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有人從中作梗的。
樸仁勇聽了劉翻譯的轉述之後,臉‘色’稍霽,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劉翻譯立刻說道:
“劉書記,樸社長希望看到貴方的實際舉措,而不是口頭承諾。在此之前,我們的投資考察活動暫時停止。”
劉貴權連忙說道:
“我馬上責令公安機關糾正錯誤,並且向樸社長道歉。不過……我們原定行程是去工業園區現地考察,並且還準備了晚宴,你看……是不是還是按原計劃進行?我現在就給公安機關打電話!”
劉翻譯小聲地將劉貴權的話翻譯給樸仁勇聽,樸仁勇面無表情,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又用‘棒’子語說了幾句。
劉翻譯說道:
“劉書記,樸社長說鑑於我們之間的‘私’人友誼,他同意繼續考察,但是他也希望您當著他的面把這件事情落實下去,我們是大‘棒’子民國的公民,絕不容許被人如此無端汙衊!”
“沒問題!沒問題!”劉貴權連忙說道。
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感覺這個樸仁勇實在有些‘逼’人太甚了,不過卻也不好表現出來。況且現在他的火氣更多的是衝著闞旭飛及其領導下的政法系統去的,因此竟然真的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闞旭飛的電話。
雖然都是副廳級的市委常委,但是黨內排名劉貴權自然是遠高於闞旭飛的,因此闞旭飛在電話那頭還是比較客氣地說道:
“劉書記,您好!”
“闞書記!我想請問一下,現在公安機關還是不是黨領導下的公安機關了?還要不要為經濟建設保駕護航了?楊書記三番五次強調,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公安機關的同志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不能拆我們的臺吧!”劉貴權一上來就連珠炮般地發問,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劉書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闞旭飛沉穩地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原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幹部,闞旭飛僅僅只是維持表面上的客氣而已,要真較勁的話,他也未必就怕了劉貴權這個市委副書記。
“哼,我們好不容易聯絡了‘棒’子國恆宇集團的樸仁勇社長來榕考察,他們的投資意向也十分明確,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談判階段,結果倒好,今天樸社長在外面居然遇到了碰瓷的情況,差點耽誤了他的重要會議!”劉貴權氣哼哼地說道。
停了一下之後,他用更加憤怒的語氣說道:
“治安環境不好,我也就不說了,但是更離譜的還在後面呢!十幾分鍾以前,咱們榕城的公安機關竟然顛倒黑白,正式以涉嫌‘交’通肇事逃逸為由傳喚了樸社長的司機,並且還明確要求樸社長與劉翻譯到場說明情況!我們正在進行重要的商務談判,鐘樓分局他們這是想幹什麼?啊!”
闞旭飛聽了之後,也不禁大皺眉頭。恆宇集團這筆投資他是知道的,是劉貴權跑前跑後硬生生拉來的,作為市委常委,闞旭飛自然也十分清楚這個關鍵時刻,這筆投資對於劉貴權的意義。
但正因為如此,公安機關的態度才會顯得愈發敏感。誰都知道他闞旭飛是支援關衛平副市長的,公安機關出來攪局,別人定然會聯想到闞旭飛授意,甚至是關衛平授意。
政治上的鬥爭你來我往、明爭暗鬥都沒事,但也不能犧牲經濟建設大局啊!如果真的給上面領導這樣的印象,那對關衛平可是大大的減分啊!
腦子裡心念急轉,闞旭飛依然平靜地說道:
“劉書記,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並不知情,我馬上打電話瞭解一下情況。”
“鐘樓分局必須立刻糾正錯誤,並且由主要領導親自上‘門’來向樸社長道歉。同時,那個碰瓷的人員也必須馬上捉拿歸案,並且進行嚴懲!”劉貴權厲聲說道。
闞旭飛聲音頓時轉冷,淡淡地說道:
“該怎麼辦案,我們政法機關的同志自然清楚,現在沒有了解完全部情況,還是不要輕易定‘性’的好。劉書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掛了,我還要給鐘樓分局打電話。”
劉貴權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暗暗咒罵了一句,收起手機之後,劉貴權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說道:
“樸社長,我已經給榕城的政法委書記打電話了,他們會嚴肅處理此事,定會給您一個滿意‘交’代的!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去園區現地考察一下,也好有個更直觀的瞭解?”
樸仁勇微微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於是一行人起身下樓,劉貴權邀請樸仁勇乘坐自己的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