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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杜崖尖叫著從半空落下,在狂風中瘋狂拍動翅膀,勉強穩住身形。

他一低頭,赫然看見下方是萬丈懸崖,嚇得魂飛魄散,嘴裡蹦出一系列髒話:“我艹你大爺的……”

“你不是會飛嗎?”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杜崖的羽毛都被狂風撕扯得到處亂飛,小眼睛艱難睜大,這才看清旁邊纏繞在枯松上的藤蔓。

“好傢伙,你先找個地方苟著了。”他沒好氣的說,一爪子抓住藤蔓,跟著一起在枯松上穩住身形,這才探頭探腦觀察局勢,“看起來我們是進任務裡了,這就是櫥窗裡面的世界?謝哥呢?”

“沒看見,”藤蔓懶洋洋抬起一根枝條,對著陽光,好似在欣賞自己碧綠如玉的葉片,“誰知道是不是死在下面了。”

“誒誒誒,你幹什麼!”藤蔓迅速增長纏繞住要向下跳的杜崖,“沒了那個魔鬼我們日子不是好過點?”

杜崖震驚:“你怎麼敢這樣說話!”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是被他pua了嗎?”藤蔓同樣不可思議,“我養的狗還知道反叛呢,你們一個兩個被虐待還死心塌地。”

杜崖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想不明白了,謝哥怎麼會對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好。”

“好?”

“不打你,不罵你,不推你出去拉怪,不讓我霸凌你……”杜崖數著翅膀羽毛一一舉例。

藤蔓:……

果然是被pua入腦的斯德哥爾摩患者。

“鴉哥,要不出去找個醫院看看吧。”藤蔓誠懇開口。

在杜崖惱怒動手之前,他們聽見頭上的懸崖邊緣傳來一陣腳步聲。

“前面就是任務目的地玩偶國。”

“我們要找的那個新人王是不是已經到那裡了?”

“不見得,我的羅盤還沒有指示。”

新人王?那不就是他家謝哥?

杜崖警惕起來,一翅膀摁住想要發出響動的藤蔓,側耳傾聽他們的討論。

“和那個人聯絡上了嗎?”

“聯絡好了,我們會用飛鳥印記交流。”

“不能見他一面好好吩咐嗎?”

“這是影閣的規矩。”

“中二癌晚期,呵。”

杜崖瞪大眼睛,他也是老玩家出身,自然知道影閣是個殺手工會,據說會長的個人技能特殊,可以招攬人手秘密接單,精準狙殺目標。

這幾人就是衝著謝哥來的!

這不能忍,他現在就要回去護駕!

他分神的時候,被壓制許久的藤蔓忍不了了,猛地從他翅膀下抽出,慣性作用下直接砸到岩石上。

嘩啦啦——

一連串石頭落下,懸崖上的人聞聲低頭,卻只看到一片雲霧。

下一秒,一隻巴掌大的麻雀掙扎著從雲霧裡飛出。

懸崖上的男人冷哼一聲,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猛地握緊!

血花四濺。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這才離去。

“嚇死我了。”杜崖拍拍胸口,回頭看看此時前來解救他的另外兩隻。

小墨糰子為他們提供了合適的掩蔽,但出乎他預料的卻是小黑狗,平常只知道跟在謝哥身邊撒歡的狗子威風凜凜的端坐在枯樹上,目光深邃的看著上方,保持著警戒。

還是狗子率先找到其他人,並且讓小墨團擬態成麻雀吸引注意力。

果然,平常最茶的往往是最深不可測的。

杜崖能屈能伸慣了,絲毫不覺得這個時候放軟態度有什麼不對:“小黑,黑哥,謝謝了,這次可多虧你了,否則……”

一見小黑狗來就默默把自己縮到角落的藤蔓突然感到一絲寒意,果然,那個厚顏無恥的小人毫不猶豫開始告狀:“這傢伙不僅冒冒失失引起敵人注意,暗地裡,居然還打算背叛謝哥!”

小黑立馬精神起來,投來死亡凝視。

藤蔓:……

杜崖,我要殺了你!

五分鐘後。

杜崖:“走你!”

被團成球的藤蔓在空中360度旋轉飛向遠方。

“汪嗚嗚嗚!”小黑快樂追球。

在河邊咬著藤蔓磨牙,它突然敏銳轉頭:找到了,主人在那個方向。

直播間·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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