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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珠珠皺眉:“綿州到底是怎麼回事?”
&esp;&esp;李弗立刻就去拿紙筆:“我寫封信,加急送回京城。”
&esp;&esp;當今陛下得位不正,卻能夠君臨天下,難道有什麼人想效仿,這件事情也得查。
&esp;&esp;張珠珠道:“最好是我們想太多了。”
&esp;&esp; 惡行累累
&esp;&esp;趙知府哪裡來的猜測暫且不提,李弗除了要應對官場上的事情,還要去應酬本綿州本地的大宗族。
&esp;&esp;綿州如今的狀況,少不了他們的參與。
&esp;&esp;張珠珠和李弗手下的官員在家裡看賬,是從綿州官府裡抄錄出來的。
&esp;&esp;張珠珠看的眼睛疼,對隨行的戶部官員說道:“好好的我非得來遭這個罪。”
&esp;&esp;她是過來當苦力的。
&esp;&esp;年輕官員笑道:“我們也沒想到,您居然帶著小郎君就來了。”
&esp;&esp;張珠珠心想:戀愛腦要不得,戀愛腦衝動的時候,就更是要命了。
&esp;&esp;張珠珠後悔啊。
&esp;&esp;說好了不來的,她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esp;&esp;還有李弗,兩個衝動的戀愛腦沒人攔著的結果,就是現在對著賬本嘆氣。
&esp;&esp;臨近中午的時候,新任綿州通判的宅子外面,來了幾輛馬車。
&esp;&esp;張珠珠不算是這宅子的主人,但她兒子是,於是張珠珠扛著兒子去看熱鬧了。
&esp;&esp;為首是個四十多年的中年男人,非常客氣地對眾人說道:“薛通判才到綿州,想來府上沒有添置什麼東西,也缺人手,今日特地送了過來。”
&esp;&esp;張珠珠看了過來,除了馬車裡的東西,還有十幾個男女僕從,這些男女中,有幾個格外好看的。
&esp;&esp;最俊秀纖細的是個少年人,瞧著十五六歲上下,雖是男兒身,卻也有種嫵媚動人的感覺。
&esp;&esp;張珠珠看的直皺眉,這下好了。
&esp;&esp;李弗在外頭胡說八道,這下好了,人家直接就把人送上門了,自己造的孽,看他回來怎麼應付吧。
&esp;&esp;這時又有兩個年輕婦人朝張珠珠走過來,其中一個笑盈盈的,伸手要抱紅豆,說:“我們兩個是主家特意打發過來,照顧小郎君的。”
&esp;&esp;張珠珠把兒子抱緊,說:“我的兒子,我自然會照顧。”
&esp;&esp;另一個婦人卻露出不贊同的樣子,說:“這是薛家的小郎君,不過是你這個奴婢的肚子託生出來罷了,日後太太進門,那才是小郎君正兒八經的母親,可別仗著生育過,就忘了你的身份。”
&esp;&esp;張珠珠自己不會把紅豆交給她們,露出焦急之色,說:“這就是我的兒子,什麼太太,你們在說什麼,薛郎他不會娶妻!”
&esp;&esp;婦人露出輕蔑的笑容:“這事你說了不算。”
&esp;&esp;張珠珠面上驚慌,心想綿州這些大家族也真是豁得出去,“薛問”有了長子,還對外說是個短袖,結果他們不光給送男人過來,連女兒都捨得嫁,這真是下了血本。
&esp;&esp;張珠珠抱著兒子往後退,侍衛也不可能真的讓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把紅豆給抱走了,幫著把人攔著,說有什麼事情,等薛通判回來再說。
&esp;&esp;那些人留下幾車的物件,又留下這麼些人,這才離開。
&esp;&esp;這些人和物,正是李弗今日應對幾個大家族聯合起來送過來的。
&esp;&esp;他回來的時候,沾了一身酒氣和脂粉氣,但並沒有醉酒。
&esp;&esp;天色已經很晚,屋裡的燈亮著,李弗推開門,並沒有熟悉的人等著他,屋裡有一對十五六歲的少年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張珠珠白天看見的那些人最好看的,女的也是最漂亮的。
&esp;&esp;兩個人衣衫單薄地坐在床上,見李弗進來,就起身朝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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