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彷彿都歡呼雀躍了起來。
方揚看到宋義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心中欣喜不已。
只要再過一會兒,小義的燒全部退掉的話,估計就差不多了……方揚心中想道。
可是就在這時,方揚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腦袋有些發暈,而且對經脈中熱流的控制似乎也變得困難了一些,沒法做到剛剛那般如指臂使了。
方揚咬了咬牙,硬撐著集中自己的意念,不斷引導熱流進入宋義體內。這個過程十分艱難,以至於方揚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了,頭上更是青筋暴突,顯然他也馬上要到極限了。
方揚這種完全不計後果、不考慮自身傷害的灌輸,讓宋義的傷勢在迅速恢復著。方揚看到監測顯示宋義的心跳越來越有力量,而且臉‘色’開始變得紅潤。
頂著‘欲’裂的頭痛感覺,方揚顫抖著手伸了過去,在宋義的額頭上‘摸’了‘摸’,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再加上代表生命體徵的各項指標也顯著向好,方揚終於確認自己這次極為冒險的嘗試獲得了成功。
他心中微微一鬆,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方揚連忙強打‘精’神,引導著熱流慢慢在丹田匯聚,一點點將它們從宋義的經脈中‘抽’取了回來。
當他的‘精’神與體力都達到極限的時候,方揚終於及時地鬆開了手,放下了佛珠與‘玉’飾如果繼續握下去,極有可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方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極端的疲憊。
他強撐著將佛珠與‘玉’飾都收進了袋子裡並且貼身藏好,下一刻他就如釋重負地趴在了病‘床’邊,幾乎在碰到病‘床’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
“小方,小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揚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肩膀,同時耳邊也傳來了呼喚聲。
方揚一下子醒了過來,他直起身來‘揉’了‘揉’睡眼,看到是薛建國站在自己面前,連忙站起來說道:
“薛主任來啦!不好意思啊昨晚太累了,就趴這睡著了……”
薛建國微笑著說道:
“我早上從病房‘門’口路過,看到你睡得正香,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不過你那個昨天跟你一起的朋友又過來了,她也急著想要見你,所以才狠心把你叫醒的!”
方揚一聽是白昕雨過來了,便點頭說道:
“行,我出去看看吧!對了薛主任,小義現在情況怎麼樣?”
方揚有些緊張地看著薛建國,心想自己昨晚忙活了大半夜,可千萬別啥作用都沒有啊!
薛建國說道:
“我正準備給他做個檢查呢!”
他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望向了那些監測裝置,準備在醫生查房記錄本上記下這些資料。
不過當他的眼睛落在儀器螢幕上的時候,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他嘴巴張得老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方揚見此情景也有些緊張,連忙問道:
“薛主任,怎麼了?是不是小義的傷情又惡化了?”
方揚心中也是沒什麼把握的,畢竟這個熱流對自己有效,對宋義也未必就有效啊!昨晚雖然親眼見到宋義出現了好轉,但方揚依然會擔心那只是暫時現象。
這麼重的傷,出現一點反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薛建國彷彿沒有聽到方揚的話一般,盯著那儀器螢幕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這……這怎麼可能?”
“薛主任,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方揚見薛建國彷彿丟了魂一般,也不禁焦急地加大了音量問道。
薛建國這才回過神來,說道:
“傷者的各項指標出現了大幅度的好轉,這怎麼可能呢?”
方揚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昨晚自己冒險治療是卓有成效的,宋義這條命估計是保住了。
心情輕鬆的方揚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
“薛主任,怎麼我朋友出現了好轉,你好像很不高興啊?”
“啊?不是不是!”薛建國連忙解釋道,“小方,你別誤會。這……恢復的速度實在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完全違背了醫學常識啊!”
說到“醫學常識”四個字的時候,薛建國突然就想到了方揚上次那變態的恢復速度,不禁深深地望了方揚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