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雲之羽世界的故事就結束了,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宮遠徵出現在畫面上,對面是好笑地看著他的薛寶珠。
【...然後啊,哥哥他居然留下了白色的杜鵑!】他氣鼓鼓的說,【杜鵑有什麼好看的!】
薛寶珠無可奈何:【這也要生氣啊,角公子先前不是也對上官姑娘說了提點的話了嗎?】
那些家室乾淨面容乾淨手腳乾淨什麼的...
【不一樣的,哥哥他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做的。】宮遠徵喉結滾了滾,像是吞下了不安的字句。
薛寶珠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安慰道:【那...我們也來種吧。】
【嗯?什麼?】宮遠徵茫然回望。
薛寶珠眼中帶著寵溺的笑意:【別人有的東西,我們家的徴公子自然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我們家的徴公子也要有。你喜歡什麼花?】
宮遠徵被這句情話擊倒了,一時間將哥哥和上官淺都拋之腦後,少年的臉頰悄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像是初春的桃花瓣輕輕落在雪地上,透著幾分羞澀與溫暖。
他藏不住心底的歡喜,連耳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聲音軟軟:【只要是珠兒種的,我都喜歡。】
但想了一下,他忽然又皺起眉頭:【還是你選,然後看著我種吧,你身體不好,不要太勞累了。】
【讓我選啊。】少女的指尖輕輕點在下頜,片刻後唇角輕揚:【種藍色的夾竹桃好了。】
宮遠徵一怔:【珠兒不是最喜歡牡丹花嗎?】
【因為這種花最像你呀。】薛寶珠挑眉調侃:【危險、有毒、要小心警惕、生命力頑強,在惡劣環境中生長...】
她每說一個詞,宮遠徵上揚的嘴角就微微下垂一點,到最後,他整個人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 ′? ??`)珠兒居然是這麼想我的...】
薛寶珠輕輕一笑,語氣變得溫柔起來:【我還沒說完呢,但是它色彩豔麗,魅力十足,對我來說,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宮遠徵的心情瞬間好轉,小狗的尾巴也忍不住歡快地搖了起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聽到薛寶珠接著說:
【它的花語是純潔無瑕的愛,寓意忠誠與永恆,就像我們一樣。】
誒嘿嘿ˋ????ˊ?宮遠徵又幸福了。
珠兒又跟自己表白了,怎麼總是這樣,真是一點都不矜持,但自己好喜歡哦~
他眼神閃閃發光地站起來,美滋滋地往外跑:
【夾竹桃的種子可以入藥,醫館裡就有,珠兒你去院子裡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找出來~】
他的這份開心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直到和哥哥一同去找霧姬夫人時,宮遠徵才強忍著將這份喜悅壓了下來。
本來兄弟倆是要去找月長老的,奈何長老院中空無其人。宮尚角思忖片刻,恐夜長夢多,便徑直往霧姬的房間走去。
於是等霧姬夫人捧著一盆蘭花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宮尚角和宮遠徵靜靜地坐在紗簾後等她。
霧姬夫人背過身去,將蘭花放在臺面上,面露不悅:【二位公子到我這裡怎麼都不通報一聲,連杯熱茶都沒法招待,真是太失禮了。】
宮遠徵想到這次要做什麼就沒了好臉色,而是敷衍地拱了拱手:【冒昧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他直接開門見山:【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宮子羽的身世。】
霧姬夫人的話依舊平和,但眼神卻很冷:
【二位是不是忘了,我是羽宮的人,雖說不是子羽的生母,但宮門上下也都知道,我是子羽名義上的母親。】
宮遠徵嗤笑一聲,面上仍有不服:【所以我們才來找你。】
見他依舊傲慢無禮,霧姬的語氣也強硬起來:
【在宮門這麼多年,我想要的都有了,該見的事也都見過了,若是兩位公子想倚仗權勢,欺凌我這孤寡婦人,只怕沒這麼容易。】
宮遠徵不耐煩地吐出一口氣,下顎咬肌在頰側繃出凌厲線條,剛要發作,就被宮尚角出言制止。
宮尚角用指節輕輕叩擊桌面:【夫人誤會了,我們是剛從長老院回來的。回來之前,長老剛同我們說過一番話。】
誤會?霧姬夫人修剪花枝的手停了下來:【什麼話能讓徴公子如此不快?】
宮尚角沉聲道:【我們的確還對宮子羽的身世抱有疑惑,可長老們卻對他的血脈堅信不疑。】
他摩挲著茶杯,茶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