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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被奚祁握住的手,後退著往門檻內走回,“你還是快去罷,別在這耽擱了,免得惹了相爺不悅,今日畢竟是他的大壽,你應該順著他些。”我淡淡說著,讓自己看起來很沒所謂的樣子。再者說,這種大場合多半不允女眷在場,雖說他們這一家子人身份地位特殊,但也不是我種人可以涉足其中。遂還是能免則免。

奚祁又追回了進來,略示擔憂地問我:“可是聽說了什麼。”

我心想,且不說我是否真聽到了什麼,就算我真沒有聽到什麼,被你這樣一說我也會有想法的。我搖頭,迎上奚祁的目光,笑了笑:“沒,我就是覺得自己這個身份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我會讓你們丟臉的。”

奚祁稍愣了眼,隨即哧笑出聲,雙手已搭在我肩頭上,湊近了說:“這種場合你決計不會沒有經歷過,我相信你不會失儀的。且不說別的,你承居相府,爹過壽你好歹也要給他老人家道聲賀不是。”

“……”我一時噎聲,空張了口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奚祁說的在情在理,我就算再討厭樗裡疾也不能失禮了。再看向奚祁那期待的眼神,似乎我這去不僅僅是要給他爹賀壽那麼簡單,這其中難道還夾雜著什麼不為我知的企圖?

作者有話要說:

67

67、第六七回 。。。

換了身還算得體的裾裙,隨著奚祁便去了樗裡疾的壽宴。

雖然我不知道奚祁這般賣力的勸說我去給樗裡疾賀壽到底有什麼別的用心,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況且我若是不去給樗裡疾賀壽,也許他還會以此為由數落奚祁乃至把我趕出相府也是有可能的。遂,拋開所有的負擔,心安理得的赴宴去。

奚祁帶我入宴,主位上端坐有嬴稷跟羋八子母子倆,兩側依次坐著夷、樗裡疾,甘茂、魏冉,還有其他公爵。觥籌交錯著交織於禮樂聲聲之下顯得整個宴席充滿了喜氣。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笑顏,就連嬴稷也一改方才初見時那張硬臭的臉蛋,不時微笑著與樗裡疾相互敬飲,夾在羋八子跟夷當中也算是給足了主人家面子。

奚祁將我領到樗裡疾身後,在禮樂的掩蓋下,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來。

“爹,南姑娘特意來給您賀壽。”奚祁行了禮,不得已,我也跟著在樗裡疾身側行了個禮。

樗裡疾本還晏笑的臉上頓時斂住了不少暖意,他擱下了酒觖,斜眸眄了我一眼,又是自鼻腔內哼出一聲,算是受了我的禮。我卻再說:“西西承蒙相爺關照才不至於流落街頭。今日相爺大壽,西西在這祝相爺天賜遐齡壽比日月。”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以為我這是拍在馬屁。但奚祁在這,我決計不會讓他沒了面子。酒觖遞上,受不受我道賀,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樗裡疾又再打量了我一眼,也許是礙於這個場,所以他沒怎麼扭捏就將酒觖接了去,輕啜了口,“既然來了,就入席罷。”也不知他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是在他說完這話後,奚祁高興不已,道了謝就領著我往後頭的空席上坐去。

才將坐定,頓感堂中光線暗下,我不禁要猜,該不會是關了燈大家集體唱個生日頌,然後再吹蠟燭切蛋糕罷!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下一瞬,一陣悅耳的琴音便自從天外傳來,卻又有些熟悉。待認真聽去,那不正上每天早晨在院子裡彈奏的琴音。雖然曲子不一樣,但琴音中透露出來的感覺卻是同一個人,我不禁翹首以望,淺薄的燈光下只依稀的看到一棵出水芙蓉般的睡蓮獨居於堂中,且不說琴音多麼沁人心脾,就是那演奏者影綽的風姿不知令在座的老少爺兒們把脖子都給仰歪了。隨著漸發明亮的光線,有舞姬二三嫋嫋娜娜自一側行出。端瞧那婀娜的身姿不禁要令人浮想聯翩,再瞧之她們面上,原是相府那三位小姐,而盤居堂中的奏樂者正是樗裡疾的外甥女,亦竹。

難怪我方才覺得那裡怪怪的,原來是沒有看到她們四個。再轉眼看向樗裡疾,他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家這幾個妮子還會給他如此大的驚喜,看把他樂的,早已是笑的合不攏嘴。再觀其餘人等,嬴稷跟羋八子亦是被這樂舞所引,紛自將目光落在堂中。除卻,除卻戎王埋首飲酒外,甚至誰都已是全情投入到樂舞中難以自拔。

我不禁凝眸注視著夷,他不缺酒喝才是,為何要在樗裡疾這兒如此失態。不知是否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偏頭朝我的方向看來,我一慌,忙別開眼,避開了跟他的對視,隨手抓起案上的酒觖掩袖飲了口。

酒將下嚥便將自己嗆住,掩唇輕咳,引來了奚祁的注意,“你沒事罷西西。”他伸手在我背上輕輕順撫著,不禁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