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宓頭一個醒來,急忙伸手越過井甜去推項楚,急道: “項楚!快醒來。” “巨蟒來了?” 項楚醒轉,急忙挪開胸前井甜的玉手,竄出窩棚。 他拔出匕首,跳上那塊最高的礁石,朝四周望去。 西邊的密林,還有南面的竹林與沼澤湧出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蛇。 不消說,這些蛇是為那條金黃巨蟒來找他報仇的。 “快上船!” 他大叫一聲跳下礁石,順勢拿起3女的鞋,還有昨夜搓的那捲纜繩,那張烤在火堆邊的野豬皮就顧不上拿了。 3女皆已醒來,披散著長髮,驚慌失措地朝海邊的小船奔去。 “喳!喳!” 旺仔驚叫著扇動翅膀追上楊宓,落在她的肩頭。 項楚掃視一眼營地,一把抽出窩棚裡面的毛毯,這才衝向海邊。 身後,“嗞!嗞!”之聲響成一片。 讓人頭皮發麻的蛇群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抵近窩棚。 裡面還有1條很大的金黃色巨蟒,動作特別快。 那條插了2根梭標的金華巨蟒沒來,估計是死了。 此時,那艘小船正好在海水邊,纜繩拴在一塊石頭上。 項楚追上3女,一刀砍斷纜繩,然後將船頭轉向大海。 3女跳上船,全都氣喘吁吁,緊張地望著遠處的蛇群。 楊宓:“好可怕!” 蘇鳳:“哥上船!” 井甜:“我用槳!” “坐好!” 項楚一刻也不敢停留。 他將長纜繩系在船頭的拉環上,跳進海水拖著船奔向深海。 唯有這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淺灘。 井甜拿起船槳,蘇鳳拿起平底鍋,楊宓拿起木叉,拼命地劃。 木船快速離岸,向對岸的大島駛去。 遠處岸上,蛇群已經抵近窩棚,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條為首的金黃巨蟒帶頭衝進礁石群,大尾巴一掃,窩棚散落掩蓋火堆,火堆熄滅。 蛇群撲上,瘋狂地撕咬營地裡的一切。 金黃巨蟒發洩一番,竟然沒有發現項楚4人,盤起蛇身,朝四處張望。 黎明有一層淡淡的薄霧,加之蛇的視力天生就弱小,根本就發現不了。 金黃巨蟒發出一聲嘶吼,蛇群立即以營地為中心散開,在沙灘上游走。 大海上,項楚拼命地拖著小船往對岸遊。 蘇鳳還在喊:“哥!你上船啊。” 項楚回應道:“這船承受不了4個人的重量。” 的確,這船太小,承受身體輕盈的楊宓3女沒有問題。 若是他上去,必定難承其重。 3女拼命地划水,沒有一個人朝後看。 漸漸地,小船離對岸越來越近,僅有50米之遙。 一輪紅日跳出了東邊的海平面,朝霞漫天。 蘇鳳朝東望了一眼,突然驚撥出聲: “東邊有鯊魚!” 遠處,一條黑色背鰭正向這裡抵近。 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 項楚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拖著船拼命地遊。 3女奮力地划船,眼中滿是驚恐。 50米距離感覺那麼漫長,因為是在與死神賽跑。 50、30......10米,離岸越來越近。 可是,那條鯊魚也離項楚越來越近。 項楚疾呼一聲: “宓姐!快把木叉給我。” “好!” 楊宓聲音顫抖地遞過木叉。 最後5米,5米長的大鯊魚猛地衝刺,張開大嘴衝向項楚。 井甜情急之下,將手中2米長的不鏽鋼船槳擲向鯊魚。 與此同時,項楚也將手中木叉朝著鯊魚大嘴猛地擲出。 然後,他想都沒想地扎入水底游到小船後面,猛地一推。 小船藉著慣性與推力抵近了岸,3女慌亂地從船上跳下。 “喳!喳!” 旺仔緊張地拍打著小翅膀飛起來,嘴裡發出驚恐的聲音。 那木叉叉進了大鯊魚的大嘴,鯊魚還沒有死,拼命地撲向小船,將小船船尾撞碎,又用尾巴使勁拍打。 蘇鳳:“哥!” 楊宓:“楚弟弟!” 井甜:“楚哥!” 蘇鳳三女淚如雨下,大聲泣呼。 “臭鯊魚!我和你拼了。” 蘇鳳撲向海水,被楊宓和井甜死死拖住。 突然!鯊魚在海邊瘋狂地撲騰,鮮血染紅了這片海。 項楚騎在鯊魚背上,瘋狂地揮動手中匕首,把鯊魚頭刺成了刺蝟。 鯊魚肚皮一翻死了,項楚也頭一歪倒在了鯊魚身上。 “哥!楚弟弟!楚哥!” 三女撲進海水,把項楚拖上岸來。 小船正在下沉,且向海中心漂去。 井甜再次撲進海水,把皮箱和揹簍、毛毯拖上岸來。 鯊魚的鮮血在海水中漫延開來,引來了數十條鯊魚。 鯊魚爭相殘食死去的鯊魚,場面十分地血腥。 3女合力地把項楚拖到高處,然後跌坐在沙灘上。 她們看著面前的鯊魚群和對岸的蛇群,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蘇鳳抱著項楚,不停地順推他的胸前,心急如焚。 楊宓急道:“蘇妹妹!需不需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我來吧!” 井甜應道,蹲到項楚面前。 “咳!咳!” 還沒等她親上,項楚已經醒了。 他突然睜開了烏黑的大眼睛。 四目相對,彼此都嚇了一大跳。 “呀!你醒了。” 井甜急忙嬌羞地閃開。 蘇鳳笑盈盈地說: “哥!你以前找不到物件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