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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寧家,只有寧安生還不知道寧日是假扮的。寧老爺子、安夫人跟他們都是一夥的,大家來回幾次,早已是心照不宣。“這是怎麼做到的?”虧我還以為九月九生死一戰!原來都是友軍!原來,當年日升會之初,日昇昌還是寧老爺子執掌的時候,寧正已經來大陸寧家通報過。當時的日昇昌地位不輸現在。一半做官一半黑社會。寧正冒充寧日單槍匹馬上大陸,找上寧老爺子,揭開面具刀尖相向,開門見山就是:“我是寧日的兒子,寧正。現在來通知你一聲,我要以爸爸寧日的名字在安居島闖出一片天,為他揚名立萬。屬於他的東西我可以不要。本家我不會再來。你不要來打擾我就好。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依寧正所說廖天瑞複述,當時寧老爺子老淚縱橫問長子的屍體在哪裡。“他在這裡。”寧正指著自己的心。寧老爺子不再問。“很好。你可以從我這裡拿一樣東西。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根據兔子爺的分析,這是寧老爺子在測他的胸懷。錢,權,人缺什麼才會要什麼。自己有的東西從來不會稀罕別人給。寧正心裡沒有兔子爺那麼多溝壑。直接開口就是,“我要爸爸的所有照片。”日昇昌作為開國功臣,坐擁半壁江山的錢財權力。什麼都不要竟然只要照片?“用來留念倒也是重情重義。”寧正沒有理會他這點揣測,直白道:“燒掉。”寧老爺子扯扯嘴角,問為什麼。“我要創造一個寧日,這個家的寧日就不可以存在一點可以被人察覺的蹤跡。”他這麼狠心,寧老爺子反而心軟了。“你不要全部燒掉,那些東西只有一份,留著就好。”寧正把小姐樓寧日的照片全部搜刮回安居島,貼在寧家玄關處。寧正收刀走後。寧老爺子宣佈大兒子另謀發展,穩居安居島。寧正抱著照片出大紅木門的時候不是沒有遇上困難。寧安生執意不許他寧家子孫流散外地。安夫人來了。一身素白蘭花旗袍,少女面容的這位安家老夫人親自帶走了“寧日”。因為進門沒有拜見母親,是為不知禮節,罰他跪佛堂。寧正跪在悲憫眾生的泥塑觀音腳邊,虔誠地上了香。安夫人沒有過多難為他。只是罰他跪了半個時辰。說一些寧日往日多麼乖巧討人疼愛的舊事。寧正安安靜靜聽。演一個乖仔。感覺自己沒有露餡兒。臨走時候安夫人跟他說,“願你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寧正當時不懂,只以為是吉祥話。走出寧家大門。回來與蠍子兔子一說。蠍子一聽就懂了。提醒他,“她知道你是六耳獼猴了假悟空。這是《西遊記》中如來佛祖問菩薩假悟空的真身時候所說的話。”兔子奇怪了,問他哥哥,“那為什麼她沒有拆穿?”這個問題至今未明。日升會上上下下的意思是,“不管她有什麼理由,只要不會阻礙我們變強大一律不管。”對於寧家二老包庇長子這一事實,寧正是這麼解釋的:“大概還是想要留住爸爸的一點血脈。畢竟,他們虧欠爸爸的太多太多了。”寧正認為,正是為了避免子女相殘而故意貶低其中一個全心全意培養另一個的做法傷害了寧日。逼得他遠走安居島。寧正此刻睡意全無,看著兩個孩子坐了起來。抓起倆兒子的手,疊在一起,“你退一寸,我讓一尺,兩兄弟,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必須刀劍相向呢?不應該。不應該。”寧正慶幸旭懂事,知道越貨不殺人,繼承日升會沒有傷害任何人。慶幸廖天瑞真心為霍山扣,甘心放棄多年經營。廖天瑞不知道他說得是他們倆還是感慨寧日和寧安生這兩兄弟。旭以為他說的大概是他和子居。莫逆打著哈欠進來,睡在邊上,姿勢最端莊。寧正受到感染,也是一個哈欠。“睡吧。”旭體寒,廖天瑞腳冷,睡著呢夢中就死命往寧正這個暖爐身上蹭。被壓在底下的寧正一手抱著一個孩兒痛並幸福著。心裡默唸:爸,保佑我的孩子們平平安安,永遠相親相愛一家人。傍晚時分,寧正醒來,臉上架了一根胳膊。睡懵的寧正一掌拍飛那雙肉手,罵道:“西瓜你個豬頭!又睡過來!”睡夢中,寧正回到了當初在日升會一張床睡九個兄弟的艱苦歲月。只聽得咚一聲,旭倒地,沒醒,照舊大字睡得四仰八叉。寧正被這一聲震清醒了。完了!旭!反應過來正要起身,發覺腹部有重壓。掀開被子一看,是蜷縮著身子嬰兒睡姿的廖天瑞。唇角含笑。“睡覺的樣子跟你爹一模一樣。”廖天瑞像是被爸爸一根手指逗醒的小嬰兒,睜著惺忪的睡眼,在爸爸肚皮上攀爬過來。那麼細嫩的觸感,惺忪睡眼像波斯貓。“嗯霍,這是怎麼了?”寧日親手貼上的九月菊花窗戶外,隱約可見寧正提著他咯吱窩,抱起廖天瑞,在額頭上吻下去。“起床了瑞瑞寶寶。”樓下太極耍完改為練劍的寧老爺子哼哼哈哈喊著劍訣。順便提醒眼睛沒有離開過窗戶的寧安生,中氣十足來一句提醒樓上:升!水倒完了,再去接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