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淺淺款款走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過,只要我不放棄,你就會娶我,對吧?”
“對,我會娶你。”任承夭慢慢的站起來,雖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仍舊下意識的回答。
終於在他面前站定,淺淺撫著他的胸口道,“很痛吧?那個時候比蠱蟲噬咬還要疼痛千百倍吧?”
“丫頭,你……”任承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對不起,妖精,”淺淺的臉因為胸口的絞痛顯得蒼白,輕輕的靠在任承夭的胸口道,“我忘記了你也會痛,忘記了你也會覺得絕望。”
“丫頭,丫頭,丫頭……”任承夭忽然狠狠的抱住她,湊在耳邊一遍一遍的呢喃,“只要你不放棄,我就不會覺得痛,不會覺得絕望……”
淺淺輕輕的推開他,伸手拂去他嘴角的血跡笑道,“即使痛,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一個時辰,不是嗎?為什麼要絕望?”
任承夭俯身吻上她的唇,鼻間是濃濃的血腥味,口中是粘稠腥甜的觸感,腥熱的鮮血順著兩人膠合的縫隙蜿蜒而下。這個吻實在算不上甜蜜,可是兩個人臉上卻都帶著釋然的微笑。
不遠處,一雙碧色的眸子明滅閃爍……
婚禮籌備
第二天柴纓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任承夭說沒有第二次的意思是什麼了,那三個人撇下她離開了!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柴纓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任承夭,她一度以為他是一個冷靜理智的男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和陸航是一種人,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是那樣的任性決絕,竟然不顧性命的離開。
“嘖嘖,柴家小姐的遭遇還真是悽慘呢?”一聲輕笑傳來。
“主上!”柴纓臉色一變,循聲望去,發現不遠處的樹下一身紅色錦袍的陸航慵懶的坐在那裡嘲諷的笑。
“我也沒想到任承夭竟然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陸航慢慢的站起來款款向她走過來,湊在她耳邊戲謔的輕笑,“被人拋棄了呢?自己珍貴無比的貞潔被人棄如敝屣的感覺怎麼樣?”
柴纓的臉色一瞬間變的相當難看,“主上,我……”
“女人啊……”陸航抬頭看著天空溫柔的笑,“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呢?你說她那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忍受那樣的背叛?”
柴纓看著陸航樣子一愣,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又是那個女人!
柴纓能幫柴彰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甚至隻手遮天,除了聰明之外還有敏銳的直覺,眼前這個人眼中即使努力掩藏也禁不住流露的痛苦疼惜卻又憎恨的複雜眼神很清楚的告訴她,連這個殘忍冷血的男人都愛著那個女人!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知道任承夭會恨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那樣一言不發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拋下她,她以為至少他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於是她賭上了一個少女最珍貴的身體,甚至更多,她的驕傲,她的尊嚴……
可是到頭來怎樣?就像陸航說的,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那個人棄如敝屣,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連眼前的這個冷酷如斯的男人也是!為什麼!那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說到底只是個女人而已,一旦動了情還不是像狗一樣卑微,”柴纓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可能會觸怒眼前的男人,可是還是忍不住勾了嘴角冷笑,“真要比的話還不如我,至少我不會用別人用過
的東西,男人也是一樣。”
“啪”的一聲,柴纓條件反射的捂住火辣辣的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航,他竟然打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打她!
“不要把你這樣的賤女人跟她比!你不配!”陸航很輕易的提著她的衣襟拽到跟前冷冷的道,
“說起來,你知道血剎門怎樣處置違抗命令的人嗎?”
下一刻一個紫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甲魚對著陸航抱拳,“主上。”
“帶走!”陸航狠狠的將她摔在地上,甩袖向外走去。
昏暗的石室裡,待柴纓看清對面的那個女人時,不禁變了臉色。
本是一張美麗的臉,卻露著森森的白牙,因為她沒有唇,從還鮮紅的傷口來看,像是剛剛被人割去的。這個人正是培養‘參商永隔’的媚娘,也正是她告訴柴纓,想要平息男子體內‘參’的暴躁,可以直接將‘救贖’植入男子體內,也可以植入女子體內與男子交合。”
“怎麼?怕了嗎?”陸航俯身看著她輕輕的笑,“這就是她隨便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懲罰,你擅自做主給自己種上‘救贖’,我該怎麼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