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人便在我玄門兩位先人的墓地前跪拜一天吧!”
“你……”
那四人臉色一沉,雙眸含怒,直欲出手。其他人也是面顯怒色,對冰魄的話很不滿,就連嚴琮也眯了眯眼,細細的眼縫之間閃過兩束寒光。
冰魄的回答看似饒過了那四人,但實則並未留情面,尤其是當著嚴琮的面這樣說。而且,他以“本門主”自稱,以“閣下”稱呼嚴琮,都不稱“嚴堂主”了,直接表明了他無心將玄門併入五行門,更是撇清了他和嚴琮之間的關係。
玄門雖然和你五行門有淵源,但那隻關乎常青和常順,現在我冰魄是玄門門主,你就別跟我套近乎了,休要在我面前以長輩自居!
這是冰魄的態度!
冰魄曾答應過常順,要替他守護好玄門,要復興他五行門。但冰魄要復興的是常青和常順心中的五行門,也就是現在的玄門!而不是那個由當初一群拋棄了門派的人組成的五行門!
昔日五行門因門主隕落而分崩離析,面臨覆滅之危,諸如嚴琮等人皆不抱希望,紛紛離去,甚至有人幫著外人瓜分當時的五行門,只有常青和常順二人放棄了隱匿療傷的機會,毅然扛起了殘破的五行門,想要復興養育了自己的門派,這才有瞭如今的玄門!
現在,那批丟下了門派躲起來的人回來了,想要收編常青和常順兩人用生命守護的玄門,他們憑什麼?!在冰魄心裡,常青和常順領導的玄門才是他們心中想要復興的五行門!諸如嚴琮這些拋棄了門派的人,根本就不是五行門的弟子!
既然你們當初拋棄了五行門,那麼,現在有什麼資格自稱五行門弟子?
嚴琮雖然頂著烈火堂的名號,也確實是昔日五行門的弟子,在外人看來,他是正統,但冰魄不承認!
“冰賢侄,他們雖是本堂主的手下,但按照輩分……”嚴琮忍著心中的不滿,平和地開口,但話說到一半便被冰魄打斷了。
“閣下請注意兩點!第一,我不是你賢侄!這裡,是玄門,而我冰魄,是玄門門主!你應該稱呼我為冰門主!第二,江湖不看輩分,只看實力!況且,你若真要論輩分,昔日五行門門主與我父親以平輩相交,你們不過是五行門的後代弟子,我的輩分只會在你們之上!”
冰魄這番更加不客氣的話讓烈火堂十人更加不滿,若非是嚴琮還沒發話,其餘九人必定當場含怒出手!在他們看來,玄門不過是個小門派,一個分支而已!在他們正統五行門之人面前,理應跪拜!能親自上門拜訪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你們還敢這麼囂張?簡直是找死!
嚴琮很冷靜,沒有當場暴怒。他對玄門有所忌憚,故而今日是上門拜訪,而不是直接打過來。如果玄門今日不是冰魄當門主,而是換個普通人,比如邢雲,嚴琮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帶人打過來,以強硬手段收服玄門。但冰魄乃是中土之主的兒子,這層身份讓嚴琮投鼠忌器。
從亂世之戰中活下來,嚴琮親身感受過昔日傲冰門的強大,深知傲冰門強者如雲,如今雖已覆滅,但必然有強者倖存,隱匿在某處療傷,像他一樣。現在若是動了冰魄,一旦傲冰門那些強者回歸,必然不會放過他!
沉默了許久之後,嚴琮不顯怒色,平和地說道:“這四人可以跪在墓地賠罪,但希望冰門主能夠答應本堂主一個條件。”
冰魄訕笑一聲,卻也不直接拒絕,饒有興趣地道:“先說來聽聽。”
看到冰魄這般態度,其餘九人更為憤怒,但嚴琮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擅動。而嚴琮雖然心有不滿,但依舊神色平靜,緩緩說道:“本堂主那五個手下之前冒犯了冰門主,為的就是常青和常順的令牌,現在冰門主已經殺了一人,剩下四人也來此賠罪了,所以,希望冰門主能將常青和常順二人的令牌交還於本堂主。”
“交還?”冰魄呵呵一笑,問道:“閣下何出此言?我玄門兩位先人的遺物又不是閣下之物,何來交還一說?本門主讀書少,閣下莫要騙我!”
五行門其他四個堂口的人為人如何,冰魄尚不清楚,但這烈火堂,冰魄已不打算深交了。他們若不覬覦玄門,冰魄看在常青和常順的面子上,便不去理會了。但他們若想與玄門為敵,冰魄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