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解釋。
蔡清和抿嘴,正經地看他一會,然後煞有其事的搖頭。
“實在說,唐小姐長得很不錯,條件挺好的,跟你很配,你們也交往好一陣子了不是?拿定主意,別三心二意。”
“才見一面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沈冬生苦笑搖頭。
“我這是實際。沈冬生,你也不是年輕小夥子了,我勸你實際一點,別學那些十四、五歲、陰毛都還沒長齊的小毛頭,被熱病燒壞了頭。”蔡清和說著粗話,絲毫不忌諱。
他還是當他在發熱病。沈冬生又苦笑一下,不反駁。
“我說你啊,最好想清楚,可別到頭來偷雞不著蝕把米。”
蔡清和越說越不堪。沈冬生輕捶他一下,瞪他一眼。
“我這是忠言逆耳。”蔡清和也瞪起眼。但眼著力道一鬆,雙眉垂了下來。“說真格的,小沈,你眼光不錯,交的女朋友實在沒得挑,你卻一副意興闌珊。知不知道辦公室那些人怎麼說你?他們說你像一尊石膏像。”
“哦。”沈冬生一副無所謂。
“你可別以為他們這是在稱讚你。”
“我還以為他們說我長得好看。”口氣明顯在嘲諷。
說他像石膏像,譏嘲他沒內涵吧?學校那些數理英文科的老師,自覺都高人一等;最沒用處的就是他這種教藝術繪畫的,總不被認為是一門嚴肅正經的才學。
“反正領同樣的薪水,休同樣的假,沒差。”蔡清和嘻嘻哈哈兩句,“你聰明,少惹是非少惹閒話,現在幹嘛自尋麻煩來苦惱。”說的是徐夏生。“好好的,幹嘛跟畢業的學生牽扯不清。”
“畢了業就不相干,師生關係清算掉了,既不違反道德禮教,也不冒犯規矩,誰也沒礙著吧。”沈冬生故意頂撞。
“你不是認真的吧?小沈。”蔡清和上上下下打量他。
沈冬生不禁又苦笑起來,卸掉了防衛。“蔡清和,蔡老師,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不用替我瞎操心了。”
“患難見真交。我不挺你,誰挺你?”
說得跟真的一樣。沈冬生說:“那你就少說兩句。”
“你也少說兩句。”蔡清和說:“不要每次一提起王月霞就一副說教口吻。嘿!我才三十六歲,還年輕得很,應該有選擇的自由吧?”
“是是!”沈冬生好笑地點頭。問:“你當真不喜歡王月霞?”
“也不是……啊!怎麼說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