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學派。邵伯溫的百源學派,董汐嚴、呂公著、文彥博、孫固等人的學派能成功?”
“洛陽城的老百姓對我們不薄,也是家鄉人。我們卻不能讓他們免賦,這一次雖然他們嘴裡沒明點我們伊洛學派的名字,是給我們留面子,倘若再不出成果,下一次遊行就沒有這麼好了,嗯?”程頤看向大堂外。堂外一人飛奔而來,程頤眉頭一皺:“什麼事。這麼慌?”
“老師,剛剛有人賣報。東京出事了!”
“東京出了什麼事?”程頤連一個閃身迎上呂大中,一伸手抓向報紙。
“這報紙記載整個大宋有數百城池發生遊行示威。”呂大中連說道。
程頤手一抖,報紙從指間飄落,程頤一伸手再次抓住報紙,瞪向呂大中:“你說數百城池都發生了遊行示威?”他說‘數百’兩字咬得極重,一旁楊時、呂大臨四人臉色也難看。
“不僅如此,東京那的遊行示威中途發生暴亂,而且……”呂大中聲音低沉走調。
程頤雙眼精光暴起:“東京發生暴亂,天子腳下出現這種事,這秦仙傲做得也太過份了吧,此子果然是個魔頭,有能力,可這能力卻不能用到正道。”
“老師,東京不止暴亂,百萬亂軍夥同廂軍竟然攻向了皇宮。”呂大中緩緩的聲音響起。
“大膽!”
程頤怒喝:“此子欲發放肆,竟然嗦使亂民攻擊皇城,他這是謀逆犯上作亂,這是要奪大宋天下,這是篡逆,此子該殺,必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絕不能容此子活著,否則後患無窮,對了,攻向皇宮後,可有人傷亡?”
沉默!
呂大中微微沉默,才用低沉的聲音道:“誠如老師所言,秦仙傲這一次確實是在謀逆篡位,亂民攻打皇宮,御林軍因為顧及會誤傷到東京的家人朋友,放棄了抵抗,所以……”
轟!
程頤手中報紙掉落,他臉上湧起一絲血潮,而後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老師!”
“老師!”楊時、遊酢等連奔過去扶住程頤。“老師,事情還有救!”呂大中也連叫道。
程頤咳嗽數聲,臉上血潮更濃,他推開弟子,雙手箕張。
“該死!”
“亂臣賊子,統統該死!”
“秦仙傲該千刀萬剮,該誅九族!”
……
一陣破口大罵後,程頤顫著手拾起掉落的報紙,緩緩打了開來,先是一眼掃過頭版,而後翻到第二版,這才看了起來,許久他手一鬆,報紙掉落。
“我早就說過秦仙傲是個魔頭,他就是來禍亂天下的,天下有難,群魔亂舞,秦仙傲不忠不孝,天生反骨,段海峰同樣如此,秦顯豪,劉琴如今看來也可能是魔非佛,魔頭現世,若不壓制下去,道將不存,仁義道德,忠孝禮節統統都將被他們所廢,天下自此傾輒,蒼生將陷入水火之中……”程頤一通破罵。
眾弟子也是沉默,心中彷彿壓了一塊石頭。
“老師……”
楊時開口,“秦仙傲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野馬,最不受拘束,他要打破一切框框架架,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我們還是想想辦法,該如何應對。”
“對,老師,您何苦為了別人的錯,而自己慪氣?”遊酢聲音彷彿帶著一絲走調,程頤為人雖然威嚴,極為講究禮法規矩,可是修養也是最好,像今天這樣破口大罵,人前失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心裡自然受衝擊。
“沒錯,老夫確實不該為一忤逆犯上、篡權奪位奸賊而生氣。”程頤停下大罵,喘了幾口氣,才沉聲道,“不過罵罵也好,罵罵就舒服多了,你們也可以罵一罵,別憋在心裡自己難受。”
楊時、遊酢五人對視一眼,沉默。
“秦仙傲忤逆犯上、篡權奪位,你們去吧,組織學子們明天也上街去,就像上次一樣,去遊行,去唾罵秦仙傲奸賊,看看這天下,還有多少明白人,有多少老百姓會加入到你們的隊伍。”程頤沉聲道,“即便沒多少人加入,可你們去宣揚,去揭露秦仙傲的狼子野心,去散佈東京攻城幕後黑手就是秦仙傲,把他的偽善,偽忠給揭露在世人面前……”
……
天津橋安樂窩。
邵伯溫看著報紙上萬民要求天子禪位於秦仙傲,久久才挪開視線。
“自作孽,不可活。”
邵伯溫低低長嘆,旁邊青年輕聲道:“父親,你是說秦仙傲自作孽不可活,這事他不能成功?”
邵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