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擺到桌子上,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藥瓶,遞給周景泰,關切地說道:“爺,您可一定要記得按時好好吃藥啊。”
說罷,周安轉過頭來,對著陳不易恭敬地行了個禮,誠懇地說道:“一切就拜託姑娘照顧了!”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周安便輕輕地退出了房間,並順手帶上了門,依舊靜靜地守候在門外。
陳不易無奈地瞥了周景泰一眼,心中暗自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拿起碗筷,開始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景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始終直直地盯著正在吃飯的陳不易,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陳不易被他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漸漸地感到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用略帶嗔怒的語氣小聲招呼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吃飯!”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周景泰竟然張開嘴巴,擺出一副可憐兮兮,你不餵我就不吃的樣子。
陳不易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的火氣瞬間就被點燃了起來。只見他將手中的筷子,發洩憤怒一般,然後猛地朝著桌子拍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筷子與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彷彿整個房間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怒氣。
坐在一旁的周景泰見狀,立馬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撒起嬌來:“我難受……”他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陳不易,活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狗。
儘管心裡還憋著一股火,但陳不易還是咬了咬牙,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端起飯碗,一口口地把飯菜送到周景泰嘴邊,耐心地餵給他吃。等到周景泰吃完飯後,他又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藥,小心翼翼地將藥水灌入周景泰口中。
好不容易完成了這些事情,陳不易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景泰,冷冷地說道:“好了,現在你已經沒事了,可以滾了!”
然而,周景泰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從後面一下子圈住了陳不易的腰,耍起賴來:“我不要走!”
陳不易沒想到周景泰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一時有些猝不及防。他下意識地手肘往後一甩,想要掙脫周景泰的束縛。可誰知道,這一肘子竟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周景泰的受傷處。
周景泰頓時疼得“啊”的大叫一聲,雙手也鬆開了陳不易。由於身體失去平衡,他整個人開始搖搖晃晃地往地上倒去。
陳不易見情況不妙,急忙伸手扶住周景泰,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他攙扶到床邊。
本以為這下週景泰總該乖乖聽話離開了吧,誰知他剛坐到床上便一把拉住陳不易不肯放手。無奈之下,陳不易只得順從地躺在了他身旁。
可是,周景泰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試圖再次纏向陳不易。陳不易眼疾手快,連忙伸出雙手把他撐開,並警告道:“別亂動!”但周景泰哪裡肯罷休,繼續撒嬌賣萌道:“阿易,人家真的受傷了,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
陳不易滿臉不耐煩地說道:“誰傷的你就去找誰去,別來煩我!”
周景泰一聽這話,那對英氣十足的劍眉微微一挑,臉上瞬間綻放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興奮地說道:“那當然就得找你啦!”
陳不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質問道:“憑啥要找我?關我啥事!”
周景泰卻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是你姐把我打傷的,不找你還能找誰?我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就是要你來賠償!” 說著,他的語氣變得越來越親暱,越來越嬌嗔起來,彷彿一個受了委屈正在向大人撒嬌討要糖果的孩子一般。
陳不易實在不忍心再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任由他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纏著自己不放。
過了一會兒,陳不易沒好氣兒地開口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周景泰目光灼灼地盯著陳不易,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陳不易渾身一顫,連忙伸手想要將靠在自己身旁的周景泰的腦袋給撐開,並一臉嫌棄地說道:“離我遠點兒!”
然而,周景泰卻像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緊緊抱住陳不易的胳膊,嘴裡嘟囔著:“不要,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陳不易被他纏得有些惱火,提低聲怒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能不能別這麼煩人!”
面對陳不易的怒氣衝衝,周景泰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用那雙猶如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