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撕下了很大一塊。露出裡面地米色底衣。
我不禁懷起這是我那面如芙蓉。唇紅齒白。極愛乾淨地淨塵師兄嗎?
“師兄,你?”我看著這個仿若地鐵站行為藝術家般的男人,惑地開口。
他正蹲身檢查夏月凌的傷口,頭也不回地說道:“小七,沒事。只是受了些傷,現在不礙事了。”
我聽他說不礙事,些微擔心他地心放下去了,便一心一意地擔心起夏月凌。
菜頭拈了止血咒,又隔開自己的手腕在夏月凌的胸口上滴了幾滴自己的血,然後從懷裡掏出一些粉末撒在傷口上。
夏月凌的傷口瞬間癒合。
“師兄,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是什麼方法,怎麼從未教過我。”我看到血已止住,心頓時放下了大半。
“大祭司的血有修復法術所造成地傷口的功效。小七,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他頓了頓,還沒說下去,夏月凌卻陡然抓住菜頭的手,用盡全力說道:“忘記我對你的命令了嗎?在危急關頭,送她走。”
菜頭慘然一笑,掰開夏月凌的手,說道:“請皇上恕罪,恕難從命。”
“你?”夏月凌氣急敗壞,一口氣提不上來,一直咳嗽,我慌忙抱住他,責備菜頭:“他都成這樣了,你還要氣他?”
“小七,他只是外傷沒了,那一劍有至邪的法術,那法術會侵蝕他的靈魂,每時每刻,他將會受到烈火灼燒,七日之內,不能解除,靈魂與元神便會灰飛煙滅。”菜頭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眼裡沒有一點的波瀾。
“你跟她說這做啥?你快點帶她走。”夏月凌氣若游絲,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掙扎著要站起來,我死死抱住他,眼淚唰唰。
“陛下,曉蓮的性子,我比你瞭解,你讓我帶走她,自然是為她好。但她若跟你分開,她卻永遠不會幸福。她的幸福,我給不了。所以,我不會帶他走。”菜頭說著,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一面圓形地鏡子,那鏡面光華流溢,照不見人,鏡身是青色的像是銅,但細看又是某種石頭的東西。
“陛下,這便是崑崙鏡,要走,也是你帶她走。”菜頭將崑崙鏡放在夏月凌手裡,迅速站起來,轉身背對著我們,說:“夏淨塵請求陛下,無論如何,請照顧好曉蓮。”說完,便持劍往前飛跑。
“師兄,你幹什麼?”我喊道,心裡自知他是要與敵人對戰,讓我們持著崑崙鏡穿越時空,躲避這場災難。
“小七,帶他穿越時空,崑崙鏡很有靈性,定然會帶你去找能解這焚魂咒的人。再見。”他越跑越快,最後那聲“再見”幾不可聞,飄散在風裡,我知曉這個再見其實就是永別。淨塵,我始終是要欠你的命,無論在哪個時空嗎?
“哼,想穿越時空,門都沒有。”那男人輕輕一揮手,淨塵來不及抵擋,直直飛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淨塵。”我自知徒勞,卻忍不住大喊。
“你把淨塵怎麼了?”我看握緊拳頭,渾身因憤恨而顫抖不已。
“他?林家的小子,竟敢對我不敬,死有餘辜。”他輕蔑的語氣,仿若淨塵只是一隻寵物,一隻蒼蠅,心情不爽,隨便就拍死了。
我憤恨地看著他,身上一熱。紅光一閃,竟是我的眼神化作光波利刃,如一把大刀,直直砍向他。我大驚,自己怎還有這樣的能力?好像自從覺魂回來後,我身上便時不時爆發出讓自己都驚歎的能量。
對方亦是大驚,手中碧綠地劍橫檔,那紅光卻沒有被擋開,反而是“哐當”一聲,那紅光勢大力沉地折斷了對方地劍,直直朝他胸口掃去。
他慌忙拉過權杖橫檔,這才將那紅光擋開,那紅光偏離些許,落在李家大營內,霎時,李家大營無論是營帳還是戰車,甚至鍋碗瓢盆瞬間氣化為白霧,又倏然飄散,原本是大營之所,頓時空曠一片。仿若這裡從來未曾有駐紮過軍隊,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
“你到底什麼來歷?”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我。這才算正眼看了我。方才一直都是以一種弈棋者看棋子的眼神,輕蔑而不屑。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害我同門,傷我愛的人。”我心裡升騰起一種非常怪異感覺,想將眼前之人瞬間撕碎為碎片,“所以,你不可原諒。”最後一句,我壓抑不住,聲音之波便像噴薄而出地火山熔岩,帶著灼熱滾滾的氣浪以大爆炸地波浪形式橫掃而去。
“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渾身都是攻擊利器。”他大駭,權杖一抖,六芒星頓時耀眼,將整個天幕染成血紅色,那權杖頂端的輪盤轉動,那輪盤上原本滿天靜默地星斗像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