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方展露出的境界,他想要厚報,還真有些不切實際;而什麼無以為報,那就是一句空話,以他的性子,還真說不出來。
而牧風,也根本沒有想過讓他回報什麼。
或者說,他的弟子,在他的幫助下能夠快速的成長,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
點了點頭,見張小凡不再悲傷,牧風再次開口說道,“謝不謝的就不必那麼麻煩了,現在,先跟我離開這裡吧!”
“有勞前輩了!”張小凡點點頭,既然牧風能夠進來救了自己,那麼對於牧風能夠帶自己離開,他自然是不會懷疑的。
他可沒忘記,在牧風進來之前,這裡可是一處沒有時空概念的混沌空間,還是那個黑影的家。
能夠離開,他才不願意留在這裡。
牧風點點頭,揮手破開了這處空間的壁壘,拉著張小凡一步走了出去。
離開這處空間之後,張小凡回過頭來,透過還還未閉合的空間裂縫發現,剛剛他們所處的那處空間,在他們離開的下一刻,已經開始崩潰。
轉眼間,變成了一片虛無。
待見到那種空間通道閉合後,張小凡才回過頭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他才發現,自己所處的空間,並不是自己暈倒時的崖底,也不是他熟悉的大竹峰。
他現在所處的,似乎是另一處神秘空間。
果然,下一刻,牧風的話,給了他準確的答案。
“呵呵,這裡不是你熟悉的任何地方,但要說這個地方是哪裡,你還一定知道!”
看著張小凡疑惑的目光,牧風沒有賣關子,笑了笑說道,“這裡,是你三年來一直貼身攜帶的那顆珠子的內部空間!”
聞言,張小凡勐然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那顆珠子,是三年前草廟村慘案發生的當晚,普智師父留給他的,三年來,他一直貼身攜帶,始終沒捨得扔掉。
可是,這一直是他心底隱藏的最深的秘密,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
即便是他最親的小師姐,即便是看似無情卻暗中對他異常關心的師父,都不曾得知這珠子的事。
那麼,眼前這個剛剛救了他性命的青年,是怎麼知道的呢?
難道說,當時,眼前的青年,也曾出現在草廟村,也是在場者之一?
亦或者,這青年,就是那個用七尾蜈蚣暗害普智師父的黑衣人?也就是,殺害他全村,包括他生身父母在內的二百四十四口的罪魁禍首?
想到那黑衣人,張小凡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只是,這股殺意很快就被他平息下去了。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青年,應該不是當初那個人,畢竟無論是從身形和聲音上來看,兩者都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而且,如果眼前青年是當初的黑衣人的話,他不覺得對方在那時有偷襲的必要。
剛剛在牧風殺死黑影的那一刻,所透露出的一絲絲氣息被他捕捉到。
他敢肯定,就憑藉這一絲的氣息,都比當年那個黑衣人的氣息強大無數倍。如果牧風真是當年的黑衣人的話,當初無論是他還是普智,都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排除了牧風是那個黑衣人的可能,張小凡心裡卻更加疑惑。
“前輩,您是怎麼知道,我身上帶著那顆珠子的?”看著牧風很好說話的樣子,張小凡大著膽子問道。
“呵呵,因為當初我去過草廟村呀,不禁去過,如果不是我趕到的及時,你和你那個小夥伴,恐怕此時也沒有命能活著生活在這青雲山上了!”
牧風說的很隨意,張小凡卻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為什麼全村都死了,唯有他和林驚羽,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王二叔活了下來。
此刻聽了牧風的話,他才直到,原來是牧風及時出現,救了他們的性命。
他沒有問為什麼只救下他們,卻沒有救下他父母,他全村的性命。
他知道,牧風說的趕到的及時,應該是及時救下他們,那是,他全村應該已經喪命。
他更沒有埋怨為什麼不早點趕到救下他全村的性命,他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無親無故,牧風能救下他的性命是仁義,袖手旁觀也沒人能說出什麼。
他自己的性命都是被人救下的,又哪有什麼資格去埋怨什麼?
或許,這就是他和他全村村民的命吧!
心裡默嘆一聲,張小凡再次對著牧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