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一大奇蹟。
淒涼王笑了一笑,笑意仍是那麼無奈、蒼涼:“她們是母女,可是門規森嚴,早年曾與自在門另有過從,可能受貴門祖師爺韋三青影響之故,都信近親不可直稱,故稱諱都隔了一代,就算親孃,也稱為奶奶,就像你們稱諸葛為‘世舒’一樣。何況,在‘蜀中唐門’,‘老奶奶’就是家裡掌權的一個代號,每一任都是‘唐老奶奶’,男當家就叫‘唐老太爺子‘。而且,這位唐小姑娘的母親,芳名就叫‘乃子’,可見她長上對她期望之殷,小兄弟別弄錯了,萬一得罪了意中人的親孃,可沒好下場哦。“
這話倒是聽得無情和唐烈香臉上都是一熱,無情也心裡感謝“淒涼王“的及時闡說。
只聽唐烈香的母親啐了一句:“長孫,你少來嚼舌。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生活浪蕩,拈花惹草麼!你血手難掩天下目,到頭來還是防個不得好死吧!我門裡的事,用不著你來曉咀!”
淒涼王一笑道:“好凶。”
無情忽然想到,剛才與追命、唐烈香聯手對敵時,大家還有情趣伸舌、扮嘔、裝暈倒,倒真是一種此情可待,難忘追憶。
正在唸及追命之際,只聽追命就笑著向淒涼王一記抱拳恭身,道:“拜見長孫總堂主,久聞大名,仰儀已久。原來當代‘唐老奶奶’的唐乃子唐女俠也在這兒,真是啊真是啊,那個嘛這個嘛,真是啊——徐
半 風 猶——真是啊……”
大家都聽不懂他說什麼。
——包括唐乃子。
所以,唐老奶奶問:“真是呀什麼?什麼叫‘徐半風猶’?
淒涼王笑代追命答了:“他是想說:乃子你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他是不好明說,你好歹也是長輩嘛——“
話未說完,風也似的人影一閃,絮也似的影兒一飄,“啪“的一聲,追命在丈八遠那兒已捱了一巴掌,連招架、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幾乎是同時,唐乃子已回到原地,就站在唐烈香身後。
——追命是什麼人,何況輕功、身法,可謂一時無倆,卻一晃眼就給颳了一記耳光!
這一下,無情和追命都一道兒佛都有火了!
追命怪叫道:“我這是贊你,你怎麼打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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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乃子嚴峻的道:“如果你不是諸葛老鬼的門生,我早就一刀殺了你。”
然後她向無情睞了一眼,道:“你是個殘廢。我看你直立著,以為你腿子還行,這才看到你是強倚在馬上,大概是為我孫女兒遮擋穿衣——念在這一點份上,我不殺你,你挖出一雙招子來便可以了!”
然後她轉臉向唐烈香叱道:“你居然破了誓,自行進入這院子來,又跟這男子接近過,還讓他看了你的身子,你可記得我們的門規?你可知道下場後果?”
少年無情 … 第六章 金風古意溫晚情
唐乃子動了一下手,牽動了什麼體內的隱疾似的,嗆咳了起來,法令紋更是深了。
唐烈香眼睛震了震,伸手扶她,“奶奶”,叫了一聲,卻幾乎沒落下淚來。
她委屈。
但沒有抗辯。
她不忿。
但只有服從。
無情在氣憤中發現她逆來順受的神色,忽然憬悟了一個疑懼:
他自與唐烈香相見以來,見過她喜,見過她笑,見過她嗔,見過她忿,見過她調皮,也見過她厭倦,甚至也見過她憂鬱,但從未見過她驚懼,更沒見過她傷心過。
更何況是欲淚。
他一看在眼裡,心頭也起了一陣痠痛,心裡的火似給冰雪澆熄了一大半,也在此時,追命忽爾“飄”到他身邊。
“大師兄。”
追命低底喚了他一聲。
別忘了,這時候的追命,是捱了一巴掌的追命。
他笑嘻嘻的飄了過來,笑嘻嘻的趨近無情,笑嘻嘻的湊近無情的耳畔,他還未說話,無情已搶先道:
“那婆娘忒也無理!可傷著三師弟了?”
追命依然笑眯眯,但把語音壓得很低,一面撫著臉涎笑道:“是打的很痛!雪雪……現在還痛的緊。”
無情斜睨過去,只見追命臉上已開始紅腫了一大塊,心中那股火又冒升了起來。
追命依然笑嘻嘻的道:“痛是痛,不過沒有下殺手。大師兄知道的,我別的都不如您,但輕功喝酒反應都還行,但她老人家那麼一掠過來,我連避都避不了,閃都閃不開。我覺得這位‘唐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