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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漾漾的波光,像是被染上了晨曦清麗之色,極為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只是站在原地默然不動,然而對柳傾歌而言,卻是已經足夠了。他的存在,就可以給她安心的力量。

“哥哥!”柳傾歌低呼一聲,拔腿就跑過去。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是那樣快,快得已經亂了節奏,快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喜悅之情開始在心底悄悄蔓延,她的目光,貪戀的描過他熟悉的容顏。朝思暮想,此刻,近在眼前。

柳祁瀟唇邊漾起了一絲淺笑,緊緊地抱住了柳傾歌。他從來沒有這麼用力地抱過一個人,力道之大,只恨不得再也不要鬆開。他的聲音輕柔的傳來:“回家吧”

柳傾歌不知為何,覺得眼眶一陣脹疼,像是有溫熱的淚要滑落而下。她像往常那般,攀上他的胳膊,目光痴迷的望著他,裡面隱隱有波光閃動:“好,咱們回家。”

回到久違的柳府,柳傾歌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一陣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麼滋味。若是說瞿進光和瞿夫人給了她生命,那麼她真正的家還是在這裡。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一草一木皆是那般熟悉,熟悉到即使閉上眼,還是能在腦海裡回想出它們的方位在哪裡。

柳祁瀟隨即去了廚房安排,柳傾歌一個人走至廊下。

迎面走來一道挺拔的身影,那勾魂奪魄的漂亮桃花眼,那唇角時不時挑起一絲壞笑,不是二哥柳祁澤又是誰?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朝中擔任了官職的緣故,柳祁澤比原先穩重多了。他僅僅是伸出帶著老繭的手摸了摸柳傾歌的臉,然後又收了回去,笑著道:“丫頭,歡迎回來!二哥真是好久沒見你了,今晚來個一醉方休,你說好不好?”

柳傾歌想到自己在大年夜那晚喝了一杯酒就成了那副德行,不由得展望了一下自己若是一醉方休之後,那該是何等的醜態百出呢收回思緒之後,柳傾歌便笑眯眯的道:“一醉方休什麼的,若是大哥答應的話,傾歌願意奉陪到底。”

柳祁澤忍不住笑著輕擰了一下柳傾歌的嘴:“你這丫頭,竟是一點都沒變!依大哥的性子,豈會容忍我們胡鬧?”

柳祁瀚湊過來道:“二哥,你背地裡還是少議論別人罷,免得被抓個現行。”

柳祁澤哼笑了一聲:“你小子要是敢抓我現行,我非給你一點厲害瞧瞧。”

吃完了飯之後,柳祁澤去拜訪瞿晟去了,柳祁瀚去照管生意去了,柳祁瀟在家裡卻並未出去。柳傾歌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正在做一個木匣子。那木匣子所用材料是上等梨木,極為精緻,而且還配了一把小巧的鎖。

“哥哥,這個木匣子好漂亮,不知是送給誰的?”柳傾歌一會兒摸摸那把小鎖,一會兒摸摸那匣子光潔的面兒,歆羨的問道。

柳祁瀟頭也不抬,手中的小刀來來回回運刻如飛:“一個故人。”

柳傾歌愈發來了興趣,忙倚在他身邊問道:“誰?”

柳祁瀟唇邊忽地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清淺澈然的丹鳳眼眸彎了彎:“目前是個秘密。”

柳傾歌只覺得無趣,真沒意思。她懶洋洋的靠在柳祁瀟的懷裡,口中道:“哥哥真不厚道,有什麼秘密連傾歌都瞞。”

柳祁瀟從百忙之中伸出手撫了下她的秀髮,柔聲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柳傾歌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她手腕上的鐲子,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哥哥,我終於知道溫明月的爹爹是誰了。只可惜,她爹爹已經不在人世了。”

柳祁瀟“唔”了一聲:“是誰?”

“哥哥若是告訴我這個木匣子送給誰,我就告訴哥哥溫明月的爹爹是誰。”柳傾歌促狹的眨巴著眼睛道。

柳祁瀟停下手中活計,瞪了她一眼,顯然興趣缺缺:“不說就算了。這個訊息你告訴老三,可比告訴我要划算得多。”

柳傾歌見此計不成,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按住柳祁瀟的手:“那哥哥總該告訴我這個木匣子到底是送給女人還是送給男人的罷?”

柳祁瀟徹底對她沒了脾氣:“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對別人都沒興趣。所以你的醋罈子,暫時可以收起來了。”

柳傾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繼而笑得格外開懷:“哥哥,你這算是跟我表白麼?”

“是又如何?”柳祁瀟清潤明澈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著柳傾歌的笑顏,他不由得心神一動,覺得她整個人已經深深映在了自己的心裡。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她那日和他表白的情景,便覺得一顆心愈發的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