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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有外人進來立即放聲哭泣起來。

褚小蝶到靈前上過香,站到靈堂左側裝作閉目唸誦經懺。一邊暗中試探確認鬱長權是否藏於靈柩中。再三暗中試探的結果,雷光鏡和尋仙石都將鬱長權魔氣的來源鎖定在張老太爺的棺槨裡面。

這令她更加躊躇:人死為大,驚動死者遺體的行為在哪都很忌諱,該怎樣做才能不知不覺地將魔物逼出來呢?

褚小蝶的腦子飛快轉動,很快想出個法子。她裝作換念一篇經懺,雙手結出破魔法印正對棺木方位,嘴裡念起咒語,仙力透過法印無形無跡地向棺木滔滔而去,棺中的氣息立即震動一下,一股壓力立即傳回到她結印的雙手。

“困獸猶鬥!”她輕蔑地想到,手上的力道加重一分,魔氣被她的破魔仙力快速地消耗掉,她附著在仙力上的靈覺漸漸要觸及魔物的本體。

便在此時,一種突如其來的怪異力道自棺中散發出來,破魔仙力對它絲毫無效,再不得寸進。她在驚訝之餘,更察覺到靈堂裡的人的情緒明顯隨著那股怪異力道翕張,短短數息之內魔祟之力就將人們的神智帶到崩潰的邊緣。

靈堂內的親屬哭聲大起,哭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一時間聲音響徹張府內外,意志力薄弱的人甚至有如瘋魔般手舞足蹈起來。

她暗道不好,雙手分開,各結一仙印,一邊加緊攻滅棺內魔物,一邊以清心定慧仙咒的力量安撫被魔力鼓動的眾人。

可怕的是棺中魔物的垂死反擊似乎特別頑強,而且遇強則更強,縱然她的破魔咒已經順利攻擊到魔物本體後也不曾減弱,反而力道更盛,令她的清心定慧仙咒幾乎拿捏不住。

在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非常衝動地想要將魔物擊得粉碎,縱使殃及棺木和裡面的張老太爺遺體也在所不惜。

“不對!”她心念轉動,待要轉變策略,只見一道青光自外疾飛進來直取棺木,她大叫了一聲:“不可,住手!”

卻哪裡阻止得住,轟隆聲中祭案、棺木連同屍首被轟成碎塊,氣浪將屋裡的人盡數掀翻,紙人、帳幔等物燃起火苗。

“父親!”張同輝同一班道士、和尚剛剛進屋便親眼看見變故,他慘叫一聲頓時暈厥過去,唬得旁邊的人手忙腳亂地接住施救。

褚小蝶迅速打出一道靈訣將屋裡的火撲滅,強忍住怒火,向剛撞進屋內的盧迴風埋怨道:“盧兄也是個得道之人,行事怎麼如此魯莽?”

盧迴風有點委屈地道:“我在外面察覺這裡魔氣大盛,生怕你吃虧,所以強闖進來援手,你怎反怪責於我?”

褚小蝶指著地上裂成七八塊的小黑盾碎片:“不過是鬱魔頭的一面魔器,你和我都中了魔頭的金蟬脫殼之計。”

張同輝在眾人的救治下醒轉,號啕大哭:“老天,我若造了孽儘可報應於我,奈何遷怒父親遺體,令老人家魂魄不寧於九泉,你乾脆將我一起殄滅吧。”

凌初子衝前一步向褚小蝶怒罵:“妖道,張大人同你有何仇恨,張老太爺同你又有何仇恨,竟連死人都不放過?你冒充天師宮弟子在些行兇,貧道縱然明知不敵,也要向你們討還公道。”話音落罷,揮手打出幾道靈符攻向兩人。

盧迴風舒臂輕巧地將符盡數抓到手裡,冷笑道:“就這般道行也敢管我們的事,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捏了捏符紙加入一道仙力後反扔回去。

符紙快如閃電、勢若千鈞,凌初子根本沒有反應閃躲的時間。

褚小蝶搶先一步放出一柄玉色飛劍,將靈符絞作灰燼,臉色鐵青地道:“盧兄休要一錯再錯,先想想這裡怎生收場吧。”

盧迴風俊美的臉龐上露出慨然之色:“一人做事一人擔,我盧迴風闖的禍自然由自己承擔,絕對不會連累於你。”

褚小蝶冷笑道:“好氣魄、好擔當,貧道只為誅滅鬱魔頭方與盧兄聯手,如今鬱魔逃了,盧兄要羈留於此收拾殘局,誅魔事大,貧道便就此別過,以後各自行事兩不相干。告辭!”不等盧迴風作出反應,便馭起玉劍眨眼間飛到空中。

盧迴風根本沒料到她有如此反應,更沒料到她說走就走,尤其沒想到她還有一柄飛行速度奇快無比的玉色仙劍,是以直到她飛到半空後才急喚一聲:“你且慢走,容我解釋!”

哪知等他追到空中,她早沒了影兒,他手指連掐算不出她的方位,稍一思忖挑了個方向追下去。

等盧迴風走遠了,張府西側門旁白光一閃現出褚小蝶的身影。她剛才所用之劍是陶勳為她煉製的“天行”劍,此劍除了飛行速度奇快外還有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