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唐老闆有什麼不好,你跟了他,錦衣玉食,不愁吃穿,這比什麼都強?”
“你知道那唐老闆家中除了一正房太太,還有一姨太太,我若是跟了他,算什麼?”姜柔氣急道。
“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嘛,只要嫁得好,何必在乎他有幾個女人……”
“義父,我不會委屈自己的,你想置換協議,可以,按照我的條件來,否則免談!”姜柔堅決道。
“姜柔,別忘了,你是我養大的,我是你的養父,你敢不聽我的話,你就是忤逆、不孝!”
“您都要把我賣掉了,我若是不願意,就是忤逆,不孝,你若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可能還不好駁斥,可你只是我的養父,你有這麼資格這樣說我?”姜柔大聲質問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孫慶魁老臉被氣的脹得通紅。
再一次不歡而散。
就換協議一事,孫慶魁已經來找姜柔三次了,前面兩次,他還能說一些軟話。
這一次,他已經是失去耐心了,唐沛元知道他跟姜柔簽署的是單獨協議,跟瑞慶班毫無關係後,立馬降價,逼他孫慶魁把協議換過來,否則,他不但不會收購瑞慶班,連駐包場協議都不再考慮。
這才急壞了孫慶魁,沒有這麼一筆錢,他怎麼才能在冰城買下一座宅子養老?
他一邊想將瑞慶班和姜柔賣一個好價錢,又想著繼續讓姜柔給他養老,所以,在換協議的同時,還妄想著弄兩份協議,一份是跟瑞慶班,一份是跟他。
但是姜柔可不傻,不會再給這種人吸血,直接就拒絕了,並且提出來自己換協議的要求。
兩人的分歧太大了,一個是索求無度,簡直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另一個則想來一個徹底了斷,擺脫這段被壓榨,剝削的關係。
還有一個貪慕美色,貪得無厭的唐老闆。
三方角力之下。
事情就這樣拉鋸僵持了下來。
……
耀景街,蘇俄總領事館。
證照部主任波波羅夫手裡拿著一份捲起來的報紙,快步上樓,敲響了副總領事阿爾曼的辦公室的門。
“今天的報紙,這份訃告,阿爾曼同志你看了嗎?”波波羅夫激動的問道。
“我看過了,這是日本人設下的一個陰謀。”阿爾曼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們還要再等下去嗎,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就徹底被動了。”波波羅夫道。
“信使怎麼說?”
“信使說,雖然他很信任她,但是在某些問題上,他總是選擇刻意迴避,而很多話,她不好說,除非挑明身份,一旦挑明身份,那就沒有迴旋餘地了。”波波羅夫道。
“信使是我們要求中共方面配合我們行動的,既然她已經跟目標接觸並取得一定信任,那麼只要在他身邊,我們就能掌握一些情況,這對我們是有利的,暫時不暴露身份為好。”
“倘若跟我們聯絡的那個人真是他呢?”
“你敢保證嗎,日本人不但對他嚴密監視,而且他的身邊周圍都是日本人,一旦有陌生人接近,一定會被調查的。”阿爾曼道,“這就是為什麼我想上面要求請求中共方面協助的原因。”
“上面為什麼要讓我們與目標建立聯絡,他對我們在冰城的情報工作並無多大作用?”
“他要是一個毫無作用的人,為何日本人要如此監視和保護他的安全呢?”阿爾曼道,“你覺得日本人是吃飽了撐的嗎?”
“阿爾曼同志,我覺得你有事兒對我隱瞞了。”
“波波羅夫同志,你是一個優秀的情報工作者,應當知道,保密條例中是如何規定的。”
“是的,我明白了。”波波羅夫訕訕一聲。
……
按照東正教的規矩,周森在聖母安息堂給安東尼老爹舉辦了莊重而簡樸的告別儀式。
除了周森和白玉嵐這些親屬之外,還有安東尼生前的認識的好友和部下都來了。
連羅扎耶夫斯基和助手米古諾夫也都來了。
安娜代表澀谷三郎和日本特務機關,而弗龍特則不敢出現在公眾場合,他“叛徒”的身份太危險了。
隨時都可能被潛伏在冰城的蘇俄特工給幹掉。
告別儀式後,就是下葬,周森早就訂好了棺材,只有骨灰和一些衣物之類的。
其實,骨灰都是假的,這就是一個衣冠冢。
但有,總比沒有強。
教會有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