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過去。僅僅知道他就是黑白兩道聞名色變的劍鬼卜要命。
能讓黑白兩道聞名色變,莫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一定是個名人,一定會有很多人知道他的過去。
他的確是個名人,江湖上無人不曉的大名人,偏偏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也很少有他的江湖事蹟,所謂的很少,其實也是少的可怕,少僅有一。
江湖傳言,他曾經挑戰過劍聖胡小云。一戰成名,後又杳如黃鶴,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忽然間,天空飛過一隻鴿子。一隻鴿子飛過,太平常了,簡直不值一提。
若是這隻鴿子飛過時正好拉了泡屎,還非常湊巧的掉在了花間蝶的鼻尖上,那可就不太正常了。
一泡鴿子屎,不偏不倚地落在鼻尖上。這種觸黴頭的事最讓人無可奈何,有氣沒地方撒。花間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吃吃地笑了起來。
那隻很會拉屎的鴿子也沒有飛走,就落在茅屋頂上。
花間蝶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翻身站起。
溪水清瑩甘甜,他還真捨不得用它來清洗那骯髒的鴿子屎。清凌凌的水淨的就像純潔的處女,弄髒了它就等於玷汙了她,誰也捨不得那樣做,卻又更捨不得不做。
花間蝶洗淨了鼻子上的鴿子屎,漫步走到茅屋前,悠悠朝那鴿子揮了揮手,道:“小傢伙,快過來。”
那隻鴿子似能聽懂的樣子,左右晃了晃,“撲稜”一聲飛了起來,落在了花間蝶的左臂上。
這是一隻信鴿,信鴿自然是來送信的。
他滿懷期待地開啟信箋,卻出乎意料的愣在了當場。以往的信箋,不是情意綿綿的情書,就是激動人心的約會。這次卻是一幅畫,一幅生動的畫。畫中有一個穿龍袍的人正捧著一罈酒欲飲而盡,忽然憑空生出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奪了過去,雖是一幅畫,但那隻手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手,這樣的手要是真跟皇帝搶酒,估計他也不忍心拒絕。
穿龍袍的人除了皇帝還能有誰?同皇帝搶酒喝,比跟老虎搶食還要兇險百倍。
“這人是個傻子吧?”花間蝶閃過一個念頭,繼續看圖畫旁邊的小字,字很小,小到不能再小,再小一分恐怕連寫這些字的人也認不出寫了些什麼。
花間蝶眼睛忽眯忽瞪,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看了個究竟。上邊是這樣寫得:聞君貌如天成,體若玉樹,未曾一睹神貌,食珍無味,夜不能寐。聞君好酒,三日後,妾定奉上貢酒,與君同歡,不勝心期盼之。妾青猺。
花面狸青猺!花間蝶做夢也想不到,青猺竟然也傾慕於自己。按理說只要是個女人,對花間蝶存有愛慕之心,那實在是最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愛慕之心反而會不正常,或者沒有眼睛是瞎子。但是,任何事情都有特殊。青猺就是不得不提的特殊。他特殊就特殊在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江湖中人都有此說:“男中花間蝶,女中蝶間花。雙面極品人,花面狸青猺。”
不男不女的人,這下可苦了花間蝶。要是女的還好說,那她一定是少見的美人。若是男的,那可就貽天下之大笑了。
正在沉思之際,遠處跑過來一個人,還看不清他的身形,已先傳來他的聲音:“老花,老子跑了三十多躺,今天可算逮著你了。”
花間蝶最怕的就是此人,因為他有一個很有名的老婆,不是美的出名,而是兇的出名,潑的出名,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婆娘,他身邊的朋友若能好過,那純粹是瞎掰。
花間蝶已經領教過母老虎的威風,實在心有餘悸,老虎坐下的男人,他實在不敢招惹,所以平常早早就躲走了。今天只好自認倒黴,碰到了也不好故意迴避,假裝歉意之態,說道:“全是在下過錯,實乃雜務煩身,身不由己,敬請金相公原諒。”
那人照著花間蝶的肚子就是一拳,狠狠地說:“我告訴你花間蝶,再跟我酸不啦嘰,小心老子跟你翻臉。”
花間蝶捂著肚子,笑道:“只要貴夫人不翻臉,老天跟我翻臉也認了。”
此人名叫金浪月,是花間蝶從小光屁股玩大的鐵哥們兒,自從娶了個遠近聞名的母老虎後,許多兄弟都怯於虎威,同他疏遠了許多。兄弟們也是為之惋惜:“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沒想到金浪月伴妻也是伴虎,苦哉!悲哉!女人是用來睡得,金大官人卻是用來順得。”
金浪月焉能不知苦楚,臉色微紅,似笑非笑地說:“你小子能不能不揭人傷疤?”
花間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令萬千女孩痴醉的笑容瞬間綻放,連金浪月這樣的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