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唐蜜很遲才從成念離開,好在沒起什麼衝突。
江甜開門進屋,江寧明坐在客廳等她,江甜沒看到唐蜜,於是不安地問:“老江,媽呢?”
江寧明視線往臥室帶了一眼,低聲道:“睡了。”
江甜緩過一口氣,她在江寧明身邊坐下,她離開成念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於是只能等著江寧明先一步問話。
江寧明深深吸了口氣,他神色認真得看向江甜,“小甜,你是大人了,我們不能過度干涉你的決定,這話是沒錯,可做父母的擔心自己孩子難道就錯了嗎?你不要怪你媽媽,她就是太緊張你了,等她想通了,怎麼會不心疼你呢……”
他拉過江甜的手,輕輕握在手心,“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爸媽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一個人出遠門,我不放心,可是又不能強行把你留下來,我知道我也留不住你,你照顧好自己,我和你媽就少操點心,你說好不好?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常打電話回來。”
江甜沒想到唐蜜和江寧明都已經知道她要去帝都的事情,江寧明話語溫柔,江甜原本以為回家會面對爭吵,甚至做了最糟糕的準備,眼下一顆煩躁的心卻被父親再家常不過的幾句話一點點安撫了下來,她往江寧明肩膀上靠,吸吸鼻子,小女孩似的撒嬌,“老爸,你真好。”
江寧明顯然不吃這套,他想起什麼,按了按江甜的發頂,“你和那小子怎麼樣了?”
江甜聽江寧明提起陸銘周,她憋憋嘴,聲音很輕,“不太好……”
江寧明淡淡問:“鬧彆扭了?”
江甜抿著唇不吱聲。
江寧明卻輕輕拍了下江甜手心,語重心長地教育:“你要是認真的想跟人家在一起,就不許鬧小孩子脾氣,對待感情要認真,無論最後能不能走到最後,起碼要互相尊重,彼此坦誠,實在處不下去了,也要好聚好散。”
江甜嘟囔,“我知道……”她想起某人的彆扭樣子,又忍不住埋怨,“不是隻有女孩子會鬧脾氣地,男孩子彆扭起來才是真的彆扭!”
雖然是抱怨的話,江寧明卻從閨女漫不經心地語調裡聽出一絲甜蜜,於是認真地說道:“等你回來,我們想跟他見一面。”
江甜警惕的坐直,“我們?”
“你媽的意思。”
***
凌晨一點,醫院的走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下半夜穿短袖有些冷,江甜攏了攏手臂,才輕輕推門進去。
害怕吵醒陸銘周,江甜費力的把行李箱提起來靠到一邊牆角,才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往病床走過去。
病房裡靜可落針,陸銘周已經睡了。
白天早些時候,陸銘周說有話和她講,可她是真的忙,一樁樁的事情處理完,也是累極,江寧明都推著她進臥室休息了,她還是放心不下,又求著江寧明半夜送她來醫院。
江甜走上前,房間裡光線很暗,她只能藉著旁邊冷冰冰醫療器械折射出的微光,勉強看清陸銘周的臉部輪廓,微微闔著眼,睫毛篩落,在眼下投下兩抹淡淡陰翳,臉上的傷,顏色淡了點,可仍是狼狽,薄唇緊抿著,似乎睡得不太安慰。
江甜看得心疼,夜深了,她藏不住對陸銘周的感情,哪怕陸銘週一次次的對她隱瞞,對她說謊,更甚至用最難聽的話侮辱過她,可她也一次又一次感受到陸銘周對她一顆幾乎赤誠的心,他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她,關心她,會因她緊張,因她自責,甚至因她心痛。
於是那些白天被強行打壓下的愛意,趁著她最疲憊最脆弱的時刻,突破理智的防守,統統冒了出來,江甜再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鬼使神差地躬下腰,她唇瓣稍微往前一送,情不自禁的在陸銘周唇邊輕輕落下一個吻。
哪怕有過最親密的接觸,江甜多少還是生澀的,她簡單停了幾秒,正準備離開,手腕卻被人猛地一拽,她倏然失去重心,猝不及防的栽在床上,江甜低撥出聲,正試圖起身,腰上卻圈上一隻手臂,緊接著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
耳邊漫來低低的笑聲,略帶沙啞,落入耳蝸,卻又該死的性感。
江甜呼吸一窒,某人卻明知故問地開口,嗓音沉沉道:“你在幹什麼?”
江甜:“……”
江甜語塞,哪好意思說,她想推開他坐起身,可又礙於陸銘周現在算半個傷殘人士,直接動手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她雙手規矩的扯著衣角生怕磕碰著人家,連動嘴皮子反抗某人故意的惡作劇都少了幾分勇氣。
陸銘周卻明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