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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咯吱幾聲,成二爬上來了。從成二口中他總算知道醒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從石柱間隙裡掉下河。金絲眼鏡第一個跳下去救他。本來都已經送到岸邊拿狗子的麻繩綁好準備拉上來了。十二點鐘聲響起,彷彿喪鐘一樣。下水道系統定點洩洪。發大水只在一瞬之間。金絲眼鏡,也消失在一瞬之間。溫婉抓起他小手,心有餘悸:“旭,藥我給了一瓶霍帶著。你可千萬記得,別一個人耍小聰明,自己跑出去。媽媽求你了。”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寧正一個勁兒地安慰她這次是意外事情都過去了。旭也是劫後餘生,連連說著知錯的話,答應有事找醫生找病友。然而他心中,還有一個疙瘩解不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完了。改變不了。旭在溫婉的懷抱中試探地看著子居。後者並沒有異常反應。幾番可謂警告的提醒之後,各自上班上學。留下來的只有小霍霍,成二跟狗子。霍山扣被牛仁叫去訓話。旭一摸褲腳,果不其然換上了寬鬆的病人服。□□怕是被大水沖走了。兩個孩子異常興奮。狗子更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大哥大哥,我們決定跟你了。”“我不做大哥很久了好嗎?”“可你有噴子(槍)。”說著真拿出來他昨天買的□□,連他讓老闆鋼印的居字也還在。旭連忙搶過來。“還給我!小孩子不許玩這麼危險的東西。”把套筒向後拉動一點,保險銷卡在分解缺口裡面,卸下彈夾。裡面的水淅淅瀝瀝流出來。“壞了嗎?子彈會不會突然射出來?”成二揪著小耳朵,屏氣凝神,生怕槍支走火。旭揉亂他一頭黃毛。笑話他:“膽小鬼。”還好沒有出什麼問題。他這一套分解拆卸又重灌,行雲流水。狗子眼裡渴求更深。“大哥,你就認了小弟吧。”“不認。”旭蓋上被子。狗子小嘴能掛油瓶兒。成二靈機一動:“你的命是我們救的。”“對!成二的麻繩為了救你都泡發不能用了。他家就這一條麻繩!”旭掀開被子,皺起眉頭。“拿來換這個?”成二,狗子對視一眼,義無反顧地瘋狂點頭。旭被這些年少無知的傢伙氣笑了。一個枕頭砸過去:“你們這點兒出息!趕著趟兒給人當小弟呢!”“跟著大哥絕對沒錯。”“我哥哥說能把槍玩得漂亮的人功夫不會差到哪裡去。”成二的哥哥叫成一。兩兄弟相依為命。成二靠哥哥做青頭看館子打外人養活一家。身上的校服還是狗子借他的。吃的沒多少,人也長得蔫兒黃蔫兒黃的。青頭的工資不算低,比混混好一些。尋常人家做平常生意能養活自己,哪裡會鋌而走險主動入會?成二這種不是繼承家業的,要麼是欠債累累,要麼是染上費錢的惡習。成二這乖孩子怎麼看怎麼是小霍霍山扣那種被爸媽拖累的。旭很感謝他們救了自己。心想自己也是過來人,找到靠山那種感覺,真是溺水的人能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他不忍心拒絕,也就只能收了。他一個月三萬的零花錢再養兩個小屁孩兒都不是問題。現在自己這身體也不方便,小事讓他們跑個腿也方便。“狗子,有沒有電話?”狗子搖頭。隔壁床伸過來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旭接過手機道聲謝。“不用。小公子客氣了。”這聲音?旭一把掀開窗簾。可不就是他瑞哥哥的秘書甄敖角?從前廖天瑞忙著網站開發,沒有空接居放學都是這甄敖角給他當的車伕。此人名為真傲嬌,性子倒坦率得很。居蠻喜歡他的。旭看他臉色慘白,知道不好。“小傲嬌哪裡不舒服”甄敖角勾勾手指頭示意他過去。還沒動呢,狗子連床帶人把他搬過去把倆病床併攏了。甄敖角拉近他小腦袋,近到連彼此身上藥水味都能聞到。甄敖角來回磨蹭著他額頭。“小公子今天這麼懂事呢?小傲嬌哪兒都不舒服。”旭回蹭回去。“好啦好啦,蹭蹭我六歲的小傲嬌,痛痛飛痛痛飛痛痛飛走了~”“哈哈,跟大公子學的吧?這招。”住院的日子極盡無聊。倆孩子跳格子玩花繩,旭跟甄敖角有一搭沒一搭地嘮嗑。這才知道甄敖角是心臟突然不行來就醫,卻被牛仁告知沒救了,找不到合適的新心臟就要死了。事出突然,昨晚牛仁兩床同時做手術,還兩個都沒治好,難怪方才脾氣上頭。霍山扣很久才回來。一回來先塞旭嘴裡一顆藥。“不是睡前一顆嗎?”“遵!醫!囑!”連一向溫吞的小霍霍都生氣了。旭不敢再說什麼。把藥吞了。臨走時旭把手機簡訊記錄清除乾淨,還給甄敖角。坐在霍山扣臂彎上對他說:“掰掰小傲嬌,我會回來看你的。”甄敖角笑著搖頭:“醫院這種鬼地方,小公子你還是少來吧。掰掰~”“你別不信我。你真的會好起來的。”“承您貴言。”他不相信,旭也無奈。就算冒著心臟被針扎的痛楚他也不可能說得出我重生時候你還潛伏在大陸警察局這種話。晚上回家旭蹦蹦跳跳學服務檯端菜。活潑可愛。跟沒事兒人似得。“哥哥,給你,紅燒肉。”今天回來沒了埋肚子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