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看了看和警察們親熱說話就差沒勾肩搭背的鄭老西,心中一點信心都沒有,感到陣陣發虛。
警車一路鳴笛,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長街分局。杜長勝安排警察直接將方揚等人帶到了審訊室門口,一副分頭審問的架勢。徐皓然一看這情景就不幹了,他冷聲問道:
“杜大隊,剛才你不是說協助調查嗎?這是什麼意思?”
一名實習警員剛才沒有跟隨杜長勝到河前街抓人,一看徐皓然牛氣沖天的樣子,忍不住喝道:
“老實點兒!廢什麼……”
杜長勝擺手制止了這名實習警員,皮笑肉不笑地對徐皓然說道:
“這是我們規定的程式,還請你理解……”
方揚笑著說道:
“皓然,警察同志辦案有他們自己的程式,你就配合一下吧!”
柳正義也笑嘻嘻地站在一旁,一臉的輕鬆寫意,毫無犯罪嫌疑人的覺悟。只有蘇俊由於緊張,臉色有些發白。
徐皓然冷哼了一聲,說道:
“搞快點兒啊!老子還和剛把小妞約了宵夜呢!”
“謝謝你配合!”杜長勝點頭說道,心裡卻是一陣冷笑:還特麼想宵夜!等會兒老子不把你打出屎來就不信杜!
方揚等人被分頭帶到了四個不同的審訊室內。杜長勝站在走廊裡,指了指方揚所在的一號審訊室,對那個實習警員說道:
“你馬上去跟廖局報告,就說人我帶回來了,帶頭的那個,請廖局親自審吧!”
“是!”實習警員應道,接著又問了一句,“杜大隊,那您呢……”
“我?”杜長勝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透過二號審訊室門口的小窗看了看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的徐皓然,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去活動一下筋骨!”
方揚在審訊室裡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十來個平方米的小房子,沒有窗戶,只有鐵門上開了一個小窗,整個房間顯得陰暗壓抑。
房間裡陳設非常簡單,就一張長條桌,桌後面並排放著兩張椅子,桌上除了一臺電腦之外,就放了一個小檯燈。而在審訊桌的對面,就是一把固定在地板上的椅子,椅子是純鋼打製,專門設計了限制人犯的隔板,扶手上還安裝了手銬。
一個警察站在門口如臨大敵地監視著方揚。方揚哂然一笑,慢悠悠地踱到審訊椅前,悠閒地坐了下來。
方揚等了足足十幾分鍾,審訊室的門開啟了,一個一級警督腋下夾了一個資料夾黑著臉走了進來。他看了方揚一眼,重重地將資料夾摔在桌子上,不滿地問道:
“小宋,怎麼回事兒啊?非但沒有對犯罪嫌疑人採取強制措施,反而讓他像個大爺似的坐在那裡!你是怎麼搞的嘛!”
負責監視方揚的那名警察小宋連忙說道:
“對不起,廖局!”
然後小宋就連忙走到方揚面前,想要將椅子上的格擋給鎖上,方揚見狀站起身來,看著廖局說道:
“這位警官,你搞錯了吧!我是來貴局協助調查的,可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
廖局嗤笑了一聲,也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地望著方揚,說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這裡誰是警察?誰說了算?”
“警察也要按規定程式辦事,不能為所欲為吧?否則跟土匪有什麼區別?”方揚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反問了一句,接著正色說道,“這裡誰說了也不算,得法律說了算!納稅人的錢可不是用來養一群作威作福耀武揚威的官老爺的!”
“嗬!還給我講起大道理來了!”廖局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接著臉色一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特麼給我老實點!告訴你,在這長街分局的一畝三分地裡,就是我廖永昌說了算!我說你是犯罪嫌疑人,你特麼就是犯罪嫌疑人!”
說完,廖永昌解開警服上的兩粒紐扣坐了下來,露出了黑乎乎的胸毛。廖永昌將腳搭在桌子上,瞪了小宋一眼,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銬起來!”
“是!”
“慢著!”方揚淡淡地看了小宋一眼,他卻忍不住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方揚又接著望向了廖永昌,說道,“廖局長是吧!我現在正式向你報案,今天晚上鄭老西和他的兩個同夥在河前街對蘇俊進行敲詐勒索,還違規攜帶管制刀具,他們的行為被我們制止之後,非但不終止犯罪行為,反而持刀向我們砍來,出於正當防衛的需要,我和我的同伴才將他們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