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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事時,趙德發對當前男生女生性關係的發展態勢覺得正常。趙德發很有遠見地分析說:“在不久的將來,性關係將變得非常隨便。就象朋友間的抽菸喝酒一樣。比如說吧,男女好朋友之間,你到我家來了,我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的。那就做一回愛吧。就算用身體招待了。”

小胖子不同意趙德發對未來的預測。這會粉碎許多未婚男人對婚姻的夢想。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為了趙德發設身處地的明白,小胖子也打了個比方。他說:“比如我到你家去找你玩。你不在,正好你老婆在家。你老婆覺得沒什麼好東西招待我的,那就做一回愛吧。可能這樣嗎?絕不可能!”

趙德發說:“他媽的怎麼能這樣比方呢?”

小胖子說:“你不是說就跟招待客人一樣嗎?”

趙德發就不說話了。他覺得小胖子佔了他的便宜。

玩笑歸玩笑。而七月對於我,意義就更重大了。它使我感到了七月的美好。

我在上海多年來,從來沒想到要找個工作。我不想找工作,工作卻找上門來了。七月的第二個禮拜天,助人為樂的小胖子來找我了。那些天他正在抓緊跟周雪梅接觸,已經露出戀愛的苗頭了。人一戀愛,就使他善良的本性更加善良了。小胖子說,“你既寫不出來詩,我給你找個活幹怎麼樣?”我問幹什麼。他說他朋友的公司想找個兼職文書,負責該公司一切對外宣傳的文稿撰寫。每月一千五,問我幹不幹。我說我怕別人管我,我已經讓機關管了十年,管得我都不象我了。離婚之後,我就辭職逃到了上海。小胖子說:“沒人管你,你只需每天去公司一下,領回任務就行,其餘時間就在家裡寫。又不上下班。多好!”

22、女老闆讓我幫回覆私人信件

我到女老闆的公司打工去了。劉總讓我替她寫信。我知道了她的單身生活。

小胖子第二天就把我帶到他朋友那裡去了。那是個女老闆,四十來歲。上海人用一句很挖苦的話形容這個年齡的女人,叫老菜皮。因為打扮入時,女老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些。屬於比較嫩的菜皮。小胖子提前向我介紹過她的情況。劉總是東北人,離異,浦東開發初期來到上海創業。小胖子曾在首都公安大學上學,跟劉總的弟弟是同班同學。所以小胖子把女老闆叫大姐。我們進去時,她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打電話,打電話和坐相,都是一副老闆的樣子。我們一進去,小胖子就說:“大姐,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女老闆說:“請坐,請坐。”

小胖子說:“別小看這位張大哥,他可是位詩人。你不能象對待其他員工那樣對待他。他的水平,完全可以給你們公司的每個員工當老師。”

女老闆說:“我十分尊重知識,尊重知識就是尊重人材。所以給你充分的自由。”

我問老闆:“你怎麼不找個秘書?”

女老闆說:“秘書是男人好,我是女的,找個男秘書多不方便!”

我說:“那就找個女孩吧。”

老闆說:“當花瓶用?我可不要花瓶!”

我問:“怎麼稱呼你?”

女老闆說:“你沒聽見嗎?別人都叫我劉總!”

“知道了,劉總。”我忠實地點點頭。

劉總第一次給我佈置的任務是半年情況總結,並給我了一疊相關資料和資料。她要向她的主管部門彙報半年工作,總結得失。做了十年政府秘書的我當然是小菜一碟。但我依然做得很慎重,很一絲不苟。她讓我三天時間給她交貨,結果我第二天下午就給她交去了。她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目光炯炯,象個黑社會的女頭目或婦女運動的領導什麼的。如果她不是老闆,這女人我會覺得她非常一般,一旦成了我的領導,我就對她肅然起敬了。尤其是她那對小燕子式的目光,叫我膽寒。我把檔案放到她面前,轉身就走了。

“回來!”她說。我聽得出來聲音是從辦公桌上發出來的。

我轉過身去,看著她。等待她發號施令。

她遞給我一支菸,平和地說:“你到辦公室去一下,那裡有一些客戶來信和建議之類,你要一一寫信答覆。”

我說知道了。並且我還知道了,我在這裡兼職,本該是辦公室管我,但並不是辦公室管我,而是老闆管我。我屬於她的直屬機構。就象上海直接屬於中央管一樣。劉總就是我的中央。從現在起,我得由她管了。權力這東西,我研究過。它就是要別人永遠地服從,就象從小聽父母的話一樣,在單位就得聽領導的話。聽話就是好孩子。權力讓我們的兒童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