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第二天中午了。
五個人,分成兩組,周森跟安娜一組,他們現在是一對年輕的夫妻,自然要表現親暱,並且還要在長崎留下一段美好的經歷!
在安排下趕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迅速的洗印出來,至於他們在美國的生活照,那就只能找背景板做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這個技術,普通人也掌握不了,必須是精通攝影技術的高手才能,海關檢查是看不出來的。
有如此眼力和本事的人,也不會安排去做一個海關的檢查員,那就太浪費人才了。
晚上,在上船之前,她們終於拿到了沖洗好的照片和底片,以及船票,上了這艘美國來的海輪。
海輪已經在長崎港口停留一天了,第二天早上在一起起錨航行,它的最終目的地是海參崴。
周森和安娜住進了一個一等客艙,有一張床,還有一個小的衛生間,非常適合夫妻二人,或者一家三口的旅行。
“你先休息,我先出去抽根菸,順便熟悉一下船上的環境。”周森對安娜說道。
“嗯。”安娜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她們就沒有任何支援了,一切行動都要靠他們自己了。
在船舷的廊道里,周森遇到了獵人,兩人錯面而過,裝作誰也不認識誰。
確認都已經安全的上船了。
此時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刻,站在船舷上,望著長崎港,這座繁華的港口城市在幾年後就會化作一片廢墟,雖然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可也是令人不勝唏噓的。
一支菸抽到了盡頭,周森將菸蒂一彈,劃過一道輕巧的弧線,落入了下面的海水當中。
火光閃了一下就滅了。
就如人的生命一樣,在漫長的歷史長河裡,不過是一點亮光,亮一下,就結束了。
“先生,方便借個火?”周森正要準備離開,突然一個一個身穿風衣的男子,手裡夾著一根菸,低著頭道,說的居然是有些蹩腳的漢語,一股子小日本的味道。
周森剛剛扔掉了菸頭,要說他沒火,好像不太好,稍微愣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質的打火機出來。
“謝謝。”那人點燃手中的香菸後,再一次低聲道了一聲謝後,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周森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那個吳下阿蒙了,就在錯身的那一刻,他感覺到這個借火之人有些異常。
就在他轉身叫住對方,卻發現對方人影已然消失在一扇門後了。
悵然若失之餘,周森把手中打火機放進口袋,在手伸入口袋的那一刻,卻觸控到一張紙條。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口袋裡沒有任何紙條一樣的東西,那麼這張紙條……
周森一把攥住了紙條,在船上找了個衛生間,藉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上面寫了一個號碼,應該是船上客艙的編號。
就在他準備用打火機將紙條燒掉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這個動作,他的行蹤,只有日本人知道。
若是這個紙條是一次試探的話……
周森感到一絲不寒而慄,若是他把紙條燒掉,那豈不是證明他心中有鬼,不可信?
這事兒,還真有可能。
周森返回自己的船艙。
安娜坐在床上,一個人發呆了,估計是沒事幹,又睡不著,還找不到事兒打發時間。
“瑪莎,剛才我在船艙外的走廊上抽菸,一個人找我借火,往我口袋裡塞了一張紙條。”周森決定跟安娜明說。
“艙門號,這是約你去見面?”安娜一看紙條上的內容,驚訝的問道。
“會不是澀谷老師安排的人?”
“澀谷長官若是有安排的話,早就安排了,何必搞的如此神秘呢?”安娜眉頭一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你打算怎麼做?”
“我這不是回來找你商量的嘛,這陌生人,我們又不熟,憑啥他給一張紙條,我就得去見他?”周森道,“再者說,這到了船上,我們的一舉一動可都不能露出破綻,否則,還沒等到海生崴就會被人懷疑上,萬一剛才給我紙條的是藏在這條船上的蘇俄的契卡呢?”
“你的顧慮有道理,這亨利號雖然是美國商輪,可他現在的目的地是海參崴,我們這一路上必須萬分小心才是。”安娜點了點頭,“要不要提醒一下獵人他們?”
“這艘船我們還不太熟悉,我覺得還是的謹慎一些,最好不要跟獵人他們有實質接觸,獵人的警覺性不在你我之下,他能夠應付的。”周森分析道。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