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同的是,此刻在地下的,卻是自己的兒子。
“老爺,搖頭幹什麼?這麼多菜,怎麼也不動筷?”金雄搖頭被妻子金林氏看到,忍不住問道。
金雄無力地擺擺手說:“你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老爺,你在想什麼?回家後就精神恍惚,無精打采的,兒子平安回家,也沒見你有多少歡顏,你沒事吧?”金林氏一早就覺得丈夫有點異樣的了,只是剛才沒問而己。
“唉”,金雄嘆息一聲,把剛剛舉起酒杯再放回案几上,接著一臉不耐煩地說:“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金林氏有些不滿地說:“你不說,妾身又怎麼知道?”
“就是,爹,有什麼事,說出來,人多也好商量。”金長威也在一旁幫腔道。
看到兒子和妻子的目光,金雄苦笑著說:“這次栽在劉遠手裡,可以說輸得莫名其妙,而少威也被放得蹊蹺,那金玉世家的劉遠,明明有機會狠狠地敲榨我們一筆,讓我們好看,這沒什麼好說的,換作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可是他什麼條件都不要,就這樣把長威放了,這倒讓我疑惑了,姓劉的,這唱的的那一出啊。”
本己做好“挨宰”的準備,也計劃必要時魚死網破,可是劉遠並沒有接章出牌,一點好處也沒落下,就是自己準備還回那幾個技師給他,劉遠也拒絕了,還主動替自己向公主求情、託關係照顧兒子長威,更沒有官府的人勒索,這哪像競爭對手做的事,就是親兄弟,也不外如是。
換著是自己,巴不得他們死得早一些呢,肯定暗中使勁,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實在是太奇怪了,饒是金雄從商幾十年,也猜不出透劉遠此番的用意,越是猜不透,就是越是糾纏,就是飯也吃不下了。
金林氏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這什麼有好奇怕的,我們金至尊那是百年老店,一直都是行業翹楚,行業中那個不給三分薄面,那金玉世家也就是最近才冒出來的,肯定是怕了咱們,主動示好,妾身前些日子,還和宮中那位娘娘吃過飯呢,若是惹我生氣,到時那位娘娘一發話,看他怎麼辦,哼。”
昨日被拒絕之事,金雄並沒有告訴族中的人,生怕影響士氣,現在聽到妻子一說,臉上出現哭笑不得的表情,一個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一個是當今的長公主,別人想整你,根本都不用挑日子,什麼行業翹楚,說得好聽而己,士農工商,商人是什麼,賤賈,說是行業翹楚,也就是在本行業有些地位罷了,一出到外面,誰還拿你當一回事?
自欺欺人罷了。
金雄也懶得和婦道人家說這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吃飯,你管好府中之事即可,其它的都不要插手。”
“是,老爺,妾身知道了。”看金雄的樣子不像說笑,語氣中也有不耐煩之意,金林氏馬上低頭應允,不敢再和金雄爭辯。
“爹,我們得小心,只怕劉遠那傢伙,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金長威小心地說。
吃一蜇,長一智,現在金長威己經沒有昔日那般囂張了,特別是當在他牢中看到,有銀子都不能解決的時候,這才真心怕了,像他這種賤賈,臉面除了自己去掙,還要別人肯給才行。
金雄點點頭說:“嗯,小心使得萬年船,那個姓劉的瞄準的就是你,最近就躲在家裡,別出去了,等風聲過了再出去,免得節外生枝,再說你身上還有傷,正好用來養傷。”
要是往日,金少爺說不得又吵嚷著不要,對他來說,困在家裡不能出去尋花問柳,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是,這一次他卻怕了,連連點頭說:“是,爹,孩兒聽你的。”
看到兒子變得懂事了,金雄輕輕地點了點頭,原來一直失落的心稍稍有一點開懷,雖說金至尊遭遇危機,不過還不至倒閉,金家還有不少積蓄,即使金至尊一點生意也沒有,至少二三年內,還不至於為吃飯犯愁,積俗防飢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只要兒子長進就行。
不知為什麼,金雄懸著的心,一直還沒下,他覺得,劉遠應該還後著,至對方怎麼出牌,還真的猜不出來。。。。。。。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金雄的預感沒有錯,而金長威也並沒僥倖多久,第二天一早,金雄夫婦剛剛起床,金長威還抱著美婢做好著春秋大夢的時候,一個下人慌里慌張跑進來,焦急地說:“老。。。。。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金雄黑著臉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連幾天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