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劍拔弩張的邊境之地。
班那一身標誌性的灰袍在烈烈狂風中瘋狂獵獵作響,袍角肆意翻飛,宛如一隻擇人而噬的灰色幽靈。
他的臉龐在風沙的吹拂下顯得更加陰森,深陷的眼窩中,那雙眼睛閃爍著一如既往的狡黠與狠厲光芒,緊緊鎖住程鋒。
“程鋒,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班方率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他的聲音在空曠無垠、被風沙彌漫的邊境上空迴盪,帶著幾分尖銳刺耳的嘲諷.
那聲音猶如夜梟在深夜發出的淒厲鳴叫,瞬間劃破這緊張到極點的氛圍,彷彿一道凌厲的閃電,將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徹底點燃。
“你以為你能輕易地突破這裡,前往北疆?真是天真至極!”
程鋒下意識緊了緊手中那把飽經滄桑的殘刀.
刀柄在他的掌心微微發熱,似乎也被主人那噴薄而出的憤怒與堅定決心所感染。
他挺直脊樑,身姿如松柏般挺拔,目光如炬,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火焰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灼燒殆盡。
他死死地鎖定著班方,眼神中透露出的仇恨與決然,好似能將班方瞬間吞噬,冷冷地回應.
“班方,你這等勾結異族、背叛人族的叛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阻擋我前進的步伐!我程鋒一路走來,歷經無數艱難險阻,豈會被你這等小人所阻!”
班方仰天狂笑,那笑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泛起層層漣漪,強大的聲波甚至讓附近的沙石都微微跳動起來。
笑聲中滿是張狂與不屑.
“死期?程鋒,你未免太自負了。你可知道,如今這天下局勢,早已全然在我鴻蒙的掌控之中。各個小王朝皆已淪為我們的囊中之物,為我所用,你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根本就是蚍蜉撼樹!”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揮動手中的拂塵,看似輕柔的動作,卻帶起一陣強勁無比的氣流.
那氣流如洶湧的潮水般席捲而過,吹得地上的沙石沙沙作響,周圍的草叢也被吹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一些小型的石塊被捲到空中,又狠狠地砸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坑。
程鋒眉頭緊鎖,腦海中如走馬觀花般閃過往事,心中的憤怒如火山噴發般愈發強烈。
但他嘴上依舊毫不示弱.
“縱使你掌控再多的勢力,也不過是逆天而行。異族入侵,你不但不奮起抵抗,反倒助紂為虐,你對得起這世間千千萬萬的生靈嗎?\"
\"你可曾想過,一旦人族覆滅,你這所謂的鴻蒙又能苟延殘喘幾時?”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在這凝重的空氣中激盪迴響.
彷彿要將他的憤怒與決心傳遞到每一個角落,讓周圍計程車兵們都能感受到他的堅毅。
班方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可怖,臉上的肌肉因扭曲而微微顫抖.
“世間生靈?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只有力量才是永恆的真理。我鴻蒙所謀之事,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今日你若乖乖退去,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否則,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將永遠埋葬在這片荒土之下!”
說罷,他手中拂塵猛地一揮,一道凌厲至極的勁氣如脫韁之野馬般朝著程鋒席捲而去.
那勁氣所過之處,地面瞬間被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中沙石飛濺而起,如暗器般向四周散射。
周圍計程車兵驚恐萬分,紛紛四處躲避.
一時間,程鋒這邊的陣腳大亂,士兵們的呼喊聲和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程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
大喝一聲,體內真氣如洶湧的江河般澎湃湧動,蠻古甲光芒大盛,在程鋒體外形成一道護盾。
那護盾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光芒中似有符文若隱若現.
彷彿一面堅不可摧的壁壘,將班方的勁氣硬生生地抵擋在外,勁氣撞擊在護盾上,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
“休想!我程鋒既然踏上這條守護人族的道路,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今日,我定要衝破你們的阻攔,前往北疆,守護我人族的安寧!我肩負著萬千百姓的期望,怎會在此退縮!”
他雙腿微微分開,身形緩緩下沉,雙腳穩穩地紮根於大地。
擺出一副穩如泰山的戰鬥姿態,猶如一座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