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一般。
他似乎感覺到孤穹宇和番尊羊正在樓船上,朝他冷笑。為了能爬上城主之位,他將自己的親叔叔,竹廬城的副城主傑座殺死,將他的頭獻給柳相。
“叔叔,我還記得你小時教我修真的情景!我長大以後才知道,你對我的打罵,都是為了我好。”傑奴的戰意重新被喚起,“叔叔,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是不會殺你的。你是為了保住全家的性命而死,你的血絕不會白流。我傑奴一定要出人頭地!北度港,我一定要拿下!”
踩著四五百具屍體,傑奴率隊再次發起了衝鋒。
衝鋒號角吹響,衝鋒隊的腳下,血水四濺。
虞國棟咒罵道:“氣都不讓喘一口。”重新拄著厚背長刀站起,對眾軍道:“石坊是北寨的門戶,拼死也要守住。”
傑奴率隊衝了上來,虞國棟重新組織起罡氣波陣。
此次衝鋒,罡氣波陣首次未能將敵人攔在石階一半處。
虞國棟所部已極為疲憊,在傑奴的衝擊下,普通梵軍的罡氣無法阻止瘋狂的衝鋒,幾名百士長和他不得不挺在最前沿防守,體力已經透支。
而率領清涼軍衝鋒的營將和勇長卻一批批地換人,每次衝鋒,前鋒都是生力軍。
傑奴也已看出梵軍的攻擊力大不如前,叫道:“一鼓作氣,拿下石寨!”數百清涼軍奮勇而上。
虞國棟集起剩餘真氣,罡氣元神現於頭頂,向傑奴直擊而下。
傑奴知道,能否衝過石坊,便在此一舉,同時祭起拈花笑人形。對神武境修真者而言,罡氣元神若受創,就等同於真身受傷,二人已是性命相搏。
傑奴正當壯年,先前體力消耗不多,修為又略高於虞國棟,兩個人形一撞,高下立見,虞國棟再無法支撐,慘哼一聲,向後如敗絮般飛出。
他勉強卸去敵人的攻擊,保住經脈不斷。落在地上,想要掙扎再戰,手臂卻已久戰痠麻,彷彿那不是自己的,無法抬動。
虞國棟長嘆一聲:“虞某無能,北寨休矣!”
拈花笑人形本就是連續攻擊的強招,餘勢不消,又將兩名梵軍百士長劈翻。石坊下的梵軍立時大亂,罡氣波大大減弱。
零散的罡氣再也阻不住衝鋒,傑奴終於踏上了石階之頂。剛才那一擊,還不足以取虞國棟的性命,他要再補上致命一擊。
※ ※ ※
數百名清涼軍同時以小舟搶向灘頭,他們身後,仍有小舟不斷從樓船上吊下。
番尊羊向柳相問道:“北度口主城,並不是我軍的主攻目標,而且沙地不利於衝鋒,加上梵人的‘冰獸刺’,我軍搶灘傷亡必定很大。為何還要耗費軍力?”
番尊羊,是跟隨柳相多年的家將,神武境修為,以勇悍果絕著稱。在這次內部清理中,他親手結果了大部分殿衛千總的性命。
柳相不答,轉對孤穹宇道:“穹宇怎麼看?”
孤穹宇笑道:“梵人以守城著稱,強攻主城自然是不明智的。我軍目前最重要的是搶佔深港石寨,以利於主力登陸,到時以壓頂之勢攻擊主城,開啟梵原門戶。”
柳相點頭道:“穹宇看得透徹!”
孤穹宇再向小舟望去,道:“我想攝政王如此用兵,是為了牽制主城和南寨的兵力。”
番尊羊恍然道:“原來如此!”
柳相不再說話,繼續關注戰場。他喜歡的是番尊羊這樣天生的猛將,孤穹宇雖然也是一個將才,但卻有些過於聰明。若不是在這次奪權之爭中,清涼境的修真高手減員過多,他絕不喜歡眼前這個來自北境的怪人。
孤穹宇據說是上古修魔術的唯一傳承者。那是真正的修魔,透過強行融合人獸的真元來修練,連柳相看了都會覺得噁心。而且,孤穹宇早年到過北冥,從北冥巫師那兒學了一些醫療、占卜的巫術。讓柳相最終決定接納其入伍的,是孤穹宇的戰神境修為。
※ ※ ※
三四百名清涼軍沒有遇到梵軍的阻擊,已登上灘頭,開始清理灘頭的“冰獸刺”。
李文對馮儀兒拱手道:“神使,請下令讓我率隊攻擊!”
馮儀兒道:“不是你率隊攻擊,而是全軍突擊!”
李文驚道:“寨中不留人防守了嗎?”
馮儀兒道:“將找得到的旗都插上,留二十人擂鼓,三十人在寨前以罡氣波陣掩護。剩下的一百五十人,隨你我上前突擊。”
李文道:“區區數百敵軍,何須神使親自出馬?”雖然馮儀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