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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真正的府君。只是薛蕊那裡知曉,段融是段奎的兒子這事不假。可他卻是在瞞著自家老爺子販私鹽的。更為確切點說段融現下是在瞞著全東萊郡上層販私鹽吃獨食。此事若是傳出去,且不說段奎會如何收拾他,怕是連黃珍、管統都不會放過他。不過段融本人對此卻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段家既然是以商起家,就該趁亂世狠狠賺它一票才是。只可惜自家老爺子自打出任三老之後似乎已然將自己當做了官僚而非商人,整日不是在與管統等人勾心鬥角,就是忙一些所謂的國家大事。更為可惜的是段奎還以維護段家名聲為由停止了私鹽買賣,轉而專心經營起了田莊而。一向不敢當面忤逆段老爺子的段融只得暗自另起爐灶經營起了段家的老本行。

此刻眼見安撫了懷裡的美人兒,段融得意之餘,又同薛蕊你儂我儂廝混了半晌。直到巷外傳來三更棒響,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薛蕊打道回府。原來段融雖與薛蕊情投意合,可怎奈家中尚有彪悍的結髮之妻劉氏坐鎮,加之段老爺子眼下一心想要將段家打造成名門。所以像薛蕊這般營妓出身的女子是絕對進不了段府的。而段融在籌劃納薛蕊做別宅婦的同時,不僅不敢在軍市過夜,甚至都不讓自家的牛車停進軍市。

然而正當帶著熏熏醉意的段融逛出軍市之時,忽然從巷口的陰暗角落裡竄出了數個大漢,也不同其廢話,直接一個麻袋套上來像扛豬似地將段融扛走了。自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段融何曾見過如此架勢,本想喊出的“救命”二字硬生生就卡在了喉嚨口發不出來。不過經過如此一番驚嚇,段融的酒倒是徹底醒了。於是他轉念一想,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對方只擄人沒傷人,那定然是求財不求命,便由著對方將其一路扛著走。而那些個劫匪亦沒有同段融說過話只悶頭趕路。

如此詭異的情形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段融開始覺得面前有了些許亮光。緊接著他便被人放回了地上,身上套著的麻袋也隨之被揭了開來。一陣刺眼的燈光讓段融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但當他好不容易適應光線看清面前事物之時,卻赫然發現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並非凶神惡煞般的強盜,而是笑臉吟吟的蔡吉。

TMD!竟是你這丫頭搞的鬼!

然而這番髒話最終還是被段融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為此時的他已然發現自己正身處龍口水寨,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也不止蔡吉一人,還有太史慈、張清、管承等一干將領。面對如此陣勢饒是段融再怎麼膽大妄為,亦被嚇得不敢做聲。

與此同時坐在案前的蔡吉眼見段融一副又驚又氣的樣子,連忙故意將臉一板朝那幾個綁人軍士呵斥道,“本府只是讓汝等將段曹掾請來。汝等怎麼將人給扛來了!來人快段曹掾沏杯茶壓壓驚。”

這時節段融哪兒會有心思喝茶。卻見他強壓著心中的惶恐與氣惱,面朝蔡吉作揖道:“不知小蔡府君招融來此有何吩咐?”

蔡吉雖佩服段融定力不錯,但眼下既然自己已在心理上掌握主動權,自然是不能讓對方再有翻身之機會。於是她當即便開門見山地向段融點穿道:“其實也沒啥要緊的事。本府只想請段曹掾來對一下鹽倉的賬目。”

本就驚魂未定的段融猛一聽蔡吉提起了“鹽倉”二字立馬就炸了毛,心想這丫頭怎知自己販私鹽的事。不過他又轉念一想蔡吉自從出任太守至今從未插手過郡府的賬目,她又查的哪門子的帳。莫不是在詐自己吧。想到這兒段融連忙堆起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衝著蔡吉裝糊塗道:“小蔡府君有所不知,賬本都在衙門裡,不若融這就回去取賬本?”

蔡吉見段融還在嘴硬,不由冷笑著擺了擺手道:“本府對賬無需賬本。因為曲成縣石虎咀的鹽田根本從未入過賬,是不?”

蔡吉不緊不慢地一聲反問猶如一道霹靂徹底擊碎了段融的心理防線。原來位於石虎咀的鹽田本就是段家的私家鹽田。只因段奎不再販賣私鹽這才荒廢多年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但此番段融為重操舊業又招了一批鹽丁在此熬起了鹽。正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周圍的百姓礙於段家的威勢不敢告官,風言風語總是有一些的。故蔡吉在從張清口中得知段融可能販私鹽之後,便派人暗中徹查了此事。卻不想這一查還真一個準。

這不,段融見蔡吉一語道破了自家熬鹽作坊的所在地,噗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蔡吉見狀興致勃勃地起身走到段融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段曹掾,這販私鹽可是大罪。那有像汝這般明目張膽地在鹽田邊上熬鹽熬得四鄰皆知的?若非這兩個月郡府上下忙著救災,汝這點小伎倆怕是早就暴露了哦。”

面對蔡吉的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