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以前看著……,總之我現在勉強明白聖上搞這五華樓問政的意思了。”
“我也有些明白了,嗯,等下大夥問政時,給他們點面子,抽簡單的問。”
“放心,大夥兒豈能辜負聖上的好意,反正有三天,最後一天再提難度高的。”
……
這些文官的聲音不時響起,至於武官,在這種地方話語權自是不如文官。
“最後一天提高難度?”
郭敘真、孟述聖、黃通明三桌的閱卷官們都會心的笑了起來,現在明元臣等人探出來的太極社底細只相當於年比排名的八十名左右,而且以太極社進步的速度,年比已經過去這麼多天,誰能擔保他們沒有又進了一大截?
“老郭,看來我們也得出出手啦!”
“嗯,不來點高難度的,這七個小屁孩怕是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只是可惜了曹惠偉他們幾個老寺生,讓他們做陪襯!”
……
這些文壇宗師說著話,眼神偶爾看向塔閣上,整個五華樓很多人也都不時看向塔閣上,特別看向曹惠偉、蔣鑫等幾個老寺生時,很多都像明元臣一樣眼裡閃著光。
塔閣上菜香四溢。
兩張楠木方桌,雪白的瓷碗,五顏六色的各式菜式,光看著便是美的享受,這是第一等的菜席,只是沒酒而已,秦龍、段無丙六人都是第一次吃到這種上等宴席,自是吃得興奮不已,可旁邊一桌。
“這一次,唉!”曹惠偉微微一嘆。
鄭林蘭、方山海、魏雨生、蔣鑫也是臉色沉重,四樓的大儒們畢竟不是真正的文壇高手,提出的考問,他們幾人自忖也能幾乎全部答上,可是……放到了秦朝七個少年身上。
“連他們都能答得這麼好,我們幾個……”魏雨生苦笑著拔了一口飯入腹。
壓力!
一種沉重的壓力壓在他們肩頭。
誰都能想明白,他們幾個老生若不表現得遠遠超過七個少年,這一場五華樓問政,便完全成了太極社七人的踏腳石。
不止他們食之無味,整個五華樓的天龍寺寺生,無論新老,除了太極社七個外,這時也個個面色複雜。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王忠和嘀咕著。
“海峰兄超過我,很正常,可那瞿有豐,他剛入天龍寺時,連《中庸》都沒讀過,寫的詩才幾品呀。”胡清秀低低自語著,他和秦虎、秦啟等人是住同一院子的,秦龍、秦虎剛來時有什麼樣的底子他當然探過,而之後秦虎等人入太極社,每天忙得很,沒多久又發生了‘狂言’之事,那時就不止秦虎等人忙得腳不沾地,他們也一個個瘋魔了,回寢室後頭一挨枕頭邊便能入睡,自然更沒時間去探秦虎等人的底。
“若只是比我強也還罷了,可這強……”
“太大了,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
一個個天龍寺的新生們看著身前的飯菜根本就咽不下去,這一年入寺,他們同樣瘋魔,同樣連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在瘋狂的攻讀,為何到了這年底,差別這麼大?
胡清秀、王忠和等一個個心中衝擊大。
張九才、南宮中、魯寶佳、楊啟中、郝連敏、耿亞文、楚平光、姬思德等原本就是新生中的尖子的更是震憾。
“那四樓的前輩提的問題,我居然連二成,二成都答不了。”南宮中的手微微發抖。
“那些算學題。”張九才嘴裡苦澀,“一共十七道算學題,那秦虎全做出來了,可我……居然……”每一道算學考問題,秦虎給出答案時,張九才腦袋還一團亂麻沒理清。
“《群書治要》、《法言》、《胡知言》、《正蒙》……”魯寶佳捏著拳頭,“五十多部,足足五十多部書我連名字都是第一次聽到,真可笑啊,虧我當初還狂言……”
差距有多大,不說明元臣、孔吉慶等大儒考問的內容出自何處,單秦虎給出答案後,那裡面涉及到的典籍名字,魯寶佳等人便有五十多部連名字都沒聽過,更別說揣摩得像秦虎那樣滾瓜爛熟。
“為何?究竟哪裡不對?”
魯寶佳、張九才、南宮中等苦苦思索著。
旁邊不遠處,楊不才、鞏舒國、蔡文友、彭先建等一個個老寺生也在反思,甚至楊不才等幾個一向的尖子生臉色比魯寶佳等人更加蒼白。
“原來這次的五華樓是用來證名的。”
“是啊,那段海峰,還有太極社的幾個師弟怕是進入了前九十名的行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