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7頁

“我那個去!哪裡來的大總裁追傻白甜小媳婦兒?還擰鬆螺絲。居不哭。世上好姑娘多的是。”“我沒哭。”“不哭,臉拉那麼長幹嘛?掛油瓶兒呢?”三當家狠抽一口。煙兒的火眼看著短了一半。“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愛哭就哭,愛笑就笑。愛說啥就說啥!愛撒嬌刺溜地鑽老媽被窩!活那麼憋屈有什麼意思?”他安慰人永遠都只有一招,拍後背,能把你噎住的骨頭都給拍出來。那種。安慰越是用心,用力越是使勁兒。“輕點!我要是被你安慰死了怎麼辦?”一身是肉的大胖子西寅一揮手。肥厚的一團,輕巧地拍開了他的用心良苦。“如果你被安慰死了,那你的老母和外祖母,兄弟會替你孝順,”“你的兒女,兄弟會替我照拂?”居故作輕鬆道。小分隊眾人聽了居那話,知道這是不傷心了。他們拍掌附和功臣。整整齊齊地搖頭慌腦,接下去背誦道:“你的媳婦兒,”“兄弟會替你把咯。”原話是大夥兒會替你照顧。這人擅自篡改,不成樣子。果不其然,召來好一頓“毒打”。西寅兇巴巴伸出魔爪。“找死!”泰山壓頂還是很有氣勢的。竹竿子一樣的小段子被壓在地上。認罪求饒,沒有半點壓力。“哎嘿嘿!我錯了。三當家,開玩笑呢。饒了我吧!再說,你不是還沒有媳婦嗎?”誰知西寅死活不肯放過他。大手一伸,“我咯吱死你個嘴巴沒把兒的!”場面過於血腥。蠕動的身體充斥著十八禁的氣息。哈哈中是笑得抽搐的肚皮。膽兒小的糰子拉著他衣袖求情。“寧二哥!上去說兩句吧。要出人命了!”居衝地上滾來滾去的人一抱拳。“小段子這捨己為人,割肉飼虎的高尚品德,實在讓我感動得無以復加。這零號小分隊的二隊長名頭,朕現在就禪位於你。”糰子扯衣袖的手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 霍山扣的坦白他是真的覺得現在這樣可以為瑣事煩惱覺得很好。這讓他真真切切體會到自己活著。不是作為老大活著,是作為他兩位哥哥的弟弟,他父母的寶貝兒子,他小霍霍的學生,三當家的,侄子?他忽然不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很笨。那就只記住過去的好,跟現在的好,未來的好。旁的全部忘記。愁也好,恨也罷。糊里糊塗,胡思亂想,也就睡過去了。夢中也記著對自己許諾,“寶珠寶珠,你等我,我有錢了。我現在買得起勞斯萊斯了。”解決回來的子居本想在霍山扣房裡待一宿,奈何敲門沒人應。裡面還傳來他霍老師的聲聲啜泣。無法,只得回房,祈禱弟弟早睡。一開門就聽到的弟弟嘴裡唸唸有詞,湊近一聽,聽清後身體一僵。支稜的字差點刺穿紙張。寫日記是霍老師教他的安撫自己心靈的辦法。他把這些不能說的話全都記在日記裡,不讓他自己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跑到外面來。他懷著這樣理智寫下那樣不理智的文字:1找出這個叫寶珠的女人2讓爺爺把這個女人賣到西街,一點朱唇萬人嘗。賤到泥底去!3如果爺爺問起理由,就說這個女人讓他的心受了傷,無法治癒的傷。爺爺想來疼愛他兄弟倆。說什麼就是什麼。恍惚間,他又想起,萬一小旭到西街發現這個女人為她贖身怎麼辦。萬一那個女人在枕頭挑撥他們兄弟感情怎麼辦。販賣人口是要坐牢的。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找到問題的核心,不要著急製造另一個問題來掩蓋它。這不是解決的辦法。一筆過去把惡毒的計劃全部劃掉。對著熟睡中咬手指的那元兇,怎麼也恨不起來。窗外月色很美。也許是十五,也可能是十六。子居起身,把日記本合起來,塞進床底。捂著心口,感覺那處的怒火下去了一半。他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修長健碩的身體在床上撒下一片陰影。他們之間的距離有點遠。他可以清楚看到子居含著的是右手拇指的半塊指甲。嘴巴微張。連右眼的淚痣都迷人得不可救藥。從前還有我是哥哥你媳婦兒這個假名頭,用零花錢買他撒嬌說幾句違心的話。如今,他伸出手,剛好夠到床邊,就是觸不到床上那人一根頭髮。他想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咫尺天涯。旭,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嗎?你知道你一直在傷害我嗎?他在無人清醒的夜裡,用自己創造出來的距離逼著自己痛醒。涼風吹來,很冷。子居的唇開口好幾次。最後,“呵呵!”你用兄弟情去解釋你對我的撩撥。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你利用我去接近外面的世界?你把我當作踏板去娶你的兩個媳婦兒?“休想。”月色的背面,一張嘴說與自己聽。更像是給自己下的毒誓。次日下午三點,旭坐在家中地毯上,接聽溫放來電,慶祝他兩外甥雙雙考上重點初中,夏威夷旅遊費用他全包。“終於來到這個時候。”放下電話,旭呆呆看著不遠處的霍山扣。後者找不到剪刀,正用伸到身側躺著的派森嘴裡,讓它幫忙咬斷縫好的t恤線頭。派森側著腦袋齜牙咧嘴,白森森的犬牙被它用來磨線頭。“小霍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