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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我不要繼承家業。我害怕。我不要變成瑞哥哥那樣冷血無情的,東西。”旭撫摸著子居的手臂給他安慰。“沒事的。只要你好好學習,能養活自己,過著體面快樂的生活。你不肯繼承家業,誰又會逼你呢?”“可我差點就殺人了。霍會不會討厭我?其他人會怎麼看我?我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地上學讀書嗎?”都問到點子上了。旭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能。”看到子居信任的眼神,旭繼續說:“雖然從善如登從惡如崩,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旭就記得這兩句。再有更難的他也說不上來。“反正要是誰敢攔住你過正常的日子,我們就去找爺爺。”爺爺一定會幫他們的。子居點點頭。兩個人摟著彼此取暖。旭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槍聲。“成二說槍聲是從東邊小樹林傳出來的。”在醫院裡成二還擔心他的槍走火,戰戰兢兢地問壞了嗎?子彈會不會突然射出來?這一問才知道他之所以掉進河裡就是因為賈清聽到槍聲,下意識捂緊耳朵。這手一鬆開,旭失去支撐,就掉進河裡去了。“哥哥,哪裡來的槍聲?”子居支支吾吾不肯說。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旭心道有古怪。再要說什麼被子居一個大棉被照頭蓋住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聞見一陣古怪的味道。熟悉而可怕。嚇得他馬上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衝上露臺。抓住他瑞哥哥那混合著酒香跟血腥味的手臂哭得稀里嘩啦的。廖天瑞臉色本來就白,面上沒有血色也沒人看得出來。他拉過袖子,冷冷道:“回去。”“你用白酒消毒了嗎?”旭不依。“我會處理。”“今晚要吃藥,就別喝紅酒了。”“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你快回去睡覺。”旭轉身離去。廖天瑞鬆了一口氣,硬撐起的身體在無人的時候癱軟在石桌上,手臂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他忍耐著,等待著抽搐過去。“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哪兒來的槍聲?”廖天瑞聞言抬頭。旭帶著醫藥箱回來了,正在給他剪合適大小的繃帶。廖天瑞看他把一團繃帶散開了沒剪成手指長的一段。不禁問:“你會不會呀?”“少廢話!說!”“脾氣還不小。”“誰害的?吃藥沒有?”“那人動了。他沒死。”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廖天瑞有點招架不住。他強行叉開話題。“然後呢?”旭也順著他話頭說下去。子居眼看著那人在鬣狗口下掙扎求生,實在看不下去,掙開廖天瑞去打鬣狗。那人憑著本能逃跑。廖天瑞想斬草除根,子居攔住他。鬣狗趁人不備撲上來。廖天瑞一肘子過去把它打倒。收手回來才發現這畜生連主人都咬。這樣的狗當然是不能要了。廖天瑞當場拔出槍把它斃了,屍體踢進清河裡。難怪廖天瑞今天沒什麼精神。還鬧出霍山扣這樣的事來。牛仁當時一定是看出來了,不然不會說什麼銅皮鐵骨還明明說風寒卻開了消炎藥。他也不會反常地提了白酒而不是紅酒上露臺。“你讓牛仁不說的?還有哥哥。也被你威脅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可是狗鼻子。”我對血的味道太熟悉了。“小傷口,撒點白酒消消毒就好。而且我沒有發燒。問題不嚴重。”廖天瑞難得解釋了這麼長一串。可旭寧願他不狡辯。這個人,真的是完全不會照顧自己。他當自己是鐵打的鋼鑄的身子嗎?鬣狗什麼都吃,嘴巴一點兒都不乾淨。那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已經感染髮膿了,又被人沾白酒挖了爛肉。旭簡直不能想象他是怎麼在露臺上不打麻藥的情況下一個人拿著鋒利的匕首朝自己手臂割下去的。“不行!”旭扯散腿上一團亂的繃帶起身。“我不會弄。”旭要去問爸爸怎麼處理。廖天瑞偏不讓。“小事。別煩他。”“這還小事兒呢?你都站著暈過去啦!”最後還是兩個孩子看著醫書,照著圖給他上藥包紮。廖天瑞揉著旭一頭軟發,“你比從前會照顧人。”2002年9月9日早上,廖天瑞裹著鬆鬆垮垮的紗布下樓,嚇了寧家夫婦一跳。心裡不住嘀咕:該不會割腕了吧?要不要讓他回去算了。瑞瑞不是這麼不懂事的孩子呀!不對!割腕怎麼會把整個胳膊都綁起來了!還綁得這麼醜誰綁的呀!原來瑞瑞也不是萬能的。傷口的事廖天瑞用個摔倒磕到的理由給糊弄過去了。聽到是旭子居倆孩子給綁的,寧家夫婦一臉難怪原來如此的樣子。旭一個人生搬硬套了一堆成語證明這是凌亂美。簡單吃過早飯,廖天瑞完好的手撈起旭就去醫院。寧正送子居上學。在醫院旭央求著牛仁順便給他瑞哥哥換藥。牛仁伸手,“阿莫西林還來先。”旭:“吃了還能吐出來給你?”牛仁哼一聲,“你體質特殊,對這個過敏還對那個過敏。又對抗生素免疫。頭孢類四環素全都不頂用。要是有一天阿莫西林都被你免疫,你的後事就看著辦吧!”“這,”旭沒聽懂,但是莫名覺得很嚴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牛仁,你救救我瑞哥哥!”對牛仁的忠告,廖天瑞只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