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現在,燕小姐,您請吧!”
玉蟬等人聞言,下意識地又上前攔住。
“小姑娘,刀槍無眼,我勸你們還是放下吧,也別打著什麼跟屁蟲的主意,不然你家這個傾城傾國的小姐喉嚨上要是多幾個血窟窿兒的,可多不好看呀?”諸葛方普繼續笑著,眼中卻已出現不耐煩之色。
玉蟬嘴角留著鮮血,啪地扔下了劍,毅然道:“我不攔你,你帶我一起走!”
“也帶我一起!”橘梗也學著她拋開扁擔,大無畏的上前一步。
“神經!愚蠢!”燕飛羽也厲聲地瞪了她們一眼,同時也在兩個完全黑臉的護衛身上凌厲地一掃,“你們以為跟我來就有用嗎?都給我回去!與其跟來白白當傻瓜,還不如回去多想想怎麼早點來救我!”
玉蟬死死地握緊拳頭,終於硬生生地挪開了步子。
“小姐,你要保重啊!”橘梗資力畢竟淺,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燕飛羽就這樣被人劫走還能僵在原地,忍不住跟著小跑了一段,慘兮兮地哭喊著。
燕飛羽卻沒有回頭,只是捏緊了帶著戒指的手指。
是,她現在心中其實也沉重,也害怕,也有對未來的恐懼,但是,她不會再軟弱!只因前幾次的死裡逃生早已在無形中真正錘鍊了她的筋骨,更何況現在還遠遠不到最絕望的時候,她不能也堅決不會認輸!
第六卷 暗潮 第二十一章 逆境堅持
“下車吧!燕小姐,今天我們會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趕路。”
昏昏沉沉中,先是一聲木板掀開的咯吱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尖細聲音鑽入耳膜,而後一雙強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讓她坐了起來,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陣猛烈的冷風,嗖地一下鑽進本來就已發寒的近乎麻木的身軀。
燕飛羽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而後才奮力地撐開黏耷的眼皮,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視線茫然掃過,彷彿看見了一堵灰色的矮牆。
“把她扶進去,燒點熱水,給她灌薑湯,再解開她的穴道讓她泡個熱水澡,免得人還未到北盤就先倒下了。”
“是。”
隨著兩人的對話,燕飛羽感覺丟失了自主權的身體被架了起來,早已冰冷的腳尖因拖到地面而又清晰地傳來了痛覺,神智這才更加清醒了一些,視野也鮮明瞭許多。
眼前果然是一座院子,樣式很普通,家境略微殷實的人家都造的起的那種,進門後的庭院滿是積雪,只有中間清掃出了一條小道,直通向客堂。她被架著透過陳設一點都不出彩的客堂,來到後院,最後被送入一間廂房,安放在一張椅子上。
看著兩個綁匪放下她就自顧自地出去,燕飛羽一邊忍著身上直浸骨髓般的寒意,一邊盡力地振作起精神打量廂房。
時已黃昏,室內還尚未點燈,昏昏暗暗地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不過依然清晰可見屋內有一張床,床上也疊放著一床被褥。想起方才諸葛方普好像說過要在這裡過一夜再走,燕飛羽頓時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三天了,自從她被真的綁架之後,這三天來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她幾乎全部都呆在馬車上,只有在解手的時候才會下一會地。而且,為了掩人耳目,白天的一大半的時間,她都只能被迫地、一動不能動地躺在馬車地板下那狹窄的夾層裡,形同僵硬的活屍,只有夜裡才能坐到上面來,解開穴道,享受一點舒展的空間。
這樣的苦楚,不曾身臨其境的人是絕不可能領會的,不管是對身體,還是對於一個人的意志來說,那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和考驗……好在,她都挺過來了,至少今晚她可以洗個澡,蓋一次被褥。
只是,肉體上的受苦還是小事,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又怎能有機會留下蛛絲馬跡地讓別人來救她呢?
吱呀!房門很快就被推開,一個身材修長,一手執著燭火一手端著一碗薑湯的青衣女子率先走了進來,緊接著是兩個拎著木桶的男子。
青衣女子將薑湯往桌上一放,目注著燕飛羽,淡淡地說:“我現在一併解開你的啞穴,讓你鬆鬆嗓子,但是如果你想趁機耍詐,可別怪我們真把你變成啞巴!
燕飛羽點了點頭。
她又不是傻子,這一路沒天沒夜地奔走,肯定早已離遽京遠遠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座房子孤立偏僻什麼的,他們也不可能在這裡落腳,更不可能這麼好心地給她解開啞穴。所以,她當然不會傻傻地以為有了呼救的機會,既逃不成又徒讓敵人以後更加警戒。
手腳得到自由後,燕飛羽扶著椅子艱難地站了起來,先略略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