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從徵收賦稅方面著手,這樣做對上是有著很大好處的,若是能夠徵收賦稅,上繳朝廷,那麼陳堯言的政績就出來了,能夠得到朝廷的讚譽,而且也能夠證實東林黨提出來的方案是切實可行的,至於說百姓是不是能夠活下去,是不是會造反,與官府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陝西就是流寇窩子,多出現一些流寇,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更加關鍵的一點,陳堯言這樣做,可以打擊鄭勳睿這個延綏巡撫。
既然慶陽府能夠徵收起來賦稅,身為延綏巡撫的鄭勳睿,為什麼沒有能夠督促,為什麼放任不管,這就是置朝廷的利益於不顧了,這可是很大的罪名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鄭勳睿要是不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那他就白穿越了。
鄭勳睿還清楚,陳堯言若是在慶陽府強行徵收賦稅,必然會引發大亂,百姓無法承受的時候,必定會造反,要知道慶陽府穩定的時間不是很長,百姓的生活沒有徹底的穩定下來,很多時候不僅不能夠繳納賦稅,還需要官府的救濟。
三月底,驛站的情報來了。
陳堯言上任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嚴令府州縣的衙門,不準擅自動用庫房之中的糧食,因為這些糧食都是朝廷的,動用每一粒的糧食,都需要得到朝廷的許可,至於說有的官吏提出來,這些糧食都是巡撫衙門專門採購的,陳堯嚴很快予以反駁,說是巡撫衙門也要服從朝廷的規矩。
陳堯言所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求府衙、州衙和縣衙,開始清理百姓拖欠的賦稅事宜,四月份和十月份是徵收賦稅的時間,馬上就是四月了,看樣子陳堯言準備動手了。
慶陽府遭遇到旱災,儘管說百姓存有一些糧食,可維持到年底,存在很大的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鄭勳睿去年就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巡撫衙門出面,購買了糧食,這些糧食就是在關鍵時刻救濟百姓的,加上有部分的流民進入到了慶陽府,各級的官府也需要拿出糧食來救濟,可陳堯言剛剛到慶陽府,根本沒有了解實際的情況,武斷的做出了決定,封存了所有的庫房,不準動用一粒糧食,讓滯留在慶陽府的流民失去了依靠,也讓百姓開始驚慌起來。
慶陽府各級的官吏發現情況不對,誰都不說話了,按照知府大人的要求執行,至於說是不是會出現問題,這不是他們的責任。
一部分的流民朝著延安府的方向而來,一部分的流民準備離開慶陽府,到其他的地方去想辦法,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更加惡劣的情況出現,陳堯言竟然要求州縣衙門稽核這些流民,看看其中是不是存在流寇,而且需要嚴查。
巡撫衙門,廂房。
徐望華和鄭錦宏兩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們看著面容更加嚴肅的鄭勳睿。
“徐先生、鄭錦宏,想不到陳堯言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看樣子他是想著讓慶陽府大亂啊,是不是那樣就能夠證明他的能力了。”
鄭錦宏自然是很氣憤的,跟著開口了。
“少爺可以責備陳大人,如此的做法,豈不是讓流寇有了可趁之機。。。”
徐望華暫時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沉思。
鄭錦宏說完之後,他慢慢的抬起頭。
“大人,屬下覺得,目前暫時不宜責罰。”
徐望華這樣說,鄭錦宏很是氣憤,但鄭勳睿卻是若有所思的點頭。
“徐先生說說理由吧。”
“陳大人並未做錯什麼事情,若是這個時候予以責罰,怕是不能夠平息失態,可能會鬧得更大,想必陳大人是有備而來的。”
鄭勳睿的臉上露出了冷笑,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不準動用府庫的糧食,朝廷的確有此等的規定,陳堯言是完全執行朝廷的規定,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前任的知府董大人,動用府庫的糧食,也沒有什麼錯誤,因為這是巡撫衙門同意的,可是兩者比較起來,陳堯言無疑做的更好,就算是鬧到朝廷去了,皇上和內閣都是會支援陳大人的。”
“準備徵收賦稅,而且準備徵收歷年欠下的賦稅,朝廷也有此等的要求,陳大人的做法還是沒有錯誤,而且陳大人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得到皇上與內閣大力支援的,朝廷缺糧食缺銀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陳大人為朝廷分憂,豈能不得到嘉獎,若是因為這件事情鬧上去,得到好處的只有陳大人。”
“清查流民,看看是不是有流寇混雜其中,這更是正確的舉措,陝西本就是流寇肆掠之地,而且流寇大大小小的首領,絕大部分都是陝西一地出去的,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