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錢盈盈說過,此戰諸多鬼物魔物,實則是從幽泉河裡,滋生出來也不知為何,幽泉河並沒有流經古城所在的地底
魔物既然是從幽泉河裡滋生,一旦讓他們沾染幽泉河的泉水,豈非更加強橫,更加難以抵擋?
可出人意料的是,當地面流淌的岩漿變成藍色,諸多鬼物魔物則不再追殺金船,而是一個個像飛蛾撲火一樣,鑽進了變成藍色的岩漿裡
金船依舊在空穿行
而地上數不勝數的魔物,則在短短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恐怕全都進入了岩漿當
船上眾人見此景象,盡是神色大變
在場之人,有不少是參與過好幾次伐魔之戰
其的仙門修士,諸如實力高深的燕青崖等人,甚至參加過幾十次伐魔之戰,可在他們的印象當,卻沒有任何一次,有今日這般慘烈
各派參戰弟子,除了宣明道場之外,都是死傷慘重
哪怕洪都道場弟子受到宣明道場庇護,也在這一場伐魔之戰裡,死傷了十幾人
宣明弟子雖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在此地,卻因為門弟子守望相助,不離不棄,反倒是受傷的極多,幾乎是人人帶傷,連橫江也不例外
橫江脖子之上,已有一道狹長的傷口只是他及時服用了宣明療傷丹藥柔水丹,如今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修養一段時日,自會復原
時至此刻,陣法早已失效
那一道原本可以將金船送到地面的微光,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魔物雖不在追殺眾人,可眾人卻想不到辦法脫身,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脫離地底,能夠重見天日
數不清的巨石,一塊塊下墜
船上眾人神色灰敗,已無人說話
橫江卻扶著金船欄杆,站起身來,朝四方之人說道“地殺機,龍蛇起6諸位都看到了,古城所在的溶洞地面,雖方圓十幾裡,如今卻已完全崩塌,地底岩漿溶出如今大地動搖,天崩地裂,只怕這一場浩大的地震,會波及到整個封魔島”
眾人聽聞此言,抬起頭來,注視著橫江
橫江又道“此地若崩塌,我們會被埋藏地底,可諸位莫要忘記了,我們是仙門人,只需施展出土遁術,也能從土裡鑽出來怕就怕被埋得太深,一旦呼吸斷絕,必會被悶死在地底深處”
聞言,鄧賢趕緊追問“道兄即由此言,想必已有良策!”
橫江不置可否,深吸一口氣,道“此地溶洞極大,就算洞頂山川土石,全部坍塌,也難以將方圓十幾裡,高達上千米的溶洞,完全掩埋而山川地勢坍塌之時,山石與山石之間,必有縫隙我燕青崖師兄,必會駕駛金船,找尋山石之間是縫隙,一路往上,也許能逆著山石崩塌下墜之勢,直達地面”
鄧賢又問“若不能呢?”
橫江道“即便不能直達地面,我們也會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到時候一旦金船被埋,諸位就只有各式手段,施展土遁之法,以求回到地面了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天下萬事萬物,皆是事在人為!”
聽聞此言,眾人慘白如紙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
而他們看向橫江的眼神,又有所不同
原本在這些人心,橫江壓根就沒有什麼分量不僅尋常弟子暗地裡嘲諷橫江滿頭白,未老先衰就連那些修煉依舊的仙門修士,也暗地裡嘀嘀咕咕,對橫江評頭論足,甚至氣得廖長空因此而狠狠的鄙夷了他們一番
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對橫江另眼相看
可許多人心,卻對橫江頗為不服
他們只認為橫江資質平庸,形如凡人,本該在修仙問道一途,遠遠比不得他們才對如今在萬念俱灰之時,卻又要靠著橫江分析局勢,理清楚頭緒,才能求一個心神安穩……
不甘,不爽!
惱怒,暗恨!
諸多情緒,洋溢在眾人心頭
當即就有人說“你說的這些,都只是些尋常之言,我們若是靜下心來,稍作分析,也能想得到,何須要你來唧唧歪歪?你區區一個新入門的道途,拜入仙門只有一年時間,有個資格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
橫江冷然一笑,只將此人當做了蒼蠅,懶得理會他,更不想與他聒噪
船上其他仙門弟子,也懶得搭理這出言不遜之人
實則,這人說的話,聽上去還是有幾分道理
只是眾人都不傻,他們全都明白,在這危難之際,所有人的精神都緊張萬分,情緒激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種情況下,眾人就是想要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