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這讓方揚非常的不舒服。
不過此時楊柳依落在了他們手中,方揚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按照他們的指示去做。
而且方揚已經高度懷疑這個組織的幕後老闆就是范家,那他們最大的目的應該就是‘逼’迫自己給範東進治療肺癌。
事實上這個組織不斷地改變指令,調動方揚兜兜轉轉的,無非就是想要甩掉方揚可能的幫手,並且掩蓋行蹤。實際上方揚並沒有安排任何後手,就是單槍匹馬來的,他們這番設計完全是白費心機。
而且無論怎麼兜轉,最終都是要回歸到京城附近的,因為以範東進身份特殊,即便他要治病,也絕不可能離京太遠的。
實際上這張火車票也正說明了這一點平原市距離京城僅有一百公里左右了。當然,按照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也不能排除他們中途讓方揚下車的可能‘性’。畢竟他們只有不斷地突然改變指令,才有可能甩掉方揚背後那可能的援軍。
方揚拿到火車票的時候,這個動車組就已經停止售票了,他也幾乎就是最後一個檢票上車的。
這是一張一等座,座位到是十分寬敞舒適,而且列車車廂里人也不多,稀稀疏疏的上座率還不到十分之一。
方揚知道這中間肯定還有那個組織的人在盯著自己,他也不以為意,一上車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這趟車準點抵達平原市的時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左右,途中有九個多小時的時間,方揚正好藉助這段時間養‘精’蓄銳。
深夜的列車車廂裡燈光也被調整得十分柔和,絕大對數乘客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車廂內一片安靜,車輪透過鐵軌‘交’接處時發出陣陣哐當聲。
方揚也靠在座位靠背上慢慢地入睡,不過始終有一絲靈氣外放,外界一旦有任何異動,方揚立刻就可以醒過來。
清晨五點半,動車組列車抵達了冀北省境內一個名叫牛莊的小站,這是一次計劃外的停車,目的是避讓一個專列。這次臨時停車大約十分鐘,所以列車員也開啟了車‘門’讓乘客們下去透透氣。
就在列車馬上要開車的時候,方揚突然接到電話,依然是那個‘陰’翳的聲音說道:
“方先生,現在馬上下車,出站後直接往東走……”
又來這一套!方揚在心裡咒罵了一句,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猶豫,站起身來在列車員關‘門’之前跳下了車,在列車員的提醒聲中方揚頭也沒回,直接朝著出站口走去。
這樣的小站甚至沒有什麼遮擋,也沒有人員驗票,方揚直接就走出了站臺。
此時天剛剛‘蒙’‘蒙’亮,這個北國小鎮還在沉睡當中,街上除了一些菜農在往市場走之外,很少看到行人。
方揚出了站之後,徑直沿著鎮上的小街道往東行走。北方的天氣十分寒冷,方揚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只不過修煉到了他這個程度,早已寒暑不侵,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方揚走了大約五百米,就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很不起眼的黑‘色’普桑轎車,車子停在原地,但卻並沒有熄火。
一個人推‘門’下車,平靜地看著方揚,說道:
“方先生,請上車。”
聽聲音正是一路上透過電話遙控指揮方揚的那個人。方揚抬頭看了一眼,這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一張平淡無奇的大眾臉帶著一絲木訥的表情,但眼中卻不時閃過一陣‘精’芒。
方揚冷冷地問道:
“柳依姐呢?”
那木訥中年人說道:
“方先生別心急,楊小姐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很快就能見到她的。請先上車吧!”
方揚冷哼了一聲,鑽進了桑塔納的後座。
車上已經有三個人了,除了司機之外,副駕駛和後座上分別還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副駕駛上那個小夥子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方揚依然能感覺出一絲危險的氣息,顯然也是個高手。
而後座上那個年輕人是個光頭,神情兇悍,不過方揚反倒是沒把這個人放在眼中,因為相比前邊那個瘦弱的小夥子,這個光頭只是虛有其表而已,其實戰鬥力並不強。
那木訥的中年人上車之後,方揚就被夾在兩人中間了。
“如果你的手再伸進去一毫米,我保證以後它都無法再拿槍了!”方揚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
那光頭臉上的表情一滯,‘露’出了十分驚異的表情。他的掏槍的動作十分隱蔽,沒想到方揚卻‘洞’若觀火。
“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