“老四,起來吧,老爺並沒有怪罪你。”蘇星走過來,伸手將郭老四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個打周森黑槍的人,肯定不屬於我們這一方的,那會是誰呢,能知道周森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小南園?”
“會長,我猜測,這個黑槍手極有可能是周森的仇家。”
“仇家是肯定了,若是無仇,又怎麼會要置他於死地呢?”蘇文清點了點頭。
“老爺,咱們要查嗎?”
“查,當然要查,這個人差點兒就害死我了,我豈能放過他!”蘇文清道,周森若是真死了,澀谷三郎一定會認定是他乾的,到時候,他就是跳進松花江都洗不清了。
“會長,請您讓我去查吧,就當是我將功贖罪。”郭老四抱拳,懇求一聲。
“你,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對手可不一般,你有這個信心嗎?”蘇文清表示懷疑道。
“會長,我是當事人,也是最瞭解情況的,這件事知道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您不把它交給我,又要交給誰呢?”郭老四說道。
這話倒是說到蘇文清心坎兒裡去了。
“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但是你得給我小心了,無論查到什麼,第一時間彙報,不許擅自行動,聽明白沒有。”蘇文清吩咐道。
“明白,我一定把這個傢伙給您揪出來!”郭老四憤恨的說道。
“還有,調查一下秦朗跟周森的關係,這兩人怎麼會攪和在一起,難不成白玉嵐跟秦老七也達成什麼協議了?”
“是。”
郭老四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阿星,你跟溫家接觸的如何,他們是否答應將新舞臺的股份出售給我?”
“溫家說,出售新舞臺股份可以,但有個條件。”蘇星說道。
“什麼條件?”
“咱們砂石場的生意得讓他家加入。”蘇星道。
“這砂石場每年利潤數百萬,真以為是我蘇文清一個人能吃得下嗎,他溫家還真是會提條件,我蘇家的砂石場能掙錢,不是因為砂石便宜,而是在冰城,能做這個生意的只有我一家,他憑什麼想要分一杯羹?”蘇文清怒道。
“被利益衝昏了頭唄。”
“你去跟溫家說,不賣可以,但就休怪我蘇某人了,到時候,他就是想賣都賣不出去!”
“溫家在政府裡也是有些關係的,只怕不會聽咱們的。”蘇星低頭說道。
“阿星,你覺得周森或者白玉嵐若真心想要買下新舞臺,會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我蘇文清的身上嗎?”蘇文清反問道。
“以我對白老闆的瞭解,她是個善於左右逢源,玩平衡的高手,絕不會這麼做的。”
“那就對了,先靜觀其變,這事兒急不得。”蘇文清道。
“是。”
……
周森也是沒想到弗龍特能這麼快就找到了閣樓貓窩橫樑暗閣中銅鑰匙,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叛逃的前“契卡”了。
這傢伙還是有點兒真才實學的。
這傢伙是澀谷三郎安排教自己的特工技能的,拋開各自的立場不談,能夠跟這個傢伙學點兒東西也不差。
起碼,現在他急需要的就是這些,他自己腦子裡的那些,都只憑空臆想和看文學和影視作品學來的,跟真正的特工技能相比,那都是小兒科。
雖然現在給了弗龍特一個錯誤的方向,也不知道能拖延幾天,自己現在若是去馬家溝馬場俱樂部,肯定會被日本人懷疑。
也不知道安東尼老爹到底給自己留了什麼東西,只要不是密碼本就行,自己先把這照片洗印的技術學到手,尤其是,微縮膠捲的洗印技術,這應該是特工掌握的必備技能。
“森哥,吃飯了!”
“來了,來了……”周森答應一聲,披上大衣,從房間內出來。
餐廳內。
周森看到一大盤小米棒子麵粥,一下子胃口少了一半兒:“大晚上的,天這麼冷,喝粥很容易餓的。”
“不是還有窩頭,晚上吃的清淡一點兒,對身體好。”白玉嵐給周森盛了一碗粥說道。
“行,吃清淡一點兒。”周森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阿香還有烏恩三人今天中午去出烤肉了,居然就交給我帶了幾塊點心,哼!”白玉嵐坐下來,小聲說道。
“誰說的,烏恩這個傢伙嘴上怎麼不帶把門兒的……”
“你們回來身上那股烤肉味兒,真當我鼻子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