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報刊雜誌的副刊,雖然稱不上什麼大家,在同輩的朋友中也算得是位佼佼者了。要是她能早生上二十年,再有良好的機遇,說不定會成為一位名動華夏的女作家。可遺憾的是,在現代商業大潮的衝擊下,文學已經走到了社會的邊緣,靠爬格子作為進身之階而謀求發展根本就是一條死衚衕,因此上他不得不投身較易於謀生的商界打拼。柳雲濤和她初次相識時,她正在一家香港人辦的禮品公司供職,擔任該公司的公關部經理。由於同為孔夫子的再傳弟子,又有同樣的愛好和追求,晤談之下甚為相得,且時有詩聯酬答,故而顯得比一般朋友更為近乎一些。這是柳雲濤對她的第二印象。
又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女子,堅持奉行獨身主義,可又不肯堅持潔身自好的禁慾信條,我行我素,了無禁忌。在她看來,既然上帝讓她以嬋娟之身來到人間,就應該盡情地享受人生的樂趣,這當然也包括那種令人神魂顛倒的男歡女愛。她不願意有一位丈夫之類的人像上帝一樣天天在自己的身邊指手畫腳,卻又不會讓那些追逐她的白馬王子覺得可望而不可及;她不肯為了金錢而委身於她所不喜歡的大款,卻又勇於為能夠讓自己心動的夢中情人而無私獻身。要是時光倒退二十年,他肯定會成為人們心目中的“魔鬼天使”,可置身於燈紅酒綠的特區,她竟能處之泰然,樂得其所。這是柳雲濤對她的第三印象。
柳雲濤之所以鹿撞心跳地夜不成眠,是因為他曾經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成為了她那消魂的小河中一條迷離的遊船。在滾滾紅塵之中,有幾個象柳下惠那樣不解風情的男子在擋不住的誘惑面前能夠嚴禁自持,去拒絕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投懷送抱呢?為此,柳雲濤一直在自己婉拒與期望的心理防線的邊緣上掙扎著!
幾年之前,尤莉在深圳謀得了一個報社廣告部主任的位子。柳雲濤當時在外貿公司主政期間還在她那裡印製過企業的宣傳手冊。其後,由於世事滄桑,難得機緣,柳雲濤再也沒有同她見過面。不想人在旅途,山不轉水轉,又讓她鬼使神差地找上了門來!是不是冥冥之中還有點兒什麼緣分?
夜闌更深,心無旁騖的杜民生已經是鼾聲長呼。看著杜民生甜美舒展的睡姿,柳雲濤羨慕不已,在甜美的回憶之中,隨著一陣陣的倦意如湧浪襲來,不由自主地跌入了夢鄉。
人生何處不相逢!
次日上午,盧朝忠領著杜民生、柳雲濤、祝玉鳳、江海洋四人一起去看房子,為即將註冊成立的水產貿易公司選址。由於早上起得太晚,臨到出發時大街上已經是車如流水,人如潮湧;江海洋駕車拉著大家跑了一個上午只看拉兩個去處就日上中天了。
跑了整整一個上午,對看過的兩個辦公地點,大家都覺得不太如意。一個地址在電視臺附近,房子雖然是新房子,可地點太過偏遠,已經到了市區的西南角上,交通十分不便。一個在漢中路的西端,雖然位居繁華鬧區,但是房子太過破舊,要入住辦公必須得重新清理裝修;另外,其周圍的環境也不夠理想,路窄院小,找個停車的泊位都困難。因此上這兩個地點都被無情地否決了!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跑了一個上午,個個又疲又乏,又渴又餓。杜民生提議道:“我看咱們也該找個地方歇歇腳了,找個小飯店吃點飯補充點兒糧草再說吧!”盧朝忠道:“前面有個紅太陽飯店,環境挺雅緻的,說話也方便,咱們到那裡喘口氣兒吧!”一行人復又鑽進奧迪轎車裡,由江海洋駕車開到了紅太陽飯店的大門口。
此時雖然時近正午,進飯店吃飯的人並不甚多,為了說話方便,大家選了個靠內牆的圓桌團團圍定坐了下來。盧朝忠自我檢討說:“都是我的思想趕不上形勢的變化,,本來只是想建個辦事處,能夠找個可以落落腳又方便說話的地方就成了,真要是把公司辦起來,人來人往的,咱們看過的這兩個地方確實不妥,讓大家跟著白跑了這麼多的冤枉路!”
柳雲濤見盧朝忠有自責之意,便笑道:“這有什麼!腿腳是咱們自己的,時間也是咱們自己的,多跑幾步路又算得了什麼呢,好事多磨嘛!仔細想想,咱們選址的標準是不是有點太理想化了些,又要好,又要巧,又要小驢不吃草!若是先把租價放在一邊,先來談目標定位,我們的選擇餘地就大的多了!你們大家看是不是這個理?”
祝玉鳳笑問道:“盧總不是說過還有一個地方咱們沒有去看嗎?在什麼位置?先講講大概情況,我們也可以提前揣摩揣摩呀!”
“是還有一處我們沒有去看!不過,那可就遠了去了,在火車站附近。房子確實是好房子,交通也十分便利,就是租價太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