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寢衣下,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剛消下去的酒氣又衝腦了。駐足維持著清醒站了一會兒,還是大步向她走過去。
“雪梨。”身後的聲音讓她悚然一驚,手上滯了滯,“等等我一下……我我我……”
腋下猛被一提,又一恰到好處的力道將她轉了過來,謝昭一扶肩頭把她扶穩了,視線不經意間一低……
酥胸近在眼前,看得他當真滯了一瞬。按理說二人都不知道有過多少回床笫之歡了,應是不至於再有這樣羞赧的情緒,但眼下……
穿得透果然比穿得露還要撩人心啊
“咳……”謝昭一聲輕咳之後別過了頭,強嚥了口口水,心裡直呼自己自作自受。
這料子原是西邊的胡人貢進來的,那邊氣候又幹又熱,做衣服多愛用這種輕薄的料子。可是貢到洛安來就做什麼都不合適了,主要是款式上的差別,拿它做上襦太透做下裙更透,做成下裙的外層或圍裳吧……裡面搭其他一看就是中原花紋的料子又很怪。
當時他就想著要把這東西給她,各種款式想了一圈皆覺不合適之後,突然想入非非,神使鬼差地便吩咐說:“按雪梨的身量做身寢衣。”
尚服局自然就按他的吩咐做啦,做完之後呈到他面前給他一看……他才清醒地覺得給她穿這個真不合適
他看著料子動點“邪念”不要緊,真給她穿就不知道她會不會不高興了。
謝昭心裡很清楚,雪梨在他面前確是很嬌很軟,但歸根結底還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這身寢衣透得……只怕都跟青樓有一拼了,這不顯得像他有心輕賤她似的麼?
就這樣,衣服做出來之後他就讓人收著不提了。
可她現在怎麼穿上了?
謝昭看著側旁的地緩了半天的神,心底的灼燒才慢慢壓下去。
他剋制的聲音有點發沉:“你這衣服……”
“小誠剛才送來的”雪梨趕緊解釋,一臉“我才沒想色誘”你的誠懇。
小誠?
謝昭雙眸微眯,後牙一咬:準是陳冀江或者徐世水的主意
“咳……”他又一聲咳,轉而道,“這是做給你的,但你若不喜歡,以後就別穿了,我沒拿你當那種人。”
真的沒有,只不過他一個大男人,難免會想想自己喜歡的姑娘穿得……勾人點的樣子
他這是給自己辯白,但雪梨聽在耳中,重點確是另一回事了竟是你的主意啊?
害她難為情了半天心裡複雜死了
她磨磨牙,四下一掃確定門窗都關好了,醞釀醞釀情緒,邁著貓步在他身邊繞:“哎呀這位爺,大晚上的看到了奴家這個樣子,您可不能扔下奴家不管啊。”
末三個字分明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謝昭:“……”她這是報復
雪梨一看他臉僵了,就更在他身邊來勁了反正她已然穿成這個樣子被他撞見了,日後再讓她這麼穿吧她還沒勇氣,只好這回物盡其用
是以她厚著臉皮使出渾身解數逗他,玉臂往他肩頭一搭,湊到他面前的臉近到羽睫都能颳著他的下頜了。她輕輕地呵了口氣,淺淺笑說:“奴家伺候爺去盥洗?”
盥洗?他都浴火焚身了
謝昭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圍合式的裙襬經這麼一動便散到身下去了,**露出來的一瞬,雪梨還是扛不住臉紅了,頭往他懷裡一埋。
謝昭挑眉:這會兒顯得乖巧也晚了。
幔帳放下之後片刻,帳中的溫度便在二人的摩挲間騰起了。那身本就輕薄的衣料經不起他心急之下的扯拽,雪梨聽到“呲啦”一聲之後挺滿意,微抬頭迎上他吻過來的唇,投入在吻中享受了一番之後嘖嘖嘴,正式開始了沒羞沒臊的過程。
房外,守著的宦官們像是一尊尊石像。陳冀江稍微輕鬆些,在側院找了個沒人的小間打盹兒,耳朵倒沒忘了注意各樣動靜。
嘿……今晚忒能折騰了,這都第三回了。
到底倆人都年輕,果然難免會有剋制不住的時候。
臥房裡,雪梨欲哭無淚。
是因為他喝多了還是她撩撥了他?他怎麼一副不讓她第二天下不了榻就不罷休的架勢啊
她已經快累脫了,一邊推他一邊告饒:“我不行了明天……明天再來好不好”
謝昭手臂摟在她身下,身上的動作沒停,嘴上倒在她耳邊哄得細語輕聲:“乖啊梨子,讓我盡個興,一會兒就讓你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