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昨天溫明月的那件事,你就已經弄巧成拙了,還想玩什麼花樣?”
李媛先是一怔,後又明白過來,眼眸裡流轉出複雜的意味:“原來你都知道了。沒錯,昨日我的確悄悄跟了你們而去,看著你們進了一品清。後來我發現一個女子也在望著那邊,許久都沒怎麼動一下。我有些好奇,便過去搭訕。她一聽我是柳府的二少夫人,眼前頓時亮了,於是就說出了她和柳祁瀚的關係。我聽了之後,然後就回府告訴了爹,本以為爹會大怒,進而棒打鴛鴦。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讓溫明月進府當丫鬟,然後逐漸扶正。”
柳傾歌聞言,便道:“所以,你就別瞎折騰了,都是沒用的。”
“但這次我不是瞎折騰,”李媛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我真心實意的求你,若是他去了前線然後再也不回來,我這輩子也就沒了指望。”
“這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而且你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賜婚的苦果,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氣承受。”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直說,你幫不幫我?他一走,你能捨得?他這麼愛你,你能忍心?!”
柳傾歌忽然覺得眼角酸澀,心頭驀地一抽痛。略略側身,她輕聲丟下一句:“二哥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援。我不想再讓他傷心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可以麼?”
佈置
不知是因為柳傾歌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緣故,總之李媛聽了之後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轉過身離開了。
柳傾歌有自己的盤算,於是她便悄悄地出了府,開始往這街頭自由自在的逛去。街面兒上一陣喧鬧,雜耍的紛紛拉開了大旗,踢門子、踩蹺、噴火等等表演得甚是精彩。許多人聚在外圍,一疊聲的叫好喝彩。街頭小販們開始做起自己熟悉的燒烤小吃來,那臭豆腐的香味兒不時地往柳傾歌的鼻子裡面鑽。茶莊店肆也都擺出了新品種,推出了冰鎮系列餐飲,引來了好些人的嘗試。柳傾歌去湊了一番熱鬧,然後不慌不忙地去了一旁的水果鋪子,買了些時令水果,用網兜裝著。
這天兒,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了。還沒走幾步,就感覺汗流浹背的。
等柳傾歌走到“陳記藥鋪”的時候,陳大夫明顯一怔,摸著鬍鬚道:“喲,傾歌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
柳傾歌摸不準他這語氣是啥意思,索性一抹帶過,趴在木質櫃檯上眯著眼睛笑道:“自然是來看望陳大夫了。”
“一見你就是不誠心的,”陳大夫斜著眼睛道,“什麼東西都沒給人帶,還好意思說是來看望?”
——這老頭,果然難哄!柳傾歌腹誹了下,這才把放在身後的網兜拎了出來:“那您老人家看看,這是什麼?”
陳大夫一見,頓時換下了方才擺著的那張臭臉,笑道:“還是你丫頭有良心。”他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的接過去,遞給了一旁站著的夥計。隨即,他“啪”地一聲合上手中的賬簿,好整以暇的看著柳傾歌:“有事就直說罷,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古語老夫還是聽過的。”
柳傾歌原本還在心底醞釀來意,結果聽了陳大夫的話之後,反倒鬆了口氣,直接道:“陳大夫可知,該如何成為一名隨行軍醫?”
陳大夫瞬間眸色一沉,看向柳傾歌的眼神裡也多了一絲探究之意:“你為何會想到來問老夫?”
柳傾歌早有準備,於是便低聲解釋道:“傾歌曾經在這裡幫工之時,見到陳大夫能給知府大人看病,所以私心裡揣度陳大夫應該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陳大夫哼了一聲,顯然對柳傾歌這種拍馬屁的行為頗為不屑。過了半晌,他才懶洋洋的問道:“你為何忽然萌生了這個念頭?行軍打仗是男兒之事,你一個姑娘家湊什麼熱鬧?”
“傾歌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做一些醫務後勤罷了。”
“你在家待得好好兒的,去那種偏遠邊疆幹嘛?——你可別說是為了什麼保家衛國,老夫才不信。”
“不瞞陳大夫說,傾歌的兩個哥哥都要上戰場,傾歌不放心,所以也要跟去看看。”
“戰場之事,豈是兒戲?”陳大夫表情嚴厲得可怕。
柳傾歌見陳大夫並沒有明言拒絕她的請求,只是在一味的勸說,心裡便有了底。她衝著陳大夫行了大禮,神情肅然認真,一字一句道:“傾歌心意已決,還望陳大夫肯幫忙。”
陳大夫並未扶她起來,只是盯著她,視線並未移去半分:“你是真的想好了麼?”
“真的。”柳傾歌語聲堅決,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