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
殷動兒哀呼:“你──食言?!”
“我沒有食言。”驚怖大將軍用鬆開了殷動兒的手摸了摸他的光頭,“我沒殺他,也沒傷他,是我的手下乾的──你沒看見嗎?是他們乾的,我完全沒有動手。就算他們殺了他,也與我無關;對你也一樣。”
殷動兒撲向蕭劍僧,哀憤而六神無主的淌著淚:“……卑鄙!”
蕭劍僧強撐一口氣道:“……快……走……”
“走?”驚怖大將軍笑著道:“我更卑鄙的事還沒做,怎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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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過要……放……她……的!”蕭劍僧睚保��選!啊��恪��帷��小��ā��Α��摹���
“對,我是要放她的,但不是現在。”驚怖大將軍不住的用手交換著磨擦他的光頭,象要擦出火花來似的,“等我做完了更卑鄙的事後,我一定放。至於報應,向來都是神保佑我,鬼維護我,我還怕誰?”
“鳥、弓、兔、狗”四人就像寵物一般的乖乖的、知情的、識趣的走了出去。
他們在門口等待。
──在裡面傳來殷動兒的尖叫哀號,連這四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也有點聽不下去。
他們還聽見驚怖大將軍像一頭什麼野獸似的喘著氣,一直重複的問:“怎樣?我還老不老?混不混蛋?你看見了,不是我傷她,是她不懂得享受──我是在殺她麼?不是的,我是在幹她,我可沒發誓我不干她……”
其他的話更不堪入耳。
驚怖大將軍再走出來的時候,腳步似乎有點踉蹌。他們看著他碩大無朋的背影,可以想像得到他加諸於那小女孩身上時的苦痛。
他們再走入石室“清理場地”、“料理後事”的時候,發現那全身都是血的小女孩正裸著身子披著散發在說一些誰也聽不懂,偶而聽懂一個字都會悚然的話。
嚼舌自盡的反而是一向倔強如岩石的蕭劍僧。
從驚怖大將軍殺死冷悔善奪得總盟主之位,到他穩住大局、打得其他幫會盟派全無還手之力,至他勾結官商、獨步天下,再來“清理門戶”、“肅清異己”,直至連十一歲就開始跟他合創“大連盟”的蕭劍僧也“剷除”之時,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歲月,可以讓紅顏變老、幼芽成樹、黑髮成霜。
這期間也有不少“動亂”,矛頭是直指驚怖大將軍本身的。
這一回,有各地書院的太學生和書生,痛陳國是,怨憤佞風,其中針對驚怖大將軍弄權恃勢、橫行霸道更昭然若揭。
驚怖大將軍權傾一方,他見慣武林的大風大浪,對這些小動小亂,“還真沒放在眼裡”,只指示府尹厲選勝,都監張判去把幾個鬧得兇的“頭領”下在牢裡折磨得只剩兩分人形算數。
可是這樣一鬧,使太學生一肚子酸脾氣和一身硬骨頭都激起了書生本色,拚死無大礙,命就有一條。一方面,他們由甚孚人望的蘇秋坊帶頭,決意到府衙校場上求見府尹陳情,要是府尹拒見,他們就賴在校場上不去;另一方面,由文武雙全的張書生引領十七位太學生、文人、名士、書生,赴京呈遞血書,望朝廷能為萬民申張正義。
於是“兵”分兩路。張書生一行人已浩浩蕩蕩出發,百姓喜彼等為他們出頭,夾道歡呼相送;蘇秋坊引領三百三十一人,到衙府告狀投書,果不獲見,便趁“青牛宮”的“神仙會”期,在市肆大聲疾呼,聲討惡霸、力斥劣紳──無論惡霸還是劣紳,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誰人,於是更是出錢出力、呼喝助勢、摯意支援。
這事自然傳得沸沸揚揚,傳到驚怖大將軍耳中。
他不驚不怖,站到城牆上俯瞰,只見一眾蟻民,熙熙攘攘,捨死忘生的在幹不知死活的事。在這之前,聽說各縣有不少太學生上京告他,他早已命人殺了好幾批了;而且,他也聞說老渠鎮等地有亂民暴動,他也派了人予以鎮壓。對這些事,他經驗老道,一向指揮若定。
這時,府尹見事體鬧大了,派尉校曾紅軍問計於驚怖大將軍。
“這只是瑣碎事情。太簡單了。上京的那一批人,我早已派人混了進去,路上把他們一概砍殺,當是山賊強盜乾的好事,更留下密柬,讓地方官差發現他們上京勾結奸巨,意圖謀反,順便可以使朝廷裡的友好一清宿敵,一舉兩得,得其所哉!”驚怖大將軍舒閒從容地道:“在這裡混搞事的一批,更加好辦。他們就在下面窮嚷嚷,咱們派幾個吃靠邊的傢伙混進去,一覷著時機就拔刀子惹事,讓他們鬧個流血流淚,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