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擊西誇張地原地跳起,一臉感動地嘆息,“天啦!主上在那裡,真的是主上也。哈哈哈,擊西的眼睛又回來了……”
蕭乾:“……”
墨九:“……”
這群傢伙沒有半點表演的天賦,一個個誇張又生澀,可還是給蕭乾與墨九留了面子,要不然,那一幕也確實太尷尬,他們自己恐怕也得好幾日睡不著覺。
當然,眾侍衛並不知他二人在做什麼,只是私心有些感慨。
他們家主子怎會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被九爺扒光了衣衫,還任由九爺在他身上恣意“凌辱”,明明受了委屈,他不僅不斥責她,樣子倒很享受……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蕭使君嗎?
不過這些話憋在心裡,無人敢問。
只時不時有人拿眼風偷偷在蕭乾臉上掃。
“主上,您沒事吧?”走南的聲音裡,也有質疑。
蕭乾只當沒有聽見他話裡的含義,淡淡道:“沒事,你們怎麼下來的?”
看擊西一雙眼珠子骨碌碌轉,不停往蕭乾與墨九身上瞅,那一臉“是非精”的樣子,闖北生怕他闖禍又要被笞臀,一把抓住他,接過話來,“回稟主上,先前看九爺扯過那些蔓藤,很是堅韌,我們採了一些蔓藤,編成粗繩,從坡上滑下來的。”
蕭乾點點頭,看一眼這一眾侍衛,並沒有提及他與墨九在坡底發現的山洞,而是返身背起墨九,便與眾人一道再次利用垂落的蔓藤爬上了坡底。
看見蕭乾揹著墨九冒出坡頂,旺財便飛撲了過去,跟著他二人繞前繞後,嘴裡“嗷嗷”不止,看樣子很是高興。
墨九見到旺財兄,也笑眯眯拿腳觸了觸它的狗頭,旺財嚇了一跳,腳爪子一滑,差點兒滾下坡去,嚇得“嗷嗷”叫過不停。
見它又吐舌頭又搖尾,墨九突地便想起把她推下去的人。
扭過頭,她問薛昉:“薛小郎,抓到推我的人了嗎?”
“抓到了。”薛昉應了,瞥一眼蕭乾的臉,言詞閃爍,“可那個人嘴裡含有毒囊,不待屬下等拷問,便咬破毒囊,自盡身亡了。”
毒囊?墨九撇了撇嘴。
這什麼鬼時代,難道遍地都是用毒高手?
到底是誰一心想要她的命?
人在暗,她在明,墨九想想這事,心裡有點敲鼓。
可不論是誰幹的,死無對證,那就不好辦。
“唉,腳痛!”她嘆口氣,束緊蕭乾的脖子,不再追問。
一路過去,林間滿是伐木的禁軍,木料已經堆積了不少在洞外,看見他們回來,禁軍們紛紛致禮招呼,眸底卻是又驚又疑。
他們何曾見過蕭乾背過女人?
而且,從坡底背到山洞裡,他一步都沒捨得墨九自己走。
這樣的畫面,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乾眸子微沉,託著墨九的手臂也有些僵硬。墨九則不同,她輕鬆地趴在蕭乾的背上,像一個檢閱士兵的將軍,滿意地衝禁軍士兵點頭,微笑著看一張張古怪的臉龐……
“使君,這裡走,房間已經備好了。”
這山上哪有房間?墨九撇嘴瞪他。
薛昉笑著上前引路,將蕭乾引到山洞群裡最為“豪華”的一個山洞裡。這個山洞有一個高高的石臺,上面已經鋪好了乾草,還有從山下帶來的被褥等日用雜物,看上去確實像一個住房……
禁軍們可以就地而歇,蕭乾卻不可能。這些方面,薛昉伺候蕭乾多年,自然懂得辦妥當。不管走到哪裡,出征還是辦事,他從來就沒有讓蕭乾為此操過心。
這次,也一樣。
蕭乾向他投去讚許的一瞥,把墨九放在高臺的被褥上坐好,又低頭瞥她的腳,“還痛嗎?”
墨九搖了搖頭,隨即一想,又點點頭,“痛。”
蕭乾目光一凝,稍有緊張,“還痛?哪裡痛?”
墨九伸長脖子湊向他的臉,卻摸著心口,“這裡痛……”
蕭乾顯然不解,“怎會?”
墨九眨眨眼,莞爾一笑,“我郎揹我那樣久,我怎會不心疼?”
蕭乾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貧嘴!”
話雖如此,墨九的話卻讓他心裡徹底舒坦了,就連先前揹著她被一干禁軍圍觀時的彆扭,也都煙消雲散。
這個世上的感情,從來都不可能單方面付出就可以推進的,墨九適時的討好,便是對男人最大的褒讚。
墨九最為關心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