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斌的笑容顯得有些可怖,他淡淡地說道:
“方小姐,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方喬將報紙放下,冷靜地說道:
“小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在榕城,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找警方去自首,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是錯上加錯了,即便你將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洗劫一空又怎麼樣,外面的警察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你逃不出去的!”
梁文斌嗤笑了一聲,眼中戲謔的神色更加濃郁了,他就像一個獵人打量著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一般,將方喬從頭到腳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才說道:
“方小姐,說實話,我非常佩服你的心理素質,不愧是方家出來的人!”
方喬的臉色微微一變,低頭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方家?”
梁文斌哈哈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槍,說道:
“方小姐,你絕對跟我隱瞞這些有意思嗎?我既然能找到你這個工作室,自然早就打聽清楚你的身份背景了!嘖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呢!堂堂華夏政治世家的三代子弟,省委方書記的女兒,居然開了這麼一家小小的攝影工作室……”
方喬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無蒼白,她強撐著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梁文斌嗤笑道:
“是嗎?那沒關係,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就行了!方喬小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籌劃了這麼多天,就等著這麼一個機會呢!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梁文斌肆無忌憚地大笑了幾聲,接著說道:
“我估計你是整個華夏國最容易綁架的高幹子弟了吧!哈哈……”
“你想怎麼樣?”方喬低頭迅速思索著對策。
“進去……”梁文斌揚了揚手中的槍,淡淡地說道。
在槍口的威逼下,方喬被梁文斌帶到了工作室的接待區,梁文斌臉上帶著一絲快意的笑容,走到窗戶旁邊將窗簾拉了個嚴嚴實實。禱,自始至終他的槍口都是對著方喬的。
梁文斌在待客區的軟布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用槍指了指方喬,笑著說道:
“方小姐,你不必緊張,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說完,梁文斌看著方喬絕美的俏臉,吃吃地笑了起來,他笑得歇斯底里,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半晌,他才喘著氣揚了揚手槍說道:
“方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感到非常無助,一定在後悔為什麼不按照家族的安排,配上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對嗎?”
方喬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知道眼前這是一個亡命之徒,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不會因此而改變心意,因此乾脆就閉上了嘴巴。
梁文斌也沒有理會方喬的態度,依然自顧自地說道:
“方小姐,好啦!遊戲時間到了!”
說完,梁文斌站起身來,走到了方喬的身邊,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
“現在,拿出你的手機,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吧……”
方喬說道:
“小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梁文斌粗暴地打斷了方喬的話,說道: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方小姐,請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雖然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但是今晚不一樣,我並不介意在你的身上試試我手槍的威力……”
方喬看了看梁文斌,慢慢地掏出手機來,找到家裡的電話號碼,朝梁文斌示意了一下。
梁文斌微笑著點了點頭。
方喬咬牙按下了撥出鍵。梁文斌一把就奪過了手機,將擴音功能開啟。
方喬撥的是家裡的座機號碼,響了三聲之後,電話被接了起來,是方喬的母親曲婧接的電話:
“喬喬,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梁文斌冷笑了一聲,說道:
“是方夫人吧?”
“你是誰?”曲婧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
深更半夜的突然有個男的拿著女兒的手機,換成任何人都會忍不住擔心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女兒現在在我手中!”梁文斌歇斯底里地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方書記一定在您身邊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讓方書記接一下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應該是曲婧捂著話筒在跟方鴻達說話,片刻之後,話筒裡傳