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哼了一聲,告訴他:“周萬里在下午被人殺了,時間就是跟你約定之前的一小時,現在已經立案偵查。你所謂的私事藉口不成立,請告訴我們,你們為什麼要見面?”
黑楚文一直觀察著祁宏,看見他聽聞周萬里被人殺的時候臉上略略有些吃驚的表情,很快就被掩去了。這個祁宏和不簡單啊,小洛那邊的話音剛落,他就說:“如果你們認為周萬里的死跟我有關,就拿出證據讓我心服口服。如果你們只是來請我協助調查的,我就有權利保留隱私權。”
哈,真不愧是律師,兩句話就把小洛的嘴堵死了。想來也是,他們這一次本就是探路的,也沒想能在這個黑道律師的嘴裡等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估計小洛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扯著自己一起過來受氣。
黑楚文拍了拍小洛的肩膀,示意他差不多該走了。小洛連招呼都不打起身就跟著黑楚文離開了祁宏的辦公室。他們剛走不久,祁宏就從樓下叫上來幾個兄弟問:“進來的這兩個警察你們認識嗎?”
“認識,其中一個姓洛,是反黑組的主力,就是個頭不高的那個。這小子平時就跟我們不對付……”
“我不想問他,我想問的是高個子有點瘦的那個。”
“那個人啊。我記得好像姓黑,叫什麼不知道,在反黑組沒什麼名氣,好像就是個打雜的。”
祁宏站在窗邊看著警車漸漸的遠去,自語著說:“他要是打雜的,我就去掃馬路。”
“媽的,那祁宏什麼東西,氣死我了。”小洛在車裡罵罵咧咧,惹了一肚子的氣回來,真憋屈。
“別這麼說,至少我們已經明白祁宏跟周萬里之間肯定有問題。回去讓人查查吧,說不定能撈到大魚呢。”
小洛氣悶的很,一腳油門踩下去結果吧自己嚇了一跳,身邊的黑楚文笑著把住他的方向盤,打趣:“要不,我來開車。”
“絕對不要!”
回到組裡向組長作了彙報,組長沉思了一會就說:“這個祁宏暫時就不要動他了,曬他幾天,等把他資料查出來以後再說。小洛負責去調查三義會和火飛幫之間的問題,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黑子,你找時間詢問一下火飛幫的老大苗興元,探探他的口風,我們也不能排除是火飛幫的內訌。這案子上頭催得緊,暫時取消所有假期。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倆先去吃飯吧。”
黑楚文點點頭,領了和小洛的任務以後匆忙離開警察局。
在警察局附近的一個小餐館裡,黑楚文食慾好大口大口的吃著,坐在一邊的小洛看著面前的這一碗蛋炒飯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怎麼不吃?”黑楚文一口菜進嘴,問道。
“吃不下,那屍體老在我腦子裡打轉。”
“想他了嗎?”
“黑子,說人話。”
“好吧,你想去法醫那看解剖嗎?”
“你嘴下留情吧,別害我了。我說,你覺不覺得周萬里死的很蹊蹺啊,好像兇手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都開膛破肚了。”說著,小洛拿起了筷子,準備用餐。
“開膛其實並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把內臟割下去一塊。”
小洛才把第一口炒飯嚥下去,聽見黑楚文的話突然一愣,問:“割了內臟?”
“啊,我看見了,肝臟被割掉一塊,為什麼要割下一塊而不是全部拿走?”
“會不會是戰利品?或者是紀念品呢?”
黑楚文聳聳肩,稍靠後坐了坐,給上菜的服務員騰出地方來,還說著:“說不定拿回去做溜肝尖了。”
“兩位的紅油肝片好了,請慢用。”
嘔!小洛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
祝詛術03
晚上十一點多,火飛幫的老大苗興元醉醺醺的被手下人扶著從酒店走出來,被夜風吹得猛了,扶著牆哇哇的使勁吐,幾個保鏢站在周圍警戒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苗興元吐的差不多了,就抹了把嘴,酒醉也清醒的幾分,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水瓶子咕咚咕咚的漱了口,很隨便的把瓶子扔在腳下,就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來,想要抽上一隻。
這火機還沒等打著,苗興元的眼睛就突然瞪得渾圓愣愣的看著馬路對面。
“大哥!”保鏢察覺到異常,紛紛把老大掩護在身後,轉回身看著燈火通明的馬路對面。儘管在他們的視線裡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可一種無形的壓迫喊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苗老大,好久不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很慵懶的在眾人後方響起。
苗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