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討一個公道。
這些少年終歸是宣明弟子,受到師門和睦氣氛的薰陶,就算是看橫江不順眼,來找橫江的麻煩,手段也較為溫和。
有的用儲物袋裝了數千斤烈酒,擺在橫江院外的雪地裡,將酒罈磊成一座酒山,再朝院中大聲呼喊著,要橫江師兄出來跟他拼酒,若是橫江勝了,他就承認橫江配得上紅衣,若是橫江敗了,他就要和橫江公平競爭。
也有人聽說橫江是中土帝國飽學之士周先生弟子,就要和橫江比試文采,所要找一個公眾人選一個題目,讓橫江和他沒人各作一首詩,誰做得好誰就贏了。
也有人要和橫江掰腕子,看誰力氣大。
也有人要和橫江比耍猴,比耍猴。
甚至還有人要和橫江比誰吃飯吃得多,誰尿得遠……
各種方式,五花八門,稀奇古怪。
不過這些師弟想出的法子雖多,方式方法雖稀奇古怪,卻沒有一人,說要和橫江比鬥道法,也沒有一人,說要和橫江打擂臺一決高下。
這些人當中,不乏早已修至仙門修士,修為甚至在橫江之上的驚才豔豔之輩……
他們在院外叫喊之時,也依舊記得宣明道場的門規戒律,沒人對橫江直呼其名,全都是把橫江稱呼為橫師兄,雖然聲音嘈雜,喧譁吵鬧,場面沸騰得像是菜市場一樣,卻沒有任何施禮之處。
這段時日,橫江雖閉門不出,潛心修行,卻因為此地是師門宣明山,故而橫江也沒有在院中多做防備,未曾佈置什麼防禦法陣,更沒有佈置隔音陣法。
院外眾多師弟的吵鬧之聲,自然而然,都傳至了橫江耳中。他只一聽院外之人嗓音,就知道這些師弟,都是新近十來年間,拜入師門的年輕師弟,畢竟雛鳳清於老鳳聲,年紀不同,嗓音的音色自然不同。
“原來紅衣在師門當中,竟如此受歡迎,只怕今日在我院外吵鬧的這些師弟,都是紅衣的仰慕者。他們見紅衣日日給我送飯,而我卻連話都不和紅衣多說幾句,也不讓紅衣進入院中,這才憤憤不平,以為我欺負紅衣,要替紅衣出頭。”
“這些門中師弟,只怕早已跟門中師兄師姐,打探過我的訊息,知曉我修行天賦極為平庸,也許修行十年都還只是一個道徒,自然是道術淺薄,修為不堪入目。於是他們想出來的比斗方式,才會如此稀奇古怪,連鬥雞耍猴之類,都想出來了,只為了避擴音起我的修為實力,傷及到我的自尊。”
“他們又哪裡知道,我雖天賦平庸,卻修行不輟,如今一身修為雖比不得諸位真傳的師兄師姐,卻也不容小覷。至於修行天賦與資質,對我而來,素來都不是避而不談的忌諱,他們倒是有心了……”
橫江心中想了一想,便不予理會。
以橫江歷經千世萬世的閱歷,他早就知道,似今日門外這些師弟,只要不理會他們,等他們鬧夠了,就會覺得無趣,到時候會自動離去。
而且,橫江正好到了修煉的關鍵時刻,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擾。
這段時日,橫江一心苦修的並非是師門宣明道場的妙法,也不是陸慎所傳揚帆之法裡的諸多九崇山道術,而是一隻都在研究那一座九脈求魔劍陣。
當初在鬥魔洞府,橫江憑著九脈求魔劍陣,一劍誅仙,斬滅了純陽仙人古木風的肉身之時,就覺這一座九脈求魔劍陣,隱隱間有些不對。橫江第一回催動此陣,顯現出九道劍氣洪流之時,本以為能憑著此陣,將古木風一劍斬殺,殺得魂飛魄散,身死道消,卻最終被古木風遁走了一絲魂魄,逃出了鬥魔洞府的宮門之外。
皇都當中,橫江在深宮之內,激戰藏在漆黑高塔裡的嶽步耀,原本在橫江的預計當中,只需一道劍氣洪流,便能在斬碎切七層道塔的同時,將嶽步耀殺得魂飛魄散,可一劍卻只斬斷了嶽步耀的胳膊與手臂。
“此陣之威,比我料想當中的,差之甚遠!”
橫江早已將九萬多柄玉劍,以及餘下那些用來湊足十萬之數的金鋼法劍,全都拿了出來,讓護法神將把這十萬劍,在房中一一排開,磊積木砌房子一樣,堆成了一座劍山。
這段時日,橫江除了例行修煉太陰煉魂法與其他道術法門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盤膝坐在這劍山面前,面對著劍山,久久沉思。
冥思苦想揣摩九脈求魔劍陣之時,那一顆徐無忌死後留下的金丹,便會被橫江捧在手中,貼身放在丹田之外……
“為何我在參悟九脈求魔劍陣,參悟徐無忌留在這金丹裡的魔心種道劍陣之時,無論我如何聚精會神,如何全神貫注,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