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那人對仙劍的控制力,完全可以在及體之前令仙劍掉頭,只不過其人沒料到自己的仙劍被六合仙衣觸碰之後短時間內失控,可謂死得冤枉。
陶勳不敢在此地久呆裡,戴上面膜迅速返回家中。
家裡人都已經睡。陶勳悄悄地躺到炕上,回想著當天際遇興奮不已。
練成天冊的凝氣篇後,他就具備了初步跟劍仙對抗的能力,要是整部天冊練成又將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金丹結成之後下步是煉形,根據天冊所載的方法,要運功將金丹化成太元真火煅燒身體。這種方法跟平常的修道方法迥異,陶勳絲毫沒有懷疑和害怕,所憂的是煉形期間最怕有人打擾,而且需要有足夠的天地元氣補充,最好還要有上品白玉貼身佩戴,因為上品白玉有鎮魂、清心、靜神的作用有助於修煉。
裝天冊所用的玉匣本身就是極品白玉,城裡不是天地元氣聚集的地方,而且平常有公務在身不可能沒有人來打擾,唯一的辦法就是到城外山裡找個幽靜的地方閉關修煉。
《道典要輯》館於大年初八重新開館,眾位編篡官在家休養了十幾天,還沒有完全從的過年的情緒裡緩過勁來,新年第一天上班,一個個嘻嘻哈哈互相談論著過節期間的經歷和趣聞,交流著某些方面的經驗,楊廷均也不阻止,反正皇上給的期限還很寬裕嘛。
到了點名的時間,楊廷均取過名冊一個個地念,被點到名的人在座位上起身應答一聲,點到陶勳的名字後,角落裡顫巍巍地站起一個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楊廷均抬頭看見陶勳臉色慘白、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袍臃腫得像個不倒翁、扶桌站立著猶自搖搖晃晃,吃驚地問道:“亭淵,你這是怎麼啦?”
“下……官,不小……心……染了……傷寒。”陶勳的聲音斷斷續續。
“什麼?傷寒?”屋裡的眾官員們嚇得紛紛從座椅上跳起來,轉移到大廳另一頭,離他遠遠的。傷寒是重病,死亡率極高,還能傳染,他們過年時收下陶勳的紅包封就夠了,可不想再收下他身上的傷寒病。
楊廷均隱隱覺得嗓子裡有點癢,輕輕咳嗽一聲道:“咳咳,亭淵,我聽苑裡的小吏說你大過年的每天仍堅持到這裡辦公,如此勤於公事,可謂楷模矣。不過你也該愛惜自己的身體嘛,你是南方人,不習慣北方的冬天,加上日夜操勞,最易受邪風入體呀,這大概就是你重病的根源吧。”
旁邊的眾人口頭上紛紛附和,肚子裡大罵:老傢伙,都什麼時候了,快打發他回家養病吧,你又不是大夫,充什麼內行呀。
楊廷均繼續搖頭晃腦論述了一番醫理,之後方道:“你身體有恙,還是回家養病吧,回頭我向皇上奏明情況替你請假,你手頭的事交給別人辦好了。”
“稟……大人,下……下官手頭的工作,都……都已經做完了。”
“什麼?你做完了?”楊廷均大吃一驚,分派給陶勳的工作量並不小,沒有三兩個月不可能完成。
“的……的確是做完……完了,下……下官就是因為昨天做完……完了手頭的工……工作,一時……不察,染上傷……傷寒的。”
楊廷均命人檢查了陶勳的工作,果然都已經做完,不禁大發感慨:“亭淵,你真是教老夫感動呀。兩三個月的工作你半個月就做完,你這病完全是累的,老夫一定奏明聖上,給你旌表。你回家養病去吧,我給你兩個月假期,要是不夠還可以延長,務必把病根治好再來報到。”
陶勳顫巍巍地行過謝禮,蹣跚著離開書苑。一路上,他肚子已經笑痛,自結成金丹後,他的記憶力和反應能力有了質的提高,一本書飛快地翻過一遍後就能記住,所以分派到手頭的工作才能在兩天之內做完。
這兩天他還乘著晚上時間跑出城找遍附近深山,最後在城北襄山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完全可做為閉關潛修之所。
陶勳回到家裡,將古述找來,說自己奉命出外辦差要去一兩個月,將家裡的事交待一番,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換上朱陰送的面膜,施施然出北門走向早已看好的地點。
他選的地點在襄山深林裡,進山尚要走百餘里才能到達,山洞處在半山腰,洞口不大隻能容一個縮著身子鑽進去,進去十幾丈後就豁然開朗,洞口上方有樹根垂下,再加上現在冰天雪地,大雪足有兩尺多厚,洞口被完全遮蔽。
陶勳確認過洞裡沒有棲息野獸,不過為了防止野獸意外闖入他依照天冊的記載佈置出一個簡單的防守陣法,引動陣法的鎮眼之物用的是赤眉送的玉戒指和沐婷送的香囊,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