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色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是第一個讓他想擁有一個家的女人,卻也是給了他刻苦銘心的一刀的女人,所以,除了她,他還能愛上誰?他問過自己,也嘗試過找不同的女人,但是那嬌俏的容顏卻伴著蝕骨的心痛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不可自拔。
她說她後悔了。他知道她在說這一句話時是笑著的,而她的眼裡只有場上那個跋扈飛揚的少年。
“蘇非色,我現在寧願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你!”
他說。
是的,他真的寧願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然後任命地再被耍一次,可惜的是,他了解她更甚於瞭解自己。他不想殺她,但是既然註定得不到了,那麼就毀了吧!
夏季的山頂開滿了不知名的小白花。嶺上花開,多美的畫面!而他想要和他一起欣賞的人卻在不遠處的營地裡與死神在做最後的較量。殘陽似血,天邊的雲彩像被鮮血浸泡過般觸目驚心。他冷眼看著她救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冷眼看著她最後一次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直到跡部衝進了火場。
他相信這是他這輩子看到的最盛大的焰火,火光沖天,即使是他都感覺到了熱氣撲面。當跡部護著她衝出火場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緊攥著著的拳頭驀地鬆開了。
很好,只要她沒死,那麼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但是殘忍的命運卻再次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他,沐澤風,註定仍是那個被拋棄被毀滅的人。
飛機穿破雲層,駛向遙遠的天際。
驅逐出境,永不得踏入日本一步。他諷刺地笑,沒有她在的地方不值得留戀。
耳邊的轟鳴漸漸埋葬了聽覺,強烈的陽光晃了眼,讓他看不見雲上的天空是怎樣一種傾城的藍。
眼前慢慢模糊的除了藍天還有那張熟悉的笑臉。
是不是,他在異地的餘生註定只能在想念中度過?
87
87、鬼魂 。。。
正值春末夏初的季節,大地是一派鮮明的綠色。風中帶著微醺的泥土氣息和周邊竹林的清新香氣,讓躺在地上的人深深地沉醉在其中。
“老子從來沒見到過躺在自己墳墓上睡大頭覺的鬼魂!”
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伴著一個圓滾滾的小身軀上面安著一個圓鼓鼓的腦袋。
“姑奶奶我也從來沒見到過像你這麼悠閒的時空之神?難道神是一個很輕鬆的職業嗎?”
懶懶地翻了個身,蘇非色一隻手支起腦袋,眉角微挑。
“那是老子我工作能力強,幾天的工作量在一天內就可以完成!”
肉肉的手掌將胸脯拍的啪啪響,某人一臉的驕傲。
“是啊,就您工作能力強,一不小心就把兩個早該投胎的魂魄給送到異界去了!”
涼涼地回了一句,蘇非色決定還是閉起眼睛繼續曬太陽來的舒服。
“那是意外,老子早就說過那是一個意外!”
小臉憋得通紅,他不甘心地在蘇非色的耳邊回吼。
“是是,意外意外!”散散地舉起爪子擺了擺,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抱怨:“明明是個小奶娃怎麼中氣卻這麼十足!?”
“蘇非色,老子再警告你一遍,老子已經五百三十五歲四個月零二十三天了,老子的年紀可以當你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朝天翻了個白眼,蘇非色再次認真地將他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嗯,身高不到一米,穿著一件金黃色的古裝長袍,袍尾長的拖在地上一米多;黑色的短髮卷卷的,白皙的包子臉上鑲著兩顆又大又圓的黑眼睛,睫毛長的可以嫉妒死所有的女人,粉紅色的唇微微撅著,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虎牙,格外的討喜,肥嘟嘟的小臉看起來像滑溜溜的布丁,讓人不自覺地想咬上一口。
舔舔嘴唇,蘇非色眯起眼睛勾起手指:“過來!”
“幹嗎?”
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拿出法器也就是一把大大的金鑰匙擋在胸前。
“過來嘛,歲歲~”
“老子不叫歲歲,老子叫齊天歲”
“天歲,歲歲差不了多少,過來讓姐姐告訴你哪裡的蛋糕最好吃!”
“真的?”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一聽蛋糕兩眼就閃閃發光。
“真的,你看我哪一次騙過你了?”
“你每一次都騙老子!”
齊天歲嘟起嘴豎起一根短短粗粗的指頭指控。
“乖,這次絕對不騙你!是你最最喜歡的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