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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贖罪。”她幽幽地說。

“你何罪之有?”他一手撐傘、一手瀟灑地置在西裝褲裡,神情有些漫不經心。

“我是個騙子、是個小偷,就連心靈都汙穢不堪,這樣你滿意了嗎?”她並沒有大聲尖叫,而是說得極輕、極虛飄,然而卻像巨浪重重地打在古震逸的心坎上。

“不滿意。”他話說得冷酷,但心底卻為她的流淚而懊惱。

“我不該再出現在你眼前,但我也只能說抱歉!今後我會離你遠遠的,絕不汙染你高貴的視覺,清高的靈魂。”詩雨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古震逸不以為然地輕啐,伸出臂膀鉗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你要去哪兒?”

“那是我的事!”她推拒著他的手臂,但他卻將她擄近自己,低頭瞥她。“你喝醉了嗎?”

“我沒有。”她相信自己從沒那麼清醒過。

“我送你回家。”他欲將她帶往停車場。

“不……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不依地掙扎,但他並未放手。

“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我喜歡淋雨,用不著你管。”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我管定了。”古震逸不為所動,由不得她任性,兩人就這麼在雨霧紛飛的街頭拉扯。

“放開我、放開我!”她狂亂地掙脫他的鉗制,他卻亳不留情地扯住她,驀然間她柔細的衣料因他不留情的力道而扯裂了!裂帛聲震動了兩人,詩雨低頭一看,手臂上的紫玫瑰已無法隱藏地曝現在雨中。

她慌忙地拉回碎裂的衣袖,但古震逸卻早已被那朵紫玫瑰攝住了視線。她猛然轉身,心虛地逃離他,任淚水在風中飛奔。

他扔了傘追上她的腳步,撐住她的手。“你不該淋雨,讓我送你回家。”這是一聲低沉且不容拒絕的命令。

“不。”她顫抖地搖頭。

“你最好配合點。”他冷峻地警告。

她搖頭,他卻像押著犯人似的,專橫地把她拉往飯店前的停車場,將她塞進車裡。

幽暗的車上,詩雨一身溼冷猛打顫,她瑟縮著自己就像只落水的貓兒般無助。“我已經向你道歉了,該還的也還了,我們還有什麼瓜葛?”

“說過了,不接受。”古震逸發動引擎亳不遲疑地駛離,凜冽的口吻徹底打碎了她的“夢想”。

“那你到底要什麼?”她苦惱地問。

快速行駛的車子突然駛向路邊,猛地煞住了!詩雨不知所措地望向古震逸。

古震逸緩緩地、沉鬱地側過頭,深幽的眼光投射在她溼透的髮梢,綴著淚雨的小臉,掃過她顫抖的身子……她雪白的衣貼緊曲線,動人至極!

他何苦理她?

難道就為了何老的請託,或者真為了要逮個機會報復施文棟,還是他仍存著良知,無法放任她像朵柔弱的花在雨中垂死?

但——是誰讓她情願淋雨?是施文棟那傢伙嗎?

她看來傷心憔悴,惹人心疼,而天知道他到底要什麼!他不只為她心情著火,身體也著了火!

“你不可以這麼看著我。”詩雨痛楚地說。

“我不可以嗎?”他沉聲問,定定地瞥著她,情不自禁地傾身向她,擄住她的唇。

他的吻帶著威士忌的芳香,輕柔卻灼熱,像天上柔軟的雨絲一點一滴地滲透到她的心靈,如此溫柔的侵犯竟教她有說不出的悸動,忘了脫逃,雨點不斷拍打在車窗上,就像她的心正撲通地跳個不停。

坦白說,他一直沒有忘掉她誘人的滋味,在任何時刻。

也許他想理會她的理由只有一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成為施文棟的人,因為她已撥動他的心絃。

“我說過將會索取你該償付的。”他放開她的唇,深深地凝視她。

“你知道我有未婚夫,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必須忠於他。”詩雨慌亂地搖頭。

“那你是不願忠於你自己?”他犀利的話強烈地激盪著她心湖,恍若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放過我。”詩雨哀哀地請求,害怕被他看穿,更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扣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中,俯下頭再度吻她。這次他的吻來勢洶洶,深切探索,充滿佔有的意味。

她該反抗!該對他亳無感覺,可是她卻脆弱得什麼也做不到。

為什麼?

詩雨向自己索求解答,惟一得到的答案卻如同他所說的——她不能違背自己,她愛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