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日卻一改往常。張顯能不由得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采女,小女子極其漂亮,面色紅潤,眉眼間透著春色,顯然昨晚被滋潤得很光滑。他不由得為秦采女點個贊,真是個尤物啊,把皇上的精氣都吸乾了,離勾到帝王的心不遠了。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左膀右臂的大總管如此想的話,估計又得被氣著了。他是那麼容易被吸乾的人嗎?純粹是被自己的那個夢給嚇萎的。等皇上擺駕離開之後,秦翩翩才看著帳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恰好柳蔭來伺候她,聽得她一聲嘆,難免好奇順口問道:“秦采女這是怎麼了?皇上上完朝就回來了呢。”秦翩翩立刻坐起來,衝著她招了招手,低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柳蔭慎重地點頭。“其實皇上膽子很小的,昨兒晚上半夜嚇醒了,然後不敢睡,就把我拽起來了,讓我陪著他睜眼到天亮。”秦翩翩小心翼翼地說著。柳蔭聽完之後,臉色都被嚇綠了,她完全沒想到秦采女是跟她說皇上的秘密,早知道就不聽了。“采女,這種事兒您以後別跟奴婢講了,奴婢膽子小。”秦翩翩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看好她的模樣:“別怕,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要死一起死。你聽話點兒,跟著我就死不了。”柳蔭點頭如蒜,乖得不行了。“很好,幫我一個忙,等我升了位份,賞賜裡面的金裸子,我分你一半。”秦采女得寸進尺。“啊?”柳蔭有些反應不過來,上回許給她的一個金裸子還沒給呢,現在又開始口頭許諾,采女的位份都沒聖旨下來,秦翩翩就妄想著升位分了,這不是痴心妄想嗎?秦翩翩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只是衝著她挑了挑眉頭。“這位份能不能再朝上動一動,就得看你準備的東西了,給我拿十張方形的硬紙來,不要軟的。”柳蔭一聽這要求,就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方形紙還是很好找的等她急匆匆地出了偏殿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秦采女這是空手套白狼,什麼銀子都沒花,就把她拽到一條船上來了,還如此習慣地使喚她。至少以後為了皇上膽子小這個秘密,她也得幫襯著秦采女一些。蕭堯下了朝之後,心情就不太高興。新皇登基,替先皇守孝過半年了,他光想著把秦家女抬進宮以報綠帽子之仇,卻忘了選秀的時候也到了。那些朝臣成天盯著他的褲腰帶,秦家女已經在前頭進宮了,還拿到了采女的位份,剩下來的朝臣自然要多加一份力。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是誰都知道,有多少朝臣因為家中有女在後宮得寵,而逃得一死。女人的枕邊風,向來能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選秀選秀,這麼多的女人送進宮來,又是一群鶯鶯燕燕,吵得很。宮裡這麼多女人,朕都睡不過來,還要送?你瞧見戶部侍郎那副急躁的嘴臉沒,還說要提前挑幾位姑娘進宮,先陪著兩位太后。陪太后不如出完家再進宮陪,最後都陪上了朕的床是不是?”皇上邊大步往龍乾宮主殿內走,邊用力地踏在地磚上,似乎想把這玩意兒全踢飛了一樣。張顯能的嘴角抽了抽,皇上倒不是真嫌棄女人多,畢竟多了後宮也養得起,只是因為朝堂上不順利,他提出來的新政遭到舊臣強烈反對。所以他才拿選秀一事,嘲諷幾位朝臣。那位戶部侍郎更是巨慘無敵,被皇帝當場笑言侍郎家的燒餅鋪子要開張了,準備賣幾塊燒餅給朕,朕不要麻子多的。當場朝堂上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皇上此戲言立刻戳中了言官們的點,紛紛直諫,要求皇上慎言,不可在朝堂上說如此不雅之言。皇上冷笑回懟:“什麼叫不雅之言,朕後宮裡那點事兒,你們都要管,睡哪個女人也規定好。你們能堂而皇之地談論這種不雅之事,朕為何不能選擇吃的燒餅有沒有麻子。蔡大人,你聽好了,你若是送燒餅進宮,朕就是不要麻子多的,否則退回去!”說完他就甩袖走了,不讓言官再有指責他的機會,這才有方才他咒罵的一幕。“還有這些言官,都是被先皇給慣壞了,朕說一句話就敢騎到頭上來。盯著貪官汙吏的時候都瞎了眼,對朕褲子裡那二兩、兩斤重的肉還就有興趣了。”皇上暴怒之下,這話是越說越糙。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改口,他褲子裡的可不止二兩,兩斤重都是謙虛的說法。張顯能面上無表情,心中去他娘。皇上這話肯定不是故意嘲諷他褲子裡沒肉的,他堅信!“皇上,秦采女派人來送個小玩意兒給您,那宮女在外頭候著。”蕭堯屁股還沒坐熱,外面就來一個彙報的小太監,他揮揮手,立刻走進來一個小宮女。他皺了皺眉,這宮女看著極其眼熟:“你是在哪兒當差的。”柳蔭抱著一個小籃子,準備呈上東西就走的,哪知道皇上還問這麼多話,當場就嚇得一哆嗦。“奴婢,龍乾宮當差的。”皇上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地道:“這秦采女可真是有天大的本事啊,朕宮裡的人,朕還沒使喚多少次呢,她就用上了。”柳蔭“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