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上好像整個大地都在顫動一般。
古皓然在毀掉牌樓的一瞬間,地面和樓內突然射出飛旋的羅盤,那橢圓形的邊沿像刀片一般鋒利的朝著牌樓的橫斷而飛射而去,只一瞬間就射入了周圍的建築內,古皓然眼睜睜看著邊上的一棟房子被羅盤削斷了大梁,轟然倒塌下來,濺起一片灰塵。
而從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鐵片,則齊齊朝著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著房屋倒塌,一邊吸氣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從牌樓的頂端掠過,一個空中轉身軟劍密不透風的圍護在身周,飛快的衝向旁邊一個沒有反應的牌樓頂端。那乒乒的交響樂在四方而起的銳利尖嘯聲中,完全淹沒了。
古皓然幾個縱躍上的牌樓上面,從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護射過來的鐵片,古皓然掃了眼五毒的鐵片上斑斑血跡,而不改色的隨手扔下,挑眉睜大雙目冷冷的注視著這夜空中璀璨奪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剛才那下才沾上就出現了那當頭而來的刀網,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純正的對著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準無比的機關,顯然並不是因為他的觸動而產生的這一切。
古皓然一轉念頓時就有點明白,蜀王精於機關學,若只是碰觸才能引發機關,未免顯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麼樣在沒有觸碰下,也能夠引發的關鍵,看那突然之間整個王府就亮起來的把戲,一定是他那處有能夠控制所有機關的關鍵,這剛才那下絕對是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
機關學古皓然並不懂,也從來沒有這麼密集的碰觸過,但是他身邊的蝶衣則是一個個中高手,雖然面對的絕對不是這種原始的機關學,也絕對不懂這種東西該怎麼面對和解決,不過,她卻曾經給古皓然提過一點,也就是在他外公處偷的東西后回來的路上提的,那時候兩人關係不好,蝶衣能給他提那麼一點算不錯了。
那就是所有的機關一旦毀去一處,那麼他就會產生連環效應,因為當時對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剛才猜測出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古皓然頓時想起了這一點,當下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毀了牌樓,這牌樓既然是機關的一環,那麼肯定能產生同蝶衣所說的效果。
一時間卻根本不知道,蝶衣說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機關學,也就是先進到他根本沒法想象地步的東西,他卻以為是現在這處的,這一用誤打誤撞居然給他撞上了。
蜀王是機關學中的高手,這座蜀王府是耗費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來的完美府邸,暗處的機關相連相扣是他最得意的一點,只要在總機關處開啟來,那麼整個王府所有的機關,就會在相連的時間內,一處一處的爆發出來,這也是他精密計算後做出來的成果。
卻沒有想到也正好應徵了蝶衣的毀一處亂全體的話語,開啟的機關遭到了破壞,不由沒有依照蜀王的設想,一處一處的爆發,而是斷了連線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間爆發出來,要不就是沉靜的連點動靜也無,就如上了發條的東西一般,中間突然斷了,前面還在繼續運作,後面卻已經暫停了。
本來就被蜀王的壽誕渲染的絢麗多姿的夜空,此時更加的奪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帶來的是緩緩燎原的火勢,雖然不大卻讓黝黑的夜空顯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無聲息,卻都相同的帶著強大的殺傷力的機關,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繹著蜀王精巧無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絕妙創作,這一刻讓所有人窒息,也讓所有人面無人色。
蜀王此時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陰森如狼的雙眼定定的望著站在牌坊上,彷彿傲視一切的古皓然,那裡面散發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時,那起先默默離開的大總管,帶著一身的血跡衝到蜀王的身邊,滿臉驚恐的對著蜀王說了幾句話,蜀王本來已經憤怒到極點的雙目,在更加瘋狂的憎恨中,又夾雜著一股懼意和狠毒。
而他身邊的大小官員此時都已經驚呆了,面前一棟棟倒塌的房屋,到處肆虐的火花,絢麗的火焰,紛亂的可以一瞬間置人於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盤旋呼嘯的尖銳之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見識了,蜀王府最殘酷最真實的一面,這就是蜀王府的實力,這就是蜀王嘔心瀝血的傑作。
所有的人相擁在一起驚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後,那面面相覷的臉頰,雙眼上流露著後怕和深思,這面前喜怒不形於色的蜀王,這樣精妙的設計和構思在顯示他的出色之後,留給大家更多感悟的卻是可怕。
絢爛,在經歷了其實很短,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